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离婚协议,甚至直接写了他净身出户,生怕再和我们母女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林强却扔下笔,头也不回就走了。
“周玲,你也别多问了,你记住,再多纠缠一分一秒,我就要被你们害死了!”
我心寒彻底,我的安安,不可能是祸害。
既然如此,这个婚离了也好!
可没想到,刚走出民政局,我就接到安安用手表打来的电话。
安安嚎啕大哭,
“妈妈!小姨刚刚突然骂我是祸害,把我赶出了幼儿园!”
我心慌意乱,连忙赶去幼儿园,安安果然正坐在门口哭。
我连忙问道,“宝贝,怎么了,小姨为什么骂你?”
安安抽噎道,
“前面都好好的,就是幼儿园表演,小姨让我背了《咏鹅》,我一背完,她就突然骂我,还把我赶了出来!”
我后背发冷,带着安安冲到妹妹面前,厉声道,
“周思婉!你不是说诗没问题吗?你发什么疯!”
妹妹正和幼儿园老师说话,闻言怒视着我,
“诗是没问题,但林安安是个祸害!”
“周玲,我告诉你,你要么把她扔了,让她自生自灭!”
“要是能当场掐死她,我们也绝不会说出去让你坐牢,否则,我再也不认你这个姐姐!”
我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妹妹。
还想再问些什么,妹妹却不耐烦地拿起教棍朝安安抽来。
一旁老师和其他家长也怒道,
“祸害玩意,赶紧滚出去!最好能出门被大货车撞死,这样我们都安心了!”
我脸色剧变,赶忙拉着安安逃出了幼儿园。
安安哭着问我,“妈妈,我真的是祸害吗?”
我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安安真是“祸害”,他们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不是平白无故发疯。
这样看来,有问题的不是女儿,而是周思婉和林强!
可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我搞不明白,却再也不敢找他们。
想回娘家,又怕爸妈也突然变脸。
想来想去,只能先打车前往酒店。
酒店前台是个四十岁的大姐,热情地接待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