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一趟浅水湾,我有事和你说。”
我缓缓开口。
“好。”
那边秦霁川很快答应。
我正要挂断电话,隐约听到里面宋曼娇弱的声音。
“秦先生……轻一点,我疼……”
秦霁川以为电话被挂了,他带着担心又生气的口吻:“知道疼,还敢私下去惹她!”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书宁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你去找她,不就是去找死吗?”
“幸好她没有要了你的命。”
宋曼声音哽咽:“我没想到书宁姐会那么恶毒……秦先生,我现在没了孩子,你会不会嫌弃我?不要我?”
“傻瓜,我怎么会嫌弃你?腿张开一点,我给你涂药……”
我再也听不下去,挂断了电话。
我的喉咙瞬间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痛不已。
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秦霁川现在竟然在给一个女人那里涂药……
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晚上十点。
秦霁川才过来,他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什么事?”
我闻着这味道,又想到在电话里听到的内容,不觉作呕。
我强忍着将一份协议递到了秦霁川面前。
“我们离婚吧。”
秦霁川闻言,看向协议上“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愣住了。
许久,他才回过神。
“我工作本来就忙,你还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忙?
忙着在医院哄小情人,调情吧?
我的眼中都是讽刺:“不是玩笑,我是认真的。”
秦霁川脸色霎时铁青,将文件直接丢到了垃圾桶。
“想要离婚,除非我死!”
“你别忘了,我们是在爱尔兰登记结婚的。”
“那里没有离婚。”
听到这些,我有些不理解地看着他。
“秦霁川,你是不是有病?你都出轨了,我放你自由不好吗?”
自由?
秦霁川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