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下加大力度。
“我和他之间,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当晚,贺临安就回了家。
他命手下将别墅围得水泄不通。
甚至还派来防弹车守在别墅外。
这种手段,只在以前清理门户时对别人用过。
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到自己头上。
我打开门,与贺临安相对而立。
我们身后各自站着乌泱泱的保镖。
“孟施琅。”
他第一次这般冷漠叫我的名字。
“你不打算给念羽一个交代吗?”
“她自己送上门找打,我如她所愿,不对吗?”
我缓缓走下楼梯,定在他面前。
明灭的烟头照不亮贺临安的整张脸。
“贺总难道是觉得,我真像外界传的那样好脾气,情人找上门也笑脸相迎?”
我缓缓吐出烟雾。
“贺临安,你别忘了,你现在拥有一切,有一半写着我的名字。”
“你的事我不闹大,是看在我们多年情分。但这不代表,我能随意被一个小丑轻贱。”
离婚协议再次被递到他面前,我丢下烟头,狠狠踩灭。
“不过只要你签了它,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云层彻底遮住月光。
黑暗中,我没有错过贺临安通红的眼。
我叹了口气。
“这25年间,你带我逃出孤儿院,为保护我不惜坐牢。所以之后我心甘情愿替你打下澳城半壁江山,放你去寻找幸福。”
“欠你的,我也算还清。我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贺临安这才出声。
他哂笑着重复这几个字。
而他的回应,是抢过打火机,一把烧掉离婚协议。
“我不会再让她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