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能见到我深爱的男友了。
这个念头支撑着我,我用胳膊肘撑着地面,一点点朝水果刀的方向爬去。
桌布被我扯落,玻璃杯碎裂一地,碎片扎进皮肉,我却浑然不觉。
终于,我握住了那把刀。
没有丝毫犹豫,朝着手腕割下。
力气随着血液飞速流失,我脱力地靠坐在墙边。
解脱了。
阿渊……我回来了……
可事情并不如意,我是被一阵剧烈的摇晃晃醒的。
再次睁眼,我心中猛地涌起喜悦,脱口而出:
“阿渊!”
然而,回应我的却是霍泽咬牙切齿的声音:“林、晚、晚!”
我怔怔转头。
霍泽站在床边,一身白大褂也掩不住他的狼狈。
他双眼通红,声音颤抖:“你是不是有病?!啊?!”
“为了跟晚晴争宠,你对自己下手这么狠?!腿弄成这样还不够,还要割腕?!”
“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不在,你就死定了?!”
“晚晴就在隔壁!她见血就晕!你要死能不能死远点?!”
我何尝不想死远点?
可是霍泽,我的腿……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我被他吼得满心委屈。
记忆中,霍泽是三个联姻对象里最开朗有趣的一个。
我生病发烧时,霍琛去求神拜佛。
身为军医的他,会彻夜守在我床边。
讲笑话逗我开心,做桂花糕哄我吃药。
就连苏晚晴刚来时,他还曾不屑地跟霍琛、霍然强调:
“要管你们管,正好这样晚晚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直到那场晚宴,苏晚晴毫无预兆地晕倒在地。
霍泽为她检查完身体后,竟在我用过的杯子里检测出了毒药。
那是他第一次对我发火:“林晚晚!这药我前两天亲手交给你,让你转交实验室!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我无助地摇头,百口莫辩。
突如其来的***打断了我的回忆。
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霍泽所有的怒气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温柔笑容。
“晚晴别怕,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