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我们刚刚查到,慕容公子与江湖上的人走动得有些频繁。”素心提醒。
果不其然。
施灵竹微微勾了勾唇,“告诉他我在沐浴,让他在厅上稍候片刻。”
这世上的事,只要你做过,就会有痕迹。
即便她读不了心,但只要慕容瀛有动作,就总会暴露出来。
一个朝堂将军,与江湖能有什么瓜葛,若说为了结交朋友,她根本不信。
说道江湖,她又想起刺客弓弩上那个奇怪的图案。
“那图案可有下落?”
“属下无能,还没有。”
允赋战战兢兢地答话,旁边二人也十分紧张。
施灵竹抬眸,定定地看着允赋。
看来原主真的如书中所写——“驭下极严”。
可是像允赋这种冷面杀神,怎么忍受得了她这种高压残暴的主子,真是难以想象。
施灵竹不喜欢自己像原主那样。
“为什么要说自己无能?半日之内要你答复,确实为难。”
说罢,施灵竹起身向外,“继续查,我一定要知道那是什么符号。”
留下三人在书房面面相觑。
“主上、是不是有些......”允赋皱眉。
“不同。”冷面补充。
“不大对劲。”素心肃然。
......
正厅。
慕容瀛坐在堂上,看着院子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侍卫,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
那个刽子手为何突然如此谨慎,这实在不太像她的性子。
现在整个国师府就是铁板一块,刚才他进来的时候,竟然被人盘问再三,简直比皇宫还难进。
前世,施灵竹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又有读心术和驯兽术两项异能,根本不将任何刺客放在眼里。
也正是因为这份自负,这一世,他才得以在国师府部下一批暗线。
昨夜那些盲眼刺客能那般顺利便进入内院,也是靠着暗线里应外合。
怎么才一夜的功夫,这批暗线已经在国师府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且,这批人只是被赶出国师府,自己应该已经得到消息,可是半日过去了,并没有人上报任何异样。
只有一种可能,那批人,已经无法开口。
思及此,慕容瀛眼中又是深深的憎恶。
这个心狠手辣的女魔头!
“昨夜才刚分手,慕容公子这就又想我了?”
施灵竹人还未到,宛转清音已经先到。
今日的慕容瀛一袭白衫,再配上那清冷神色,当真说不出地矜贵雅致。
就算是她的敌人,只要颜好,她就无力抵挡,从昨夜到今日,只要看见那张俊脸,她就忍不住想调侃两句。
“你这一身白衣,与我倒是配得很,莫非,慕容公子是有意穿上,配我这我一袭白裙的?”
慕容瀛心下几欲作呕。
这女魔头是吃错药了?
怎么从昨夜见到自己开始,便老是一副怀春的模样?
“国师请自重,”慕容瀛冷下脸,微微侧了侧身,“在下今日前来,自然是有正是要与国师商议。”
似乎是怕施灵竹再说出什么调笑的话,慕容瀛没等她答话,便自顾自接着往下说。
“今日一早,禁军在京中发现了乘国密探,交锋之后,截获了八箱黄金,还有四车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