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个孩子害怕却还是跪的挺直的身影,乔夏月心中五味杂陈。
这原主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对这几个小孩子都能下那么狠的手。
她一声不吭的进了屋,翻找了一下,好不容易找到了仅剩的一点药酒,这才拿着出来,蹲下了身,想要给几个孩子涂药。
她一抬手,几个孩子下意识的就开始打哆嗦,身子往后仰。乔夏月憋了一股气,快速的给他们抹完了药,这才进屋去处理自己的伤口。
“你又对孩子做什么了!”谢子安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乔夏月,只有手有力气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褥子,他的愤怒被压抑着,却因为浑身的伤残而没办法发出来。
“我还能做什么?反正不会打死他们!”乔夏月呛了一声,随后却是皱起了眉头。
原来这就是大反派谢子安。
按照书里的进度,这会儿谢子安应该是被国公府的人追杀摔下了山才伤得这么重,身心都遭受了巨创,正处于黑化的边缘。
他头发如同杂草一般散乱,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身下的褥子都已经发黑看不清本来的颜色了,上面还沾着不少的脓液。
他这是生了褥疮了。
可谢子安一双眼睛却亮的很,饶是浑身脏污也难掩硬朗的轮廓和俊美的面容。
她本不想多管,可绕了一圈,只有这一处可以睡觉的地方,为了自己的鼻子着想,她也只能先给谢子安清理一下。
一声不吭的端了盆热水进来,乔夏月便开始脱谢子安的衣服。
谢子安猛地瞪大了双眼。
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她怎么敢?!
“你要干嘛?!”谢子安从牙缝里咬出这句话。
乔夏月拿着浸湿的帕子给谢子安擦着身上的脏污,头也不抬的道:“也不知道你几天没洗澡了,臭成这个样子,我给你清理你就谢天谢地吧!”
他浑身都是伤,若是没有药,怕是人慢慢地就会熬死。
可现在这个朝代的医术,对于这样的伤也只能保守治疗。
若是有药就好了。
她这样想着,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方小天地。
乔夏月的心狂跳了起来。
她的空间居然跟着她一起穿来了!
她下意识的看向谢子安,却见谢子安和刚才的神情无异,这样看来,谢子安是看不到这个地方的。
她低下头,将手中已经黑了的帕子洗了又洗,这才出去把水泼掉,转身又进了厨房。
关上了厨房门,乔夏月便试着进入刚才那个,一睁眼,整个人便站在了空间里。
她转了一圈,面上露出了笑容。
她的灵泉,她的武器,她的手术台和医疗器械,都在!
她捧起灵泉水洗了把脸,面上的伤口慢慢结了痂,已经有了愈合的迹象。
随后她又多打了一些出来,加了些消炎的药粉在里面,在厨房里烧热了,这才端着盆又去给谢子安擦身。
谢子安紧紧地咬着唇,面上满是屈辱。
足足用了三大盆水,谢子安的身上才算是擦干净,乔夏月又找了一身勉强还算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又想做什么?”
谢子安看着乔夏月,眼神里满是防备和探究。
之前乔夏月可是嫌弃他嫌弃的要死,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现在又怎么会这么好心?
“我还能做什么?我只是不想你死了罢了。”乔夏月冷哼一声道。
她不是没有动过走的念头,可她怎么走?她的户籍已经到了谢家,若是就这么走的话,会成为一个黑户。
一个没有户籍的孤身女人,饶是她会功夫,也不是那么好在这样的朝代生存下来的。
她有种预感,若是这一大三小黑化了,她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也得想办法阻止他们黑化才行!
缓了一会儿,乔夏月这才坐起身来,看着谢子安道:“我先告诉你,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至少活得不是那么受罪。”
“给你洗干净,完全是因为我不想守着一团臭烘烘的东西睡觉,你也别想太多。”
“只要你不没事儿找我麻烦,我也不会招惹你,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谢子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去。
乔夏月才不管他想什么,起身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只有一把小白菜和一点陈年的糙米,今天吃完这一顿,明儿个就断粮了。
乔夏月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
罢了,吃一顿是一顿,明儿个再想明天吃什么好了。
她认命的用糙米煮了粥,又把小白菜给炒了,这才扯着嗓子喊道:“孩子们,吃饭了!”
三个孩子心里一惊。
谢梧皱起了眉头,小脸一板:“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转性了?不一直都是她吃完了饭,再喊我们去吃刷锅水么?”
谢榕一脸冷酷:“不知道又在怎么变着法子折磨我们了。”
谢桐蠢蠢欲动:“要不,我们给她套个麻袋打一顿?”
三人正窃窃私语讨论着,乔夏月见喊不来人,便自顾自的吃起了饭。等到她吃完端着碗进屋去喂谢子安,几个孩子才敢进厨房。
这一进厨房,却是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