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乎科学?那合乎什么呢?”杨没继续说道,“科学的反义词是什么?对,迷信。那就是合乎‘迷信’。怎么迷信了呢?其实潘可以前身体并不好,为什么这一年尽管还是不知爱惜,坏习惯加重,身体却怎么会突然变好了呢?不是吃了什么有用的保健品,而是被人种了蛊!”
“蛊是什么?各位或多或少在电视、在小说、在网络上看过。我就不解释了,那为什么下蛊呢?养呗。”看到洪才人他们四个人脸上已经全是惊疑的表情,杨没并没有停下,说道,“养什么?养潘可。就跟我们养猪一样,养得又肥又大,过年好杀了一饱口福,潘可就是这种情况。”
“结合猫头鹰出现的这个情况,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蛊叫‘嫁衣蛊’。顾名思义,为他人作嫁衣的意思,非常阴毒‘银’邪的一种蛊。具体来说,嫁衣蛊种在……姑且用炉鼎来称呼吧。嫁衣蛊种在炉鼎身上,有一个辅助作用,就是会吸取炉鼎身上有害的毒素,让炉鼎身体变得很健康。变得健康有什么用呢?更好的找女人‘坐’爱。‘坐’爱干什么呢?吸取女人身上的阴元。”
“啊?”李好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阴元是什么?就是女人的精力之源,和男人的阳元是一个意思。精力是什么?就是一个人的精神和体力!阴元阳元亏损严重的话,人就会出现没有精神,杂病众生,抵抗力下降,四肢无力等情况。那阴元和阳元在哪里呢?就养于人体内最温暖、最适合培养的地方。男人和女人的这个地方在哪里就不用我说了吧?”
“而嫁衣蛊最重要的一个作用,就是在‘坐’爱过程中,让炉鼎不知不觉吸取女人的阴元,用阴阳交融的方式壮大自己阳元。这样炉鼎身体会越来越好,‘姓’渴望就会越来越强烈,就会找越来越多的女人,然后身体更好……这样周而复始,阳元会达到极致,那这个时候就是蛊收割的时候,炉鼎自然就死了。”
“而驱动嫁衣蛊,以阳元吸取阴元的引子就是猫头鹰的叫声。这也是为什么近段时间来死者和女人办事的时候,都会听到这种叫声的原因。最后死者死在钟小燕家里,当然就是因为猪肥了,可以吃了。潘可为什么会被选中?就是因为他有钱,而且喜欢滥交。”告一段落,杨没停止说话。
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在回味和思索,哪怕下班时间到了,外面走道很杂乱,都没有影响办公室的安静。
过了几分钟,估计大家消化都差不多了,杨没再次说道:“华国几千年历史,杀人于无形的手段很多,蛊绝对是其中之一,而且稳居前十。如果不是种蛊有很多限制,拿第一也不是什么问题。杀死潘可的人能用嫁衣蛊,绝对是种蛊的高手,而且心性狠辣。除此之外,TA还有什么本领,我一无所知,毕竟情报太少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想你们参与的原因。”
陈启和胡箫都皱起了眉头。
隔了一会儿,陈启突然笑了,说道:“我几乎玩遍了所有的游戏,这个游戏很有趣、没玩过,我想尝试一下。”
胡箫呡了一口茶,说道:“抽这么多烟,肺癌我都不怕,还怕什么?迟早都是一死,这案子这么有趣,一定要玩!”
