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视线模糊不清,只看到一支蜡烛摇曳着美丽的火光。
夏诺抱着膀子,身体止不住的抖,恐惧就像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魔,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
这个地方看着既陌生又很熟悉。
忽然,一道粗重的气息随之而来。
她后背一紧,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心跳如鼓。
不敢回头,只想赶快逃跑。
可她的念头刚动,身体就被一道犹如钢铁般的手臂牢牢箍住,她被人从后抱进怀里。
“媳妇,娘说我们今晚要亲亲,不然会打屁屁的。”
一道‘娇憨’又感性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哥,我是你妹妹,不能做你媳妇,你听话好不好?”
话一出口,夏诺就惊呆了,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好似她和这人很熟悉。
可分明就不认识啊!
“不行,娘说你不能是妹妹,只能是媳妇儿。”
男人抱着她,脑袋在她脖子蹭着,一边还摇晃着她,就好像一只找宠爱的猫。
“媳妇,我们去床上亲亲。”
话毕,不等夏诺答应,男人一把拦腰抱起她,小小的房间里,两步就跨到了床边。
随着烛火的熄灭,不等夏诺反应过来,男人就覆上身来。
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
笨拙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床板好似不堪重负,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媳妇,娘说亲亲会有点疼,你别怕,别怕,过一会就好了。”
夏诺想动,可是动不了,全身就像被捆住了一样,意识和身体就像不是一个人的一样。
她着急的泪水夺眶而出,顷刻间浸湿头底的枕巾。
“哥,你是一个傻子啊,我可以照顾你,但是不能嫁给你,求求你,别让我恨你。”
男人顿了一下,很快就摇头。
“我,我要听娘的话,娘说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媳妇儿。”
……
夏诺感觉到自己的衣服一点一点被解开。
此时,脑子里出现了一些信息。
她四岁的时候在路上被夏家捡回家。
夏家有一个大她四岁的傻儿子夏铭朗,也从那个时候起,夏母就在她耳边经常念叨,她要给傻儿子做媳妇。
夏母对她也很好,有什么好吃的,她和傻子都会分着吃。
她和傻子的关系也不错。
本来以为夏母就是开开玩笑。
谁知,等她过了十八岁,婚事就定了。
这一切发生的毫无预兆,她吓坏了。
看看傻傻憨憨,除了吃,一天就知道捉蚂蚁,玩蚱蜢,还和小孩子打架,动不动就回来告状哭鼻子的夏铭朗。
再想想村东头温文尔雅的夏天铭,她怎么会甘心。
她感恩,但是绝对不能因为这个就嫁给夏铭朗。
她心生一计,决定离开这里。
便偷偷找人开了一封介绍信,拿了点路费,跑了。
谁知还是被夏母发现了,没等进城,就被人逮了回来,关在屋子里。
因为出不去,她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这个傻子身上。
傻子就是傻子,连躲都不会,任由她发泄。
本以为他会向夏母告状,这样夏母看到他身上的伤就会解除这门婚。
但是,这个傻子连状都不告。
难道他以为自己和他玩?
夏诺一生气,就变本加厉,一次比一次打的厉害,不是挠就是咬,还用东西砸。
可,傻子依旧笑眯眯的给她送吃的,送喝的,天这么热,他还穿上了长衫长裤。
她想把傻子的衣服拉下来,可他逃开了,喃喃道:不能,娘会打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结婚的日子到了。
她被强迫着拜堂,送进婚房。
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身上的衣服剥的就剩一件背心了,眼看要失去贞操,她猛地翻起撞向墙。
那一刻,她想的就是死也不嫁给这个傻子。
……
“啊……”
一声惊叫响彻房间,夏诺猛地从床上坐起,一脸惊慌,赶紧就摸头,指尖传来布一样的触感。
脑袋一阵抽痛,她疼的轻抚脑袋。
轻眨眼睛时,光刺入她的眼,亮堂的视线告诉她,刚才做梦了。
但是她并没有松口气。
这个梦太真实了,脑袋都破了。
现在想想那撞墙的一瞬间就疼。
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那个人分明不是她,却就是她。
难道中邪了?
她并没有注意到房间的不一样。
“别动,脑袋,脑袋破了,出羊血了!”
突然,一道傻憨憨的声音钻进耳里。
这声音和梦里的那个男声……好像。
夏诺皮一紧,快速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剑眉鹰目,五官力挺的男人脸在眼前放大,正憨憨的看着她,裂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兴奋的拍手。
夏诺下意识的想,要不是有这一副憨态,倒是真好看。
“媳妇儿,你醒了,你等等,我喊娘。”
他飞快的跑走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夏诺。
……
……
猛地,她脑瓜嗡的一下,赶忙低头,一把掀开身上的红色大花被子,映入眼帘的是白底红花的背心,同色系的大裤衩。
那一刻,如遭雷劈。
机械般的视线慢慢的看向身处的房间,刮的细腻平滑的焦土混草的墙皮,一个小小的纸糊窗户,窗户边一张斑驳发黑的梳妆台上立着一支红色的还剩半截的蜡烛。
那道烛火?
她梦里的出现过的。
夏诺的脸色变了又变,在看清从门进来的妇人后,她只想再睡回去,这样她就能让梦醒了。
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一定是年代文小说看多了,所以天马行空,自己意念出来的。
但是,她躺下怎么也睡不着,耳边清晰的传来妇人的话。
“诺诺,既然你醒了,娘就把话给你说了,你要是想走门都没有,你要是想死,我要是拦不住那没办法,只要你还有口气,你就只能是铭朗的媳妇。”
诺诺,她就是诺诺,这都是巧合。
对,一定是巧合。
夏诺反复给自己催眠。
但是耳边的声音清晰刺耳。
“你就是死了也是铭朗的鬼,这是你的命。”
“试问,这些年我也待你不薄,除了让你嫁给铭朗这一点,我狠心了外,其余的,你摸摸你的良心,我对你怎么样?”
“小时候你就是感冒咳嗽一下,我们娘俩都整宿的不睡,照顾着你,冬天的时候,你怕冷,铭朗都是钻进被子里给你焐热了,才让你睡。”
“家里有一个鸡蛋,我一分为二,你和铭朗一人一半,我生病了舍不得看,但是你头疼脑热,我哪次含糊过?”
夏母郭翠莲见夏诺清醒过来,心里是喜得,但是一想到她死活不愿意嫁给自己的儿子,就心寒。
也好,她就一次性说清,也好让夏诺死了瞎折腾的心。
“总之,除非我死,要不然你别指望离开铭朗。”
“娘,你别骂诺诺了,她,她都出羊血了,肯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