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娴熟的绕去他长包的包间,门口两个跟刑珏一起出来玩的挤眼笑:“瑶瑶姐来接珏哥啊。”
“现在方便吗?”
司瑶半个月前来接人忘了问,推门进去恰好扰了刑珏的好事,被一个酒瓶砸过来,险些毁容,这次长了记性。
得到肯定后敲门进去。
怀里那个跟了他有几个月的温穗衣衫凌乱,刑珏却西装整齐,眼神多了些微醺,没情欲熏染,唇角带着多情的笑,看着比平时还要温柔。
可惜温柔只是表象,真实的刑珏阴晴不定,尤其残暴难讨好。
司瑶在门口站定,温声细语道:“明天家宴,太晚回去不好。”
刑珏手从温穗腰间抽离开,却没动,还在原处坐着,腿架在包间茶几上,懒散又温柔,“多晚是晚。”
“十二点了。”
“阿珏说好晚上陪我的,哪都不准去。”温穗娇滴滴的插嘴,和司瑶声音交汇在一起。
刑珏忽略掉她的话,凑近温穗温柔耳语。
司瑶站着看了会,想了想转身。
“现在不晚了?”
刑珏的这句音量偏高,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司瑶回头:“不晚,你可以再忙一会。”
刑珏半小时后出去,揽住司瑶的腰:“和他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司瑶乖顺道:“没聊什么,你忙完了吗?”
“开车来的?”刑珏不答反问,手掌往下钻进了她的大衣内里,不轻不重的摩擦她敏感的腰线。
弧度暧昧,手法缠绵。
“要不......你再回去。”换了平常,司瑶能忍便忍了,但是低烧到现在还没退,不想。
刑珏松开手不咸不淡的和俩人闲聊几句,转身朝外走。
司瑶步子小,落后几步,听见刚才和她闲聊的俩人嬉笑,声音不小,丝毫不避讳她能听见。
说的是司瑶这大龄孤女真是个能忍又无用好欺负的,换了别的正宫,早一巴掌扇上去了,刑珏如今爱玩成性而且明目张胆,全是她软弱无能惯的。
司瑶无所谓的裹紧大衣,慢吞吞的跟着刑珏出去。
本以为隐晦拒绝能逃过一劫。
但刑珏今晚明显火气很大。
瞳孔黝黑深邃,没刚才对温穗的温柔,全是跳动着的火光,赤条条的写着欲。
无声的叹了口气,司瑶从口袋里摸索出避孕的递过去。
刑珏微微挑眉,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
“我发烧了。”
“死了吗?”刑珏声音低哑,不假思索的很无所谓。
结束后开车的变成了代驾。
司瑶疲倦的倚着车窗看手表。
三点了。
明天家宴六点就要起来。
闹钟没响,司瑶八点醒过来摆弄了一会,似乎是忘了开。
将这事抛诸脑后,起来指挥家里佣人准备中午的家宴。
临近十二点。
司瑶出去站在佣人首列,对为首的江老爷子鞠躬恬静的笑:“爷爷。”
刑老爷子:“在里面等着多好。”
司瑶笑笑:“应该的。”
刑老爷子没说什么,但明显对她的懂规矩很满意,抬脚走进去。
后面刑家的人跟上。
“你现在是刑珏的未婚妻,不是佣人。”一道熟悉的男音冷不丁传来,司瑶抬眸就触及到男人的眸光,深沉内敛,流淌着不知名的情绪。
眼前的男人,刑珂,邢钰的哥哥。
往前走的人群突然慢了下来,一双双耳朵直棱着像是在等着听俩人众目睽睽下说些什么。
司瑶微微叹了口气,朝后一步,避开刑柯的眼神,“家里都满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