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你娘!”
柳嫦曦下意识捂嘴,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就是你想赖本善人的账?”徐空扛着麻袋,怒气冲冲走来。
柳景行面色阴沉,“你是什么人?谁允许你进来的?”
“他是我一个朋友!”柳嫦曦一边解释,一边埋怨地白了眼徐空,都怪这家伙,嘴上一直入入的,差点把自己也给带坏了!
柳景行皱着眉头,“曦儿啊,不是大伯说你,你怎么什么样的朋友都交?以前也就算了,可如今方少的聘礼都送来了,你自己也得注意点影响。这要是让方少看到,你跟这样的家伙走在一起,方少会怎么想?”
“我说过,这些所谓的聘礼,我不会收!”柳嫦曦脸色一沉,态度坚决,“更不会嫁给方泽林那个畜生!”
“哎呀,曦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
“给我闭嘴!你们家那点破事,等会再说!”徐空打断道,“还有你,别老套近乎!本善人是你债主,啥时候成你朋友了?一百万,赶紧的,本善人还等着去见未婚妻呢!”
咋这么会儿又变成一百万了?
柳嫦曦心里吐槽,却没出声。
“一百万?”柳景行仿佛天塌了一般,脸色惨白,“两个破保镖的贱命,凭什么值这么多钱?没有,你还是杀了我算了!”说完,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什么保镖?
徐空一愣,但这家伙话里话外想赖账的意思,他可是听明白了!
柳嫦曦明白,柳景行这是错把徐空,当成那两个死去保镖的家属了,可也正因此,她才感到寒心不已,两人在柳家任劳任怨这么多年,甚至付出了生命,可在柳景行眼里,竟连一百万都不值!
“有种!”徐空取出扇子,“本善人这就度了你!”
“大爷,小姐,不好了!”就在这时,柳忠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方泽林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老头儿来了,这会儿正在客厅等着呢!”
“方少!”柳景行本来还像死了爹妈一样,顿时精神起来,拍拍屁股后面的尘土,冷声道,“曦儿,柳忠的话你也听到了,还不赶紧回房间换身衣服?看看你现在这灰头土脸的样子,成何体统?”
柳嫦曦冷笑道:“这不全拜那个畜生所赐?我为什么要换?”
“对了,忠叔,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柳嫦曦又问,“方泽林待她态度如何?”
柳忠回忆道:“她戴着纱巾,看不清样貌,不过眼睛挺好看的,说来也怪,方少对她的态度,竟有些尊重!”
“能让方泽林尊重的女人……看来是方殊睆无疑了!”柳嫦曦咬着红唇,“她竟然也来了,哼,是来给方泽林撑腰的吗?”
“什么?本善人未婚妻也来了,那本善人可得去凑凑热闹!”徐空收起扇子。
柳景行冷冷道:“放肆!事关方、柳两家的大事,岂能容你在此胡闹?柳忠,还不快把这碍眼的东西赶走?”
“大爷,我一把老骨头,您这不强人所难了吗?”柳忠苦笑,“他是小姐的朋友,想来不会乱来的,当务之急,是别让方少他们久等了!”
“这倒也是!”柳景行点头,随即又不放心地威胁了一句,“小子,胆敢乱来的话,方家和方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快步向柳家走去。
徐空就要跟上,可却被柳嫦曦抓住了手腕。
“嗯?”徐空回头,不解地看着她。
柳嫦曦严肃道:“待会见了方殊睆,别提婚约的事。相信我,这是为了你好!”
“哦。”徐空点头,“那你摸够了吗?”
柳嫦曦这才发觉,自己还抓着徐空的手腕,俏脸一红,紧忙松手。
柳家客厅。
刚走进别墅,徐空就眼花缭乱起来。
二十来个敞开的木箱,摆放在客厅中央,里面全是古董字画、玉器奇石,粗略估计,其价值恐怕得以“亿”为单位来计算。
柳嫦曦也大吃一惊,甚至觉得有些不真实。
方泽林那个畜生,肯花这么大代价娶自己?
“本善人有一生财妙计,你想听听吗?”徐空双眼放光。
柳嫦曦不解,“嗯?”
“你先答应他,回头本善人找方殊睆,让她阻止这门婚事,然后这些聘礼,咱俩五五分成如何?”徐空低声建议。
柳嫦曦只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柳景行则看看这个箱子,又看看那个箱子,幸福得都快窒息了,口是心非道:“方少实在是太客气了,方少能看上我们家曦儿,这是我们柳家的服气,怎能让方少拿出如此贵重的聘礼?”
方泽林二十来岁,长得有那么几分人面兽心的英俊,在柳嫦曦身上凝视片刻后,才笑道:“柳世叔言重了,虽然我对曦儿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可想娶曦儿为妻,还是要在世人面前,拿出几分诚意来的!”
“虚情假意,真让人作呕!”柳嫦曦满脸厌恶。
方泽林一脸关切,“曦儿,你是身体不舒服吗?正好,我请来了药王陈拂衣,要不,先请他给你看过之后,再给咱爷爷瞧病?”
“方泽林你这个畜生,事到如今还想骗我?”柳嫦曦怒不可遏,之前她正是被方泽林,以陈拂衣的名义,骗至七绝林附近。
“咳咳……”就在这时,方泽林身后一老者,起身说道,“方少过誉了,药王之名,老夫愧不敢当。”
难道真是陈拂衣?柳嫦曦脸色一变。
“您,您就是陈拂衣?”柳景行急忙上前,激动道,“传言您早已不再行医,没想到……”
陈拂衣摆手,笑道:“确实如此,但方少一片赤诚打动了我,更没想到,方少用情如此之深,能有幸目睹一对新人喜结连理,老夫也算没白出山!不过看起来,这女孩似乎对方少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