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锁上屏幕:“没什么。”
“你有事瞒我,从实招来!”舒彤眯眼危险地看着她:“你竟然和我有秘密了。”
温溪无奈:“…看吧。”
她打开和文婕的聊天界面当她面前,舒彤点开视频,瞳孔放大:“我靠,他这么帅的吗?”
温溪眨眼。
看来是她对沈遇礼的成见太深了,导致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帅气,只觉得他这样有点…危险。
舒彤翻着聊天记录,大概看懂了怎么回事,“因为之前你和他不熟,我也没怎么关注过他,我应该和你说过,我和他一个学校吧?”
“嗯。”
但他们不是一届的,舒彤本科不在T大,她考上研究生过去的时候,沈遇礼已经从那里本科毕业了,徒留一些关于这位T大校草的传言。
不过T大帅哥多,沈遇礼从一堆帅哥里脱颖而出、名声在外,除了那张脸以外,主要还是因为他拉高了教室的满座率。
他专业学的动物医学,成绩很好,每年都能得奖学金,喜欢上选修课,什么课他都能蹭,茶艺、手工、陶艺、恋爱心理学、犯罪心理学等等,导致每次选修课课上的学生都爆满。
这件事很久以前就听舒彤讲过,都成T大传奇了。
温溪当初听完左耳进右耳出,现在再听,想想那副场景,总觉得沈遇礼就像只招摇的花孔雀。
舒彤还在八卦:“我之前见过他的照片,感觉没视频这么帅。”
“你跟沈遇周那么熟,那为什么和他不熟?”
温溪噎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她也不太想背后说人坏话,只说了句自己的感受:“就是感觉他这个人有点危险,不太好接近。”
“为什么?”
温溪低喃:“看着危险。”
“你可不是以貌取人的人,而且我看他也没那么吓人啊。”她又点开视频品了品:“好吧,这视频看着是有那么一点,但你这句‘看着’不太有说服力,是不是他做过什么事?”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是闺蜜。
然而温溪不打算和她细说,生硬地转移话题:“刚刚让你想的问题想好了吗?”
这下换舒彤哽住了。
半晌,她才嗫嚅道:“算是想好了。”
她润润嗓子,“如果我去找工作,我肯定还是留在这个城市,我也不想去其他地方,但具体要做什么,我其实也没太想好,就看哪个公司要我,或者有没有什么好机会;我要是读博士…好像除了难毕业,其他也挺好的,毕竟我工作了忙,读博也是忙,但是至少博士可以让我继续往上走,而且到时候能留校当个老师什么的,想想也挺清闲。”
温溪笑道:“所以,你这不是有答案了吗?心里的天平是不是已经有倾向了?”
“唔,是吧。”
“你也不是没有主见,而是自己不愿意下定决心去思考,或者你在逃避选择。”
对这件事舒彤也承认,她叹口气:“可我做好决定也没用啊,我爸妈那边怎么说?我想想头都大了!”
“叔叔阿姨那边,你完全可以开诚布公的和他们谈一谈,仔细地说说你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见面就带着火气去说,他们总喜欢给你做主是因为之前问你什么你总是说不知道。就像之前考大学,问你你想学什么,你说不知道,问你想去哪个城市,你还是不知道,那他们总要给你做主。”
“他们让你学会计,你不是也没听吗?叔叔阿姨也没把你怎么样。”
“嗯。”舒彤掀眸:“那这次我说我要读博士,我妈为什么那么反对?还一直拿我年龄说事。”
“那是因为她也觉得你在故意说气话,你在故意和她对着干。”温溪按住她的手,捏了捏:“你想想,你刚和我说的时候你就说不想顺着他们的意,你自己都明白,他们能看不出来吗?”
舒彤再次沉默了,像是在回忆自己面对父母时的态度。
她不是那种不愿意思考的人,也不是不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就是有时候拉不下面子,好像先低头就输了。
但是,她听得进温溪的话。
“你说,我要是认认真真和他们谈谈,表达出自己的看法,他们真的能听进去吗?”
“为什么不呢?父母有时候总是把我们当小孩子,所以对于我们偶尔的气话认为是无理取闹,但如果你像个成年人一样去诉说自己的想法,我相信他们也愿意听听你的意见,毕竟你已经很大了,不是真的小孩子。”
“而且啊,叔叔阿姨怎么可能只想跟你吵架,他们多久不见你一次,以后见面的机会会越来越少,肯定还是想好好跟你交流的,只不过你们每次说话都带着气,带着对彼此的意见,所以才话不投机半句多。”
舒彤静了好一会儿,最终颔首:“我知道了,有时间我回家一趟,好好和他们谈谈。”
温溪眼尾挂上笑意:“沟通才是最好的桥梁。”
她抱住温溪的腰,脑袋在她肩膀蹭了蹭:“唉,有个心理医生朋友真好,本来感觉还挺烦的一件事,跟你说说好多了。”
“其实你跟谁说说都好,主要还是倾诉出来,别自己拧巴着,在心里结疙瘩。”
“嗯嗯嗯。”
她手指在温溪腰间滑动,温溪觉得痒,刚要制止她,就听她惊呼:“你腰怎么还是这么细啊——!不会又瘦了吧!”
温溪哭笑不得:“我哪还能再瘦。”
“啊好羡慕你,该瘦的地方瘦。”她目光落在温溪的胸口上,啧道:“该胖的地方胖。”
温溪看着人瘦,胸却不小,纯C,还是撑满的。
舒彤这种平胸羡慕的要哭了。
她手不太安分地想往上面拢,被温溪一把按住:“别耍流氓。”
“都是女人,摸摸怎么了,实在不行,我给你摸回来呗。”
温溪没什么语气地反驳:“你的没什么好摸的。”
“……啊!!”
看着她炸毛的样子,温溪眼睛都笑弯了。
闹过之后,舒彤说:“本来还怕你今天难过的睡不着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温溪敛住笑,低下来的声音却有些意味深长:“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
在她的世界里,这事也已过去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