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还不愿意离开这里的话,那我帮你付了这酒店费,我先走了。”季凉川撇开头,打算不再看着这个只不过稍有姿色的女孩儿,他可不想以后惹得一身腥,万一这个女孩儿到时候缠着他,那该怎么办?
现在,他得去找任光烈这个混蛋家伙算账才行。
“不要……”钟恩柔立马加紧拽住她的胳膊,不让他转身。
可是没想到,这个女孩儿竟然硬是拽着他的胳膊不放,接下去的那一刻竟然双手从背后拥抱着他,害他吓得有点惊受不住。
如此这般死缠烂打,她这样不是在玩火吗?
该死的!如果再这样下去的,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他拉开她紧紧拥抱着他腰部的双手,但是固执的她竟然死死抱着不放。
“放不放……”季凉川发出狠话了。女人他见多了,可对于这么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还真是少见。
“不放,我要你陪我。”钟恩柔执意要他留下陪着她,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么地害怕自己是一个人。
但是,她却感觉到怀里抱着的男人,这个男人给了她莫名的安全感。就算被他唾弃看成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也罢。现在,她只想找个人陪着。而他却是最佳人选。是她一眼就选中的男人。
果然是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这么不自爱!季凉川冷哼一番。
“好吧!如果你要后悔也来不及。”反被动为主动时他撂下这话。
“我不后悔……”钟恩柔积极的回应他;但这回应令他不由自主的产生疑惑,等他知道答案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屋子里嘈杂的声音不断地发出声响。
“喂喂喂,不许你偷看我的牌!”顾心蓝瞪了丁欣妍一眼,“还看!”这小妮子真是不怕死。是不是欠扁啊!就只会使下三烂。
“好嘛好嘛,不看就不看。真是小气得很喔!”丁欣妍退回原位。“哼,了不起哦!”
“是了不起啊!”顾心蓝笑了笑,摊开了她的牌,“八一对,大顺,同花顺。怎样?又被我通杀了吧?”她笑得好奸诈啊!让丁欣妍有点不服气极了。
“邪门!”丁欣妍将自己的牌丢到桌上,“为什么你每次都赢?”
“你不知道吗?”顾心蓝冷哼笑了两声。“因为大家都叫我十三支高手。”她伸出右手,向她勾了勾手,示意她应该拿出钱来了,“来,愿赌服输。”
丁欣妍气呼呼地将百元大钞塞进她的手,呜……又输了……
“再来!”她就不信邪!
“来就来。”顾心蓝利落地洗着牌,讪笑道:“你可得留一张钞票坐车回家吧!别怪我没提醒你。”
“要你管!”丁欣妍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剩两张钞票。怎么会那么巧合咧!
砰——顾心蓝所住的公寓大门乍然开启,一位柔美的女子走了进来。
“恩柔,这三个月没见,你是死哪去了?”顾心蓝看了看来这一眼,继续洗她的牌,“毕业舞会那天之后你就给我闹失踪,你是不是不想活下去了?”
“对呀!害我们好担心你。”丁欣妍也附和道。
担心?这年头“好担心”是以悠闲地玩纸牌来表示的吗?嗯——这个问题姑且不论。怎以一个汗字了得。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钟恩柔可爱的脸上泛着神秘的红晕。她这个样子简直是想吊死人胃口哟!
“什么好消息?”丁欣妍抢先问。“是不是中了两佰万?”
“她才没那个好运道。”顾心蓝向来实事求是。“我锤胆她终于捡到了一块钱。”说着,她那双巧手仍旧熟练地洗着牌。
“比那些都好。”钟恩柔并不生气成心蓝这样笑话她,反而是越笑,脸上的红霞越是眩目。
“到底是什么好消息?”丁欣妍被吊胃口吊厌了,催促道:“你快说啊!”真是的,还装什么神秘啊!
深吸了一口气,钟恩柔轻抚着平坦的腹肚缓缓说出她的好消息:“我怀孕了。”
砰——
叭——
只见丁欣妍夸张地跌到地上。而顾心蓝手上的扑克牌则散了一桌面。接着,两人望着满脸笑意地钟恩柔,久久不能言语……
“给我说清楚!”一分钟过后,神志由天外天转还的两个人放声嘶吼。
“哪个王八糕子下的种?”顾心蓝抓耳挠腮慌乱地抓着短发,一手抓着烟猛抽,来回不停地踱步。“你告诉我,我马上去扁他,把他处以宫刑!”妈的!欺负她朋友!看她长得美,也用不着搞大她的肚子啊!她现在真的有股冲动,想要杀了那个刽子手。
“是……”钟恩柔红了脸嗫嚅道:“是我主动勾引人家的……”也许她们会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但是,这是真实的。
“很好,主动勾引——什么?”她耳朵有没有听错!“你说你什么?”顾心蓝听到后竖起是要抓狂了。就算她偷尝禁果,但也不要惹回一身麻烦!还怀上了陌生男人的BABY?有没有搞错?
“主动勾引人家。”丁欣妍替好友回答。“你刚刚没听见吗?”她真怀疑顾心蓝有点耳聋了。
“你勾勾勾勾勾勾引——”她讲不下去了。她竟然勾引男人,去哪里勾引的野男人。啊……她要发狂啦!她可爱的恩柔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咧!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相信啦!这是什么世道啊!
“人家。”丁欣妍很好心地接话,轻握着钟恩柔的手。“那个‘人家’是谁?”她想知道哪个人夺走好友的芳心。一定是长得又帅又有钱,哈哈……”听到她怀孕,丁欣妍倒并不慌乱、紧张。反而好奇那个让恩柔下定决定以身相许的男人是何方神圣!
顾心蓝瞪着丁欣妍,“我有要你替我接着话说啊!你这个丫头,我们的宝贝恩柔被人搞怀孕了,你还一副幸灾乐祸,说风凉话!你是不是欠扁啊!”呼呼……她今天真是气炸了啦!
被她这样一训,丁欣妍捂住嘴巴说:“就当我没问。”这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