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遥转过头,不说话,对着皇后傻笑。看到这一幕,皇后扶额不语。之前那个给她送茶水的丫鬟立刻小声念叨:“皇后娘娘,这就是个傻子,您和一个傻子计较什么?”皇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说的也是,丞相来了吗?”“娘娘稍安勿躁,丞相不久前还在府中吃酒并未离开,应该马上就到了。”说曹操曹操就到,温丞相从门口迈开步伐走进房间,撩起衣袍给皇后请安。他身后的温兰也飞快的低着头跪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老臣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点了点头:“丞相平身,叫你来,是想说一下关于她伤了三皇子之事。”丞相一抬头,目光落在温遥头上,一张老脸气的通红:“皇后娘娘,这丫头要是做错了什么,尽管惩罚就是,我相府对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从今往后,老臣与她没有半分瓜葛!”皇后闻言一笑:“丞相言重了,只是刚刚有人跟本宫说,这丫头的所作所为,都是受人指使,而这个幕后指使的人就是三小姐温兰。”温兰听到这话,脸色霎那间就白了。她恶狠狠的对着温遥吼道:“你这个傻子胡说八道什么?爹,这傻子诬蔑女儿,您要给女儿做主,女儿什么时候指使她做坏事了!”她一直都在暗中盯着温遥,原本以为温遥会毒发身亡,可是至今也没有看到她有任何变化。要么就是她下的毒不够多,要么就是那毒药是假的。她亲眼看到这傻子吃下去的,她怎么就到现在都没事呢?温遥见到温兰极力想要与她撇清关心,心底暗暗一笑。她顿时走过去双手紧紧抱着温兰的腰,将鼻涕眼泪抹在她身上:“妹妹我好想你,这里坏人好多,他们都欺负我!”温兰的脸色难看的厉害,她看到自己崭新的衣服被温遥弄的全是褶皱鼻涕,恨不能将这傻子弄死。她气急败坏:“你个傻子滚远些!”温兰话音未落,皇后冰冷的声音就从上方传来。“温丞相,本宫一直以为,你教养出来的女儿都是数一数二的懂礼数,可是如今本宫听到的是什么?一字一句的喊三皇子妃傻子?”毕竟温遥现在已经入了门,皇后就算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容许外人这么说温遥。她一脸的怒色站起身,显然因为这件事生了气。“给本宫掌嘴!”温兰吓坏了,她扯不开温遥,拼命的跪爬了两步求情:“皇后娘娘饶命,臣女只是一时情急,并不是故意这么说的。”皇后低垂着眸子扫了温兰一眼,看到她双眼发红,一脸委屈之色的样子,眼神之中没有半分留情:“温遥应该不会说谎,她伤了三皇子的事情,应该都是你教的,给本宫狠狠的打!”皇后办事一向雷厉风行,两旁的嬷嬷上前一步,用力的将温兰按住。温遥不依,嘴里喊着不要打妹妹,可是手却松开了。两个丫鬟拽开温遥,其余的嬷嬷手中拿着板子,狠狠的打在温兰的脸上,这种掌嘴可并不是用巴掌这么简单,一板子下去,温兰的脸颊就已经红肿起来,嘴角裂开出了血。她疼的嚎哭起来,就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温遥站在旁边看的很舒服。温兰虽然只是小孩子的心性,可是实在太过恶毒,稍微被人教唆两句就想方设法的整原主,这次更是动了杀心,给原主下了毒。不,那毒应该不是她下的,而是她被人借了刀,她若是真有这个能耐,温遥应该活不到现在。不过,眼底的寒光一闪而过,她欠了原本的温遥一条命,要她简单的死,可便宜她了。第二板子打下去,温兰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那张秀美的脸变得狰狞无比。正当那嬷嬷要继续打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住手!”谁也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重伤的三皇子。三皇子黑着脸,脚步有些不稳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猛然推开那两个行刑的嬷嬷:“母后,你打她做什么?”皇后皱眉,眼神之中却带着一点担忧:“这里的事情不用你来管,你好好的回去休息就是,太医怎么说?”三皇子脸颊一热,这种事哪里能说的出口。新婚夜差点被人一脚踢废了,简直就是他这辈子的污点和耻辱。憎恶的目光落在温遥的身上,那种冰刀一样的眼神,实在让人浑身难受发疼。“本皇子没有大碍。”皇后闻言道:“那就好,你这孩子怎么好端端的受了伤,大喜的日子这般可不吉利。”三皇子抿着唇角:“娶了这个傻子才最不吉利。”被人说是傻子,温遥一点不生气,甚至在三皇子砍过来的时候,还对他笑的一脸灿烂。看到那张让人反胃的脸,墨无筠五脏六腑都在翻滚,他昨晚真是喝多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有勇气去碰她!皇后扫了温遥一眼,见温遥依旧那个德行也没说什么:“她现在是你的正妃,以后不要说这种话。”墨无筠的眼神之中划过一道阴霾之色。温遥惯会察言观色,墨无筠对她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可不喜欢,他身为皇子直接不娶她就是了,偏偏要将她娶回家羞辱,还引来不少妒忌,这又是何苦?皇室之中的事情还真是奇妙,温遥原本的记忆太过混乱,她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有力的线索,只能慢慢寻找真相。温兰哭的嗓子都哑了,对着三皇子喊道:“姐夫,都是温遥在诬蔑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墨无筠被温兰这一声姐夫叫的甚是舒心,就连额头间的皱痕都浅了很多。温遥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得疑惑更深。“母后,温兰年幼,您就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体也不好。”他暗中对着温丞相使了个眼色,温丞相连忙领着温兰离开房间。皇后也没真追着问:“你们两夫妻的事情,本宫也管不着,不过你们可要尽快,本宫还等着抱皇孙呢。”听到这皇孙两个字,三皇子的神色出现了一些变化,他深深的呼了口气:“母后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