“什么?”夏紫葳完全不清楚。但是以后夏紫苏知道,这是她及笄之日父亲告诉她的。本来夏紫葳以为这些都是假人,现在才生出来一些恐惧之情。“夏紫葳,原来你也知道怕呀。”夏紫苏突然说。夏紫葳笑了一下,急忙说:“三妹妹,你这次来是来见我的吗?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想你一定是误会姐姐了。”“我能误会你吗?那一根根银针你忘了,但我绝对不会忘的!”夏紫苏咬牙切齿的说,眼神之中满是恨意。夏紫葳身上一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夏紫苏说:“二姐姐夜深了,我特地来看看你,确实是出于妹妹的好心。毕竟妹妹这一次责罚姐姐,确实是有些重了。”“你……”“姐姐,你这跪的累了就好好坐一会儿,反正父亲这些将领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肯定不会伤你半分的。”夏紫苏笑着说。对于这夏紫苏突然换的态度,夏紫葳可是反应不过来,到底哪一句话才是他的真言实语,刚才不还恨得牙痒痒吗?怎么现在?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窣”的声音,将士仍在走动。“二姐姐,你怎么可以?”夏紫苏突然对外面大喊了一声,随即自己便就跌坐在地上。但是还坐在地上的夏紫葳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过是为家里的规矩而已,你又何故如此恨我呢?”夏紫苏说:“你若没有了规矩,岂不也折了父亲的颜面,让人说母亲治家不严。”夏紫葳呆呆地看着夏紫苏,完全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夏紫苏突然压低了声音,说:“夏紫葳,这是曾经你对付我的招数,现在,我还给你。”突然夏紫葳似乎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曾经在心里想过的办法,怎么会……外面的人突然开了,最先跑进来的就是安氏。安氏进门之后急忙抱住了自己的女儿,问她怎么样。而站在外面的可还有刚刚回府的夏正岩和赵氏。夏紫葳满满都是害怕,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到时旁边的夏紫苏惨惨戚戚、哭哭泣泣的说:“母亲,我就是过来看一下二姐姐,毕竟我罚了她心里也是不好意思的,可没想到她记恨我责罚她,就把我推倒了。我这刚刚醒来,身子还没有大好……”“我没有!”夏紫葳急忙解释。夏紫苏说:“二姐姐,我说我责罚你跪,你这不也没跪吗?何必如此生气呢,只不过是给外人做个样子罢了。”夏紫葳此时可还坐在垫子上,而旁边的夏紫苏却跌在地上,现在谁是弱者真是一目了然。夏正岩满满都是怒气,直接一把手推开了自己旁边的赵氏。赵氏本来之所以拉老爷过来,就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可没想到反而给自己女儿又添了麻烦。夏紫葳看着面前的一切,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他是没有任何罪过的吧。赵氏真不明白,怎么这夏紫葳就这么着急呢,况且这推一下也伤害不了夏紫苏什么,反而还让她……夏紫苏说:“算了吧,母亲。既然阿姊实在是不愿意受罚,那就让她回房间休息吧。”安氏此时看向夏紫葳,怎么还愿意饶了她呢?赵氏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跑到夏紫葳的面前,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啪!”本来夏紫葳就在害怕,此时被自己的生母打了这一巴掌,嘴角流出了一丝血液,脸是瞬间就肿胀了起来。夏紫苏虽然表面上还是委屈,但是心里也忍不住感叹,这赵氏下手可够重的呀,哪怕面对的不是自己而是夏紫葳,也一点儿都没有手软,只是她再没机会把这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安氏本来想要开口责罚,但是被这赵氏抢先了。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夏紫苏抬头看着父亲的脸色似乎有所缓和,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的抱着父亲。这一举动让夏正岩心里都是一惊。女子本应该是处处首礼,哪里能够主动这般拥抱,即使是自己的父亲,也是有诸多不适的。而且以前夏紫苏在安氏的教育之下,更是一个乖乖女,对待父亲十分尊重,可也有些敬而远之的感觉,何曾有过这般举动。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夏正岩此时急忙抱住了夏紫苏,问她是怎么了。从韩凌枫身上,夏紫苏学到了很多,包括只要自己撒娇就能要到一切,甚至可以让一个男人不纳妾,只守着自己一个人。但是,父亲也能这样对待吗?夏正岩说:“苏儿,怎么了?难道受了什么委屈吗?”夏紫苏哭哭啼啼的说:“父亲,女儿当时摔倒了,昏迷了三天,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呢。”“你这傻丫头,怎么会这么想呢?”夏正岩安抚。“在梦中女儿总是能梦起来和父亲相处的一切,以前总是和父亲有些疏远了,看起来不像父女,倒算是个外人。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女儿真的好想抱一下父亲啊,父亲不会怪我失礼吧。”夏正岩拍了一下夏紫苏的后背,说:“怎么会呢,你是我的女儿,本身我们这将领之家,没必要被那些繁文缛节束缚。”“那女儿为了那些繁文缛节责罚二姐姐是不是也错了。”夏紫苏把自己的头紧紧的埋在夏正岩的怀里,嘴里嘀嘀咕咕的说。夏正岩说:“没事不用怕,她也应该长长记性了,这规矩可不是谁想破就能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连安氏都明白,这明显是区别对待呀。夏紫苏急忙说:“多谢……父亲真好。”“父亲自然对自己的女儿好了。”夏正岩本来就喜欢这个嫡女,不仅生得千娇百媚,而且还那么聪明,琴棋书画如此优秀,为他在外人面前可是争了不少的面子。夏紫苏说:“父亲,我刚才不小心跌伤腿,你能不能把我抱回去,不想走路了。”“好。”夏正岩想都不用想,直接就把夏紫苏抱了起来,往外走去。虽然最后夏紫苏想对夏紫葳做一个得意的表情,但是因为这里人太多,她还只能把这种得意放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