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答了他,我们就走。”见她这幅着急的样子,顾辞隐忍住内心异样的不快。
“我们夫妻感情很好,你不要误会。”她快速对着程时樾说完,就去拉顾辞的手臂,“我们走吧。”
“等等,还有呢,他还问,我有没有欺负你。童童,我欺负你了没?”顾辞将童话拉回来,目光盯着童话着急的小脸。
“没有,你没有欺负我,你对我很好。”童话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与顾辞对上,就算欺负又能怎样,她只是心甘情愿。
如果她没有爱上顾辞,又何必让自己这么受委屈。
“这是当然。”顾辞满意点头,又对着病床上的程时樾说:“周先生,其实,我也就床上的时候,会欺负欺负童童,以后可别挂心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了。”
童话脸腾地红了,哪怕未经人事,她也知道顾辞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是假的,他们从来没有过夫妻之实。
但这话如同一道闷雷,无情劈在程时樾的身上。
他都忘了,童话早就是别人的了,早在一年前,嫁给别人做妻子。他却还想是一个可怜的小丑,等待着童话。
顾辞抓着童话纤细的手臂,大步向前走着。
到了电梯里,他按了顶层的电梯,童话不明白的看着他,难道家里有什么人生病?
顶层是高级护理病房,通常只有身份非常不一般的人才能住进去。
但,他们不是要去看望谁。
顾辞拉着她,往楼梯走去,那里通往天台。
“顾辞,你要干什么?”她这时才知道害怕,手腕上被掐的越来越紧,她挣脱不开。
“你不是舍不得你的竹马受伤吗?那你替他受了吧!”
他拖着她走向围栏,压住她小半截身子悬在空中,大手紧紧按着她的脖颈向下。
童话的脸上一瞬间失去了血色,头脑一震眩晕冒冷汗,地面上的人影成了黑乎乎的一团,离她越来越远。
“放开我,顾辞,我恐高,放开我!”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心脏像是被人用手紧紧揪住。
“恐高?正好帮你治治你的恐高症。”她从来不坐飞机,他当然知道她恐高,但他就是故意这么做。
“我很难受,你放开我。”连求饶的声音都变的无力,双腿不住的发软,仿佛下一刻她就要因为恐惧而猝死。
顾辞呲笑一声,“你难受?童话,你难受的时候,怎么不去想想曼月会有多难受?”
蓦地从顾辞嘴里听到曼月,童话便觉得心却来越痛,周遭的空气好像也变得稀薄,她已经有些喘不过气,忘了要怎么要呼吸,更别说要为自己去辩解什么。
“你费尽心机要嫁给我,却害了曼月,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顾辞眼眶猩红,用力掐着童话的脖子,“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你这么喜欢钱,这么想要荣华富贵,你就说啊,来问我要啊,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可你为什么要伤害曼月,我们本来……都要结婚了。”
说到“结婚”,他的声音小了下来,语气中有不经意的受伤。
他本是要和李曼月结婚,那个女人身上具备他所有喜欢的品质,她还救过他的命。
可是,因为凭空出现的童话,婚约被毁了,他还未出世的孩子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