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东已经和楼晓雅离婚。
她以后无论和哪个男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事,都和他无关。
但赵剑拿羞辱楼晓雅来恶心他,那他就忍不了了。
倒不是被刺激的心痛失态,而是觉得赵剑当前的样子,好蠢啊!
“啊!”
赵剑惨叫出声,但崔向东并未住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粗暴的将他的头往下一按,然后右膝盖迅速上顶。
砰地一声闷响,赵剑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双手抱着肚子,重重跪在了崔向东面前。
“怎么回事?”
守在门口的楼晓刚,听到屋里的动静后,慌忙开门。
看到跪在地上满脸痛苦的赵剑,楼晓刚呆了下,转身冲外面大喊:“快来人啊!崔向东打人了。”
“谁敢在派出所内打人?”几名民警迅速冲了过来,“给我把他铐起来!”
赵剑强忍着胃部的剧痛,抬手指着崔向东,冲那些民警咆哮:“今天我不把他打残废!我就不是云湖县县长的儿子,给我拿下!”
一个民警立即从腰间,摘下了铐子,就要扑向崔向东。
“都干什么呢?”
忽然有人大声喝问。
崔向东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满脸胡茬,神情彪悍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彩虹镇派出所的副所长,陈勇山。
看到是陈勇山后,要给崔向东戴铐子的张明,本能的撇嘴表示不屑后,才汇报:“报告陈副所!盗窃农技站财务室的重犯崔向东,在拘留室内打人。”
张明把这个“副”字说的格外重,这就足够证明陈勇山在派出所内的地位,实在不怎么样。
确实。
业务能力各方面都很强的陈勇山,这些年来在派出所始终遭遇董磊的打压,几乎没什么威望。
“张明,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你怎么确定是崔向东盗窃了农技站的财务室?还有,崔向东明明是在关押期间,不可随便接触外人的!楼晓刚他们两个怎么会在拘留室内?”
张明顿时口结。
他总不能说是他允许赵剑俩人,私下收拾崔向东的吧?
赵剑这时却不耐烦了,爬起来冲陈勇山大骂:“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吗?”
陈勇山暴喝:“我管你是谁!就算你爹是天王老子,敢再骂我一句,老子抽死你个蠢货!”
赵剑被陈勇山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连连后退。
“给老子滚出去。”
抓住理的陈勇山,才不管赵剑是不是县长家的少爷,只会按规矩做事。
赵剑真要再多嘴,陈勇山真敢抽他的嘴。
“算了,姐夫,我们先走。”
楼晓刚可是知道陈勇山是个啥人,连忙拽了下赵剑的胳膊。
被陈勇山吓住了的赵剑,马上就借坡下驴,转身抬手狠狠点了点崔向东,灰溜溜的走了。
“都没事干了吗?真要闲得慌,那就去麦田里巡逻,以防发生火灾!”
陈勇山又冲张明等人大骂。
尽管陈勇山在派出所,始终被董磊打压,没什么势力,可他终究是副所长。真要派张明等人去麦地里晒太阳,他们敢违抗,那就等于为陈勇山提供了教训他们的机会。
张明等人相互对望了眼,散开。
“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看着赵剑远去的背影,陈勇山低头呸了一口,转身看向了崔向东。
神色怜悯——
“小子,我以为俺老陈活的就够憋屈了,没想到你还比不上我。”陈勇山拿出香烟,丢给崔向东一支,嘴里唧唧歪歪:“老婆被人抢走不说,还被赵剑诬陷。最关键的是,赵剑来头很大,你只能受着。小子啊,老陈给你出个主意。至于你听不听的,在你。”
楼晓雅被县长大少看中,和崔向东离婚的事,早就被王艳霞和楼晓刚,当成得意之事显摆了出去。
整个彩虹镇,就没有不知道的。
至于陈勇山能一眼看出,崔向东是被赵剑下套诬陷的,那就更简单了。
如果他连这个都看不出,那他也就没资格在被董磊重点打压时,还能成为副所长。
“陈所,你说。”
崔向东点上香烟后,笑着道。
陈勇山小声说:“这事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得去求楼副镇,请她看在你们夫妻两年的关系上,帮你度过本次难关。再怎么说,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只要她出面,估计赵剑暂时也不好再针对你,等这事结束后,你还是赶紧回老家吧,再留在云湖县,肯定没你的好果子吃。当然,你现在是见不到楼副镇的。但我可以帮你去找她求情。”
崔向东能看得出,陈勇山是在真心帮他。
这份情——
崔向东承了!
“多谢陈所。”
崔向东真心道谢后,说:“我是不会求那个女人的,也不会离开云湖县的,更不会离开彩虹镇。”
“你想和赵剑斗?”
陈勇山愣了下,说:“还是你对楼副镇不死心?小子啊,不是老陈在你伤口上撒盐。就凭你一个为追求爱情才来乡下落户的外地人,凭什么和赵剑斗?最关键的是,女人一旦变心,最爱做的事,就是把前夫往死里整!只有这样,她才不用再看到你时,会遭受愧疚的折磨。”
哟。
崔向东还真没想到,看上去是个大老粗的陈勇山,竟然很了解女人。
崔向东笑了笑,区区一个赵剑,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别说赵剑,就是他爹赵刚,崔向东也不放在眼里。
就在此时,张明忽然又走了过来,满脸公事公办的样子,““陈副所,刚接到董所的电话,已经查明崔向东和农技站被盗案无关了。”
他又对崔向东说:“崔向东,你现在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