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扫过柳莺莺那张写满窘迫的脸,缓缓下移。
最后停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手表很别致。”
柳莺莺干笑一声:
“随便戴着玩的。”
我笑而不语。
那块表,是江诗丹顿的限量款,是我父亲送给陆景年的见面礼,全球只有三块。
因为意义非凡,陆景年平时都锁在书房的保险柜里。
没想到再次见到它,居然戴在一个陌生女人的手上。
正想着,陆景年的消息弹了出来。
“念念,你去山庄了?”
我眉梢一挑,抬眼的瞬间,恰好看到柳莺莺慌张地把手机塞回口袋里。
我心中冷哼,指尖轻点,回复过去。
“嗯,过来放松一下,要不要帮你预留一间?”
看我的语气和往常无异,陆景年那边明显松了口气,立刻回了一段语音。
“不用了,你玩得开心就好。爱你。”
我盯着语音转换出的“爱你”两个字,胃里一阵翻搅。
再看柳莺莺,她已经调整好表情,试图装作若无其事地来跟我套近乎了。
蠢货。
我没再理她,转身走出大厅,拨通了我爸助理的电话。
我爸的公司,前两天才在我的撮合下,跟陆景年的公司签了一份巨额合同。
“张叔,那份合同不用执行了,另外,帮我找个最好的离婚律师。”
“对,我要离婚。陆景年,他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