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大郎,你怎么样了?好一些了吗?大郎你说话呀,你可不要吓奴家啊!”
在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一个身着粗布衣衫,身材曼妙,面容精致的女人,此时,正坐在床边满脸关切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语气急切的轻声呼喊着。
不多时,躺在床上的男人,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我是谁?
我在哪儿?
面前的这个女人又是谁?
他叫我大郎?大郎这个名字,好熟悉呀!
正当躺在床上的男人一脸懵逼的时候,他的耳边,便再一次的传来了那女子温柔关切的声音。
“大郎,你先不要着急,等把这碗药喝了之后,你的身子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说着,她便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来一个药碗递到了男人的面前。
轻启朱唇:“来,大郎,该喝药了。”
猛然间,听到这话的男人,顿时就回过神来了。
因为这话,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大郎?该喝药了?
诶呦卧槽!
我不会是变成武大郎了吧?
此时此刻的男人,躺在床上,头脑当中乱极了。
依稀记得,女朋友在跟他提出分手之后,他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于是便拎着一瓶白酒,在路上,边喝边漫无目的的逛着。
可也不知道是他的运气太背了还是怎么的。
就在他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猛然间便被一辆飞驰而来的车,撞飞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陌生的环境里。
难不成,难不成我,穿越了?
而且看这样子,还穿成了武大郎那个倒霉蛋?
他对于武大郎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武大郎原名武植,因家中排行老大,故称武大郎。
如若要找个词来形容武大郎的一辈子,那便是……
倒霉人类的观察样本!
属于是倒霉到家了那种类型的人。
此时此刻,欲哭无泪的武植,一脸凄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汤药碗。
不禁暗道,我特么刚刚穿越过来,你这恶毒妇人就要给我送走是吧?
你爷爷的!
这命运对我,是不是有点太无情了?
想我上辈子,就是因为我那卖手抓饼的小商贩身份,而被女朋友看不起,进而将我甩掉,然后才被车撞死的。
没想到我这辈子,还没享受过一天幸福生活呢,就要被眼前这个女人用一碗毒药送走了。
坐在床边端着药碗的潘金莲,看着相公脸上那阴晴变幻的神色,不禁皱了皱眉头。
说话时的语速,也有些急促了。
“大郎,你先把这碗药喝了吧,那大夫说了,这药只有趁热喝效果才最好呢。”
“大郎,你怎么不说话呢?”
此时的武植,正在感慨着命运对自己的不公呢,暮然听见潘金莲这话,顿时气的,肺都要炸了!
刚想把面前这汤药碗打碎,手却停在了药碗旁边。
与此同时,冷汗,也从他的鬓角旁流了下来。
不行呀,我现在可不能这么干!
此时,如果猛烈反抗的话,我死的只会更快!
为今之计,只好先采用迂回战略了。
但愿,面前这女人还能有点良心,能让我多活几天。
想到此处,武植便接过了汤药碗,同时用着尽量平和的语气,柔和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潘金莲。
“娘子,我突然感觉腹中饥饿,你先帮我做些饭拿过来,我吃完再喝药,你看怎么样?”
潘金莲听后,微一愣神便点了点头,随后就转身准备下楼去给武植做饭。
可她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了武植语气幽幽的声音。
“那……”
“那西门大官人,待你不错吧?”
“我家境贫寒,身材样貌更是无法与你匹配,你有了诸多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你放心,等我好了之后,便还你自由之身,让你随他去吧。”
武植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就是保命之举。
因为他现在的身家性命都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如果现在不说点人家愿意听的,心中所想的。
那他,焉有命在?
到时候,只要等自己的弟弟武松回来了,那就是这帮杂碎的忌日。
原本,武植以为他说出这番话之后,潘金莲便会兴奋得大呼小叫呢。毕竟,也是遂了人家的心愿嘛。
可没曾想,站在楼梯口的潘金莲,听闻这话之后,整个人都懵了。
愣了好半晌,才快步回到武植的身边。
如此举动,顿时就把武植吓的。
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不禁暗道,这是咋了?
这些不正是你这娘们想要的吗?
你特么还想干啥?
难不成……
难不成这毒妇,现在就想把我灭口了?
可接下来,潘金莲的举动,却让武植有些丈二和尚摸到头脑了。
只见潘金莲,先是用自己软嫩白皙的小手,摸了摸武植的额头。
随后,又将小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紧接着皱其眉头,喃喃自语。
“难不成是发烧了?烧糊涂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哎?也不烫呀!”
“大郎,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跟那西门大官人根本就不认识!”
“再说了,人家是什么身份?又怎么会看上我呢?”
“你莫不是被昨天那辆马车撞傻了吧?”
“唉,昨天下了那么大的雪,就不应该让你出门的!”
“这可咋办?脑袋都给撞坏了!”
武植一听这话,顿时就感觉脑子都乱套了。
难不成这潘金莲,还没跟那西门庆勾搭上?
一想到这里,武植顿时就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太糟。
如果我能抓住机会的话,那么逆风翻盘,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娘子,我的头脑可能真的出了点问题。”
“待会儿,我就把那药喝了,估计睡一觉第2天就会没事了。”
武植边说着,边用手将被子盖住了头。
毕竟此时屋内的气氛,确实有点尴尬。
而潘金莲,先是有些担心的看了武植一眼,随后便摇了摇头,向着楼下走去。
躲在被里的武植,听那脚步声越走越远,才把盖在脑袋上的被子拿下来。
卧槽,昏迷了一场居然穿成了武植?
这世间的事,还有比我更离奇扯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