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她没有钱,父亲怎么办?没有钱爸爸该怎么办?吴雨晴瘫坐在地上,无助的哭着 ,渐渐歇斯底里。
久久的,她的脑子里除了钱之外,生出了几分怨恨。
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为什么?
亲生父亲将她送到游轮,卖女求荣,闺蜜虚伪,迫害于她,她吴雨晴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样父亲,这样闺蜜,她要来有何用?!
哭着哭着,她有些哭累了,思绪却也渐渐明了。
不管怎么说,爸爸对她有生养之恩,这一次车祸,所有费用,算是她最后的报答了吧。
这样想着,她想起前几天的五百万,黑暗的心里突然照进一束光。
不再耽搁,她抓起包包,快速的跑了出去。
以前的出租屋里没有,她便去医院在吴正松的衣兜里找到了银行卡。
“很抱歉,密码错误。”
这是第三次银行的工作人员告诉吴雨晴银行卡密码错误了。
白嫩的纤手紧紧的拽着,她脸色一片惨白,心里荒凉一片。她被自己的父亲不信任了。
苦笑一声,说道:“多谢了。”
说罢,她掏出父亲的身份证,和她自己身份证,却被告知里面的钱只有十多万块钱,而医药费却远远不够。
赶到医院,她将十多万块钱交给了医生,拜托尽快手术。
出了医院的吴雨晴看着一望无尽的天空,滚烫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掏出手机,翻找着里面的电话号码,能够借到这么多钱的,除了傅靳安,便只有宋浩然了。
吴雨晴久久的盯着宋浩然的电话,犹豫了很久,她才咬咬牙下定决定拨通了电话。
“浩然,我能不能……”
“喂,不好意思啊,浩然最近心情不太好,若是你没有什么急事,改天再打电话过来可以吗?”
电话那头的明显是个女人,不难听出她语气里的关心与担忧。
“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浩然为什么心情不好。那个我是他朋友。”宋浩然到底是自己朋友,她心情糟糕自己肯定也是担心的。
她不想自己现在唯一可以信任的朋友也遭遇什么不好的事情。
“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嘈杂声,而那女人也就此断了电话。
握着电话的吴雨晴想了想,决定还是去看看情况。
医院这边的情况,她暂时也没主意,十多万块钱至少可以拖一拖。
医院住院科
“您好,请问吴正松在哪间病房?”一身黑色西服,提着公文包带着金属眼镜的男人走到咨询台询问。
而此人吴雨晴见过,正是傅靳安身边的秘书——宋寒。
“请问你们和病人是什么关系?”小护士头也不抬的问。
宋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家大boss,见人脸色越来越阴沉,立即说道:“我们和吴正松的女儿是朋友。”
“哦,他在xxx病房。”
“去把你们院长叫过来。”一直没有说话的傅靳安突然开口,顿时惊的小护士抬起头来。
……
夏日炎炎,这几日太阳有些大,晒得吴雨晴有些头晕,她走进宋浩然的公司,没有遇到阻拦。
与此同时宋寒接到电话,吴雨晴去天皓集团被人撞见了。
“boss……”宋寒看着身边散发着寒气的男人,瑟瑟发抖不敢开腔。
“说。”傅靳安一双鹰眸盯着宋寒……手中的电话。
“吴雨晴去了天皓集团。”
本来已经走到病房门口的傅靳安突然顿住脚步,眸中闪过阴寒之气,毫不留情的转身,迈着修长的腿朝着反方向离开。
宋寒见此,挂断了电话,仔细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然后悄咪咪对走过来的院长说:“吴正松的医药费记在我账上,但是如果吴正松的女儿拿钱来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院长懵懵懂懂的点头,直到宋寒离开,才反应过来。
记在宋先生账上?他可没那个胆子,宋先生可是大boss身边的第一红人。
宋寒其实是这样想的,虽然大boss和吴雨晴分开很久了,别人看不出来什么,但他常年跟在boss身边,还能不知道他的想法?
boss终究还是放不下心中的白月光,不然也不会跑到这里来想帮着白月光付钱。
摇摇头,宋寒抱紧公文包,追上前面的傅靳安。
而这边天皓集团董事长办公室,一个毛发虚白的老人将一摞文件摔在宋浩然脚下,拐杖在地上打得“咚咚”直响。
“宋浩然!这就是你给我管理的公司?!为了一个女人,你是要把整个天皓集团赔进去吗?!”老爷子气得满脸通红,呼吸都不顺了。
一个年轻女人坐在一边,不停的安慰着他:“宋爷爷,你不要生气了,浩然也只是重感情而已。”
“重感情?”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老爷子就更加生气了:“对,雨晴那丫头爷爷也很喜欢,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既然五年后他们还有纠葛,那就证明他们有那个缘分。你对别人好,那请问,赔进去整个公司,你对得起我们宋家吗?”
“爷爷,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够管理好公司的。”宋浩然脸色有些难看,他深知最近的事情让爷爷非常不满,可是他妈宋家在京都也是有头有脸的存在,傅靳安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只手遮天。
爷爷就是年纪大了,有些畏首畏尾。
“相信你?最近公司什么情况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要是继续这样,公司我就交给你姐姐处理了。”
“爷爷,我不能不帮雨晴,我……”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你这个不肖子孙,不肖子孙……”话还没说完,就白眼一翻,气晕了。
“爷爷,爷爷……”
“快叫救护车。”
宋浩然和宋嫣然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门外地上有一团水渍。
“吴小姐,请和我们回去。”
天皓集团门外,吴雨晴痛苦的看着面前几个人,她记得,是上午才抓她回去的人,同一批,衣服都不换的。
“好。”她僵硬的扯动着唇,吐出一个字。
“啪!”
响亮的耳光让所有下人禁不住后退几步,不消说被打的人有些懵,就是动手的人都十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