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雪耳边响起了温润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司暮雪浑身一颤。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麋鹿一般,缓缓睁开了双眼。
眼底迷蒙的雾气之下,不可遏制地闪烁着我见犹怜,令人心疼的光芒。
映入司暮雪眼帘的,是一张英俊的脸。
他五官俊朗深邃,墨黑的细碎短发下,一双诱人的桃花眼,正在关切地注视着她。
司暮雪虽然不认识这个男人,可是他,却给她一种莫名心安。
她窝在男人怀里,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领,“求求你,救救我,我的肚子......肚子好疼呀!”
萧子栋桃花眼微眯,一瞬不瞬地盯着这张精致的小脸,心头猛得一悸。
这一眼,就是整整的一辈子。
“求求你,救救我......”
萧子栋回过神来,声音异常温柔,“小姐,你别怕,现在我就带你去找医生。”
他一边说着,一边温柔地将司暮雪抱起。
抬腿提步,快步朝医院大楼走去。
司暮雪头靠在萧子栋胸口,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心中有一瞬间安稳。
恰在这时,厉墨辰赶到了。
他亲眼瞧见了这一幕。
登时,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厉眸里杀气翻腾。
这该死的女人,不仅想要打掉他的孩子,还背着他,在外面勾三搭四,果然够下贱。
“拦住他!”
贴身助理许诺赶忙带领着黑衣保镖们冲了上去,将萧子栋给团团围住。
“你们要干什么?”萧子栋脚步被阻,愤怒地质问。
“放开他!”
“放开他!听见没?”
厉墨辰见司暮雪没反应,浑身携裹着强大的杀气走了过来。
一个照面,厉墨辰这才看清了,抱着司暮雪的男人是谁。
原来,是与厉家并称为两大商业巨头的萧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萧子栋。
萧子栋也愣了一下,“是你?”
他说话时,明显感觉到,怀中的司暮雪看到厉墨辰的时候,娇柔的身子无助地颤抖了下。
她在怕他。
心中的保护欲被成功激起,萧子栋对厉墨辰的忌惮削弱了不少,“厉少,麻烦请你让让,我现在要去救人。”
话落,他便抱着司暮雪,想要绕过许诺的阻拦离去。
可谁知,下一刻,厉墨辰身影一动,亲自拦住了他的路。
“萧子栋,放下她!”厉墨辰声音冷得似镀上了寒霜,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萧子栋瞳孔蹙了蹙。
心被司暮雪牵扯着,顿生保护她的心思,又怎么放得下?
萧子栋把心一横,直接与厉墨辰杠上了,“不好意思,厉少,我不管你和她有什么过节,今天,我一定要救她!”
他好看的桃花眼里,闪过坚定的光。
萧子栋对司暮雪的维护,顿时刺激到了厉墨辰。
他勃然大怒。
“萧子栋,你找死!”
他的女人,不管自己要不要,都不是其他男人可以觊觎的。
司暮雪察觉到厉墨辰身上源源不断倾泄出来的杀气,顿时急了。
这个萧子栋是一个好人,她不能牵连他。
“墨辰,一切都是我的错,与旁人无关。”
“我会乖乖跟你回去,乖乖听话。请你不要为难他,好不好?”
司暮雪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想要脱离萧子栋的怀抱。
“你别怕,他伤不了我。而我,一定会保护你!”
萧子栋心疼极了,不仅不松开司暮雪,反而加大了抱着她的力度。
厉墨辰见状,凌厉的眸中杀气更加骇然。
视线死死地盯着司暮雪的脸,想要把她洞穿。
“好好好,司暮雪,我倒是小瞧你了。”
他声音很冷,冷得水气瞬间凝结成冰。
这该死的臭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勾三搭四,难道他比这男人差?
难道是自己没有满足她?
不,他记得自己最近很卖力!
这一刻,厉墨辰恨不得将司暮雪给撕成碎片。
就在厉墨辰动了杀心,准备要动手的时候,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看到了暮雪小腿上潺潺流下的那抹殷红,心头莫名一紧。
瞳孔,骤然一缩。
厉墨辰鬼使神差地上前,二话不说,以强硬的手段,将司暮雪凑从萧子栋的怀里抢了出来。
抱着她,转身就走。
手中骤然一空,萧子栋顿时就急了,“厉少!”
“拦住他!”
“是,少爷!”
得了吩咐的许诺,带领着黑衣人将萧子栋给团团围住,“萧少爷,请你自重,少爷亲自带少夫人回去理所当然,还容不得外人插手。”
萧子栋愣了,“什么?少夫人?”
他抬头,定定地望着厉墨辰抱着司暮雪大步离去的背影,神情恍惚之际,失望与落寞的情绪一点一点地浮现了出来。
她,居然是厉墨辰的女人?
可这种落寞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就被坚定所取代。
他才不管司暮雪是谁的女人呢,只要他一心想要守护她,想要保护她,那就足够了。
拿定了主意后,萧子栋也转身离开。
司暮雪被迫窝在厉墨辰的怀里,身子紧绷,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人被塞进车子,火速赶回了厉家别墅。
......
张医生带着她的医疗团队,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看见司暮雪,赶忙冲了上去开始救治。
厉墨辰深深地望了脸色惨白的司暮雪一眼,转身,走到了窗前站定。
他一伸手,烦躁地裂开衬衫扣子,表情阴沉的厉害。
不知为何,当脑海不断浮现出司暮雪小腿上流下殷红血痕画面时,他心头异常压抑。
厉墨辰眼中闪过一丝关心,最终被心中怒火压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半晌,张医生长吁了口气,走到厉墨辰跟前,轻轻唤了声,“少爷!”
“如何?”
厉墨辰死死盯着司暮雪,一脸寒霜。
“少夫人情况稳定,孩子也没问题。”
“好!”厉墨辰心头一松,舒服了很多。
“你们下去休息吧!”
张医生听了这话,连忙带着助手离开。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厉墨辰和司暮雪二人。
司暮雪靠在床上,想到在病床上受折磨的母亲,小姨与父亲丑恶的嘴脸,不由悲从心来,眼中酸涩。
厉墨辰见床上的女儿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流个不停,心中那丝丝怜惜瞬间消失。
这臭女人,孩子保住了,竟然不开心?
一想到她柔顺的躺在萧子栋怀里,厉墨辰的愤怒直冲心头。
她在想那个小白脸,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