杨没苦笑,看着洪才人。
洪才人耸耸肩:“各人有各人的自由,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小杨,你也不用太在意什么。我们一天是警察,一辈子就是警察,不管是人,是蛊,只要犯了罪,我们都要管。当然,冲锋陷阵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我老了,给你们打打下手就行了。”
“杨哥,我也要参加。”李好第一次把话说得这么坚定,“我要努力锻炼自己,因为……后面还有事等着我去做。”
至于是什么事杨没当然知道,该说的他已经说了,既然新的同事有了选择,他也不会再说什么,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小杨,再说说这个案子吧。”洪才人仿佛看穿了杨没的想法,说道,“你提出你所推测的,总比我们象无头苍蝇这样乱撞好些吧?而且哪些事有用,而危险不大,可以交给我们去做,哪些时候需要帮忙,帮什么忙你也可以提出来。大家既然是一个小组了,就要精诚合作,不要各自为政,一盘散沙,更危险。”
“好吧。”杨没挠挠头,无奈地说道,他本来是想隐瞒的,但是领导都说开了,再藏着掖着就太不会做人了,而且洪才人也说得很对。
“我想想,从哪个地方开始说……”杨没思索着。
“这个凶手一定是女人。”杨没开口就定了性别。
“为什么呢?”李好问道。洪才人、陈启、胡箫也好奇地看着杨没。
“当然是从嫁衣蛊上判断的。”杨没解释,“你们应该都知道‘采阴补阳’、‘吸阳补阴’的说法,女人的阴元对男人非常有用,同样,男人的阳元对女人也好处多多。死者是男的,那凶手肯定就是女的。”
“这个凶手和死者发生过‘姓’关系。”杨没说出第二点。
“不是吧?”陈启惊问。
“因为嫁衣蛊必须通过那种方式才能种在对方身体里。”杨没说道,“死者情妇很多,我们能查到的是13个,还有没查到的,曾经有过的多不胜数,‘凶手是和死者发生个关系的女人’这一条线索基本无用。”
“那还是要查情妇的。”陈启说道。
杨没摇头说道:“情妇的嫌疑反而不大,因为,这个凶手和潘可发生一次关系后,就不会再和潘可有肉体上的联系,因为在养蛊的这个阶段,她的阴元很可能也会被逐渐吸走。”
“这个难度确实不小。”胡箫也摇头,“以潘可的尿性,**不知道有多少。”
“唯一可以查的就是,这个女人并不会消失,会不定时的出现在死者身边,因为她要监控死者的情况,等到最好的时机收取果实。”杨没说道,“其实我心目中有一个人的嫌疑是最大的,就是李仪蓉,潘可的老婆。首先,她可以找适当的时机给潘可下蛊,其次,下了蛊以后她也可以名正言顺和潘可分房睡,因为潘可很花心。而潘可也不会介意,毕竟他在外面本来就有很多女人,老婆不缠着他更好。至于胡哥下午去询问李仪蓉她所提到的猫头鹰声音和之前要警方继续深查此案,可能是她的一种掩饰手段和自信而已。”
“不过,后来照片的事情出来了。”杨没皱了皱眉头,“她是怎么不知不觉拿掉档案里的照片和删除电脑里的备份的,公安局里有她的同伙?”
“潘可在静海市也算有头有脸的人,会不会我们警察队伍有女警和他……”陈启说道。
“陈少,你就明说是档案室的同事吗?可是,那三个有电脑密码的同事,有一个是男的,还有两个……最年轻的也四十岁了,好吗?”胡箫直接反驳。
“其他女同事也可以进档案室,也可能在闲聊着套取到电脑密码呀,我们局的网络安全防护意识本来就不强。”陈启不服。
“不会!就算有同事参与此案,也是从犯。因为最主要的还有一点,要取嫁衣蛊,必须是能接触到尸体的人,谁最方便接触尸体?李仪蓉、我们的法医法证、调查期间敛尸房的管理员。”杨没环顾了一下众人,“大家在尸体方面还有什么补充吗?”
“那个蛊,怎么取?”胡箫问道。
“简单来说,就是用特殊管状物插入那个地方。”杨没回答。
“以防有遗漏,可以查查敛尸房的监控,尸体在局里停靠的时候看有什么人接触过尸体。”洪才人说道,“小李,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明天一早上班就去看看。希望敛尸房的监控不会出问题了。”
“知道了,洪哥。”李好应道。
“还有一点我也很疑惑。”陈启说道,“为什么入档之前资料是齐全的,李仪蓉要求重查此案后,尸体照片就全部没有了。假设李仪蓉真是凶手,那么,尸体照片就真的有那么重要,所以她自认为没了这些东西就可以随便让我们查了?”
“嗯,很重要。”杨没点头,“这东西就跟电视机一样,都是看节目,但生产厂家却不一样。哪一品牌的电视机出了问题,那么就找哪个厂家维修。蛊也是同样道理,通过尸体的症状,我应该能看出这蛊是哪家的,然后就可以直接找那家的麻烦,让它把人交出来。”
“啊?这东西也有厂家。”李好呆呆地。
“哎哟喂,什么厂家呀,就是门派,书上都有的。对吧?”陈启问杨没。
“嗯。蛊这东西危害很大,早在二十年前,灵……国家就已经暗底里整顿过了,基本上现在哪怕是私人养蛊,都有备案的。因为蛊的养法不同,虽然最后结果一样,但症状却还是有差别的。”
(呵呵,差点说漏嘴了。)
杨没回答完后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