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家事!”
秦羽看了眼秋雁,只觉得这丫头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秋雁也是微微一怔。
想起当时在花满楼的情景,莫非这秦公子认出来了?
不过当时可是易容的啊。
此时秦羽也并未多想,直言道:“秋雁姑娘,这位大人方才还罔顾王法,目无天理,真是无法无天,说不准还有谋反违逆之心!”
“你!”
柳文因暴跳如雷,“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你给我等着!”
说到此处,柳文因当即冲着秋雁拱手一拜,“秋雁姑娘,老夫还有点事,告辞!”
然而,就在柳文因刚刚走出院门的那一刻,他望着不远处的马车,整个人全身汗毛倒竖!
只因当即陛下,好像隐约就坐在里面。
“快走!”
柳文因吓得头皮发麻,哪里敢确定丝毫,赶紧扭头拉着柳思思就走,足足走出了巷道,柳思思这才咬牙切齿道:“爹,我们就这么走吗?”
“不走又能如何?”
柳文因咬牙切齿,然后颇为忌惮地看了眼身后,这才开口道:“你可知道望江亭?”
“望江亭?”
柳思思瞠目结舌,“这不是听命陛下的那个……”
“正是!”
柳文因深深叹了口气,面色凝重不已,“刚刚那个秋雁姑娘就是望江亭的人。”
“什么?”
柳思思震撼不已。
传闻中,望江亭身为朝廷安插在江湖当中最锋利的那把刀,听命于陛下,杀人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千里之外取人首级。
只是这种组织为何和秦羽有关系?
柳文因眸光沉凝,“今天见到这个望江亭秋雁,确实是我们倒霉。”
“但是我们柳家的脸面,绝对不能就这么丢了!”
柳文因咬牙切齿,随即开口道:“思思,今年的落花沉雁诗会很快就要到了,到时陛下会效仿先人,曲水流觞,专门宴请诗词风雅之士。”
“到时候,天下才子都会齐聚此处,你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退婚,让他在陛下面前也颜面尽失!”
“就算是望江亭为他撑腰,那又如何?”
柳文因双眸中寒芒闪烁,“我要将这个畜生,一脚狠狠踩死!”
“我听爹爹安排。”
柳思思微微颔首,“只要能够踩死秦羽,干什么都行!”
如今柳秦两家婚约已经到头了,若是让秦羽翻了身,她就成了真正的笑话。
一定要碾死!
……
与此同时。
秦羽小院之中。
就见燕青筠化作的俊俏男子缓缓出现,他望着秦羽轻笑不已,“公子莫怕,朕……我今日前来,是听闻这本庚华诗集上的《将进酒》一诗,是公子所作?”
“是你?”
秦羽愣了愣,随即想起这是在花满楼下面见到的俊朗公子。
肌肤细嫩,眉眼精致,甚至比叶菁菁女扮男装那天还要俊俏三分。
“我姓苏,叫苏澈。”
燕青筠手中轻摇折扇,轻笑道:“是苏小雪的哥哥。”
“这位呢,是我在江湖上认识的一位女侠客。”
说到这里,燕青筠伸手指了指秋雁,这才解释道:“我早就听闻柳公子作出了小妹在花满楼悬着诗歌的下半阙,而且还写出了这么一首诗,在下心中好奇,特来领教公子风采。”
领教风采?
秦羽有点头皮发麻。
总觉得这个苏澈有些不怀好意,万一又是喜好男风的人呢?
但是一想到秋雁刚刚救了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原来是苏公子,今日多亏两位出手为我解围。”
说到此处,秦羽看了看院落四周,叹息道:“只可惜,小院粗鄙,只有粗茶可以招待,希望公子不要介意。”
燕青筠拈起桌上的杯盏,然后看向崩碎的瓷片,目光有意无意地看了眼秋雁,就见她微微颔首,这才说道:“秦公子真性情,不过我很好奇,那位柳大人可是朝中四品官员,你当真敢刺他?”
“怕什么?”
秦羽嗤笑不已,“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我怕什么?”
燕青筠微微一怔。
寻常百姓自是说不出这样的话,难道真如市井传言那般,是个莽夫?
毕竟如果是正常人,还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燕青筠美目流转,又开口道:“秦公子,在下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酒肆,名为杏花村,左右时候不早了,不如公子与我前去,同饮一杯?”
秦羽皱了皱眉。
请客?
没钱啊!
秋雁这时候似乎是看到了秦羽的窘迫,赶紧笑道:“秦公子,这样吧,我来请客如何?”
“你请客?”
秦羽当即一笑,“那好!”
燕青筠当即傻眼了。
这家伙竟然是个守财奴?
不过燕青筠也并未多言,毕竟想起秦羽家境如此,那杏花村里面的佳肴,他确实难以享受。
一刻钟后。
三人出现在杏花村内,燕青筠点了两坛陈酒,折扇轻摇,“秦公子,我很想向你讨教一下,那般名句是怎么写出的呢?”
秦羽也不好推辞,尝了一口。
真难喝!
不过秦羽并未表现出来,只是开口道:“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不过是见到现实生活种种,有感而发罢了。”
“既然如此。”
燕青筠红唇微勾,“那么今日饮酒作乐,良辰美景,柳兄可否有感而发一下?”
秦羽一听就明白过来了,这是变着花样地向自己求诗呢!
小样!
又想卖钱是吧?
秦羽笑了笑,冲着燕青筠捻了捻手指,“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