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顾眼中“保守害羞”的女人,此刻在酒店房间内,已将一双长腿缠上司砚卿的劲腰。
司砚卿一手掐着她的小腿,另一只手将身后的门砰一声关上。
来不及开灯,他已经抱着她踉踉跄跄跌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她的脑子乱哄哄的,浑身也热得像刚蒸了个桑拿浴,汗滴顺着她的额角流进浓密的发鬓深处。
“司老师,我要是学得好,你会给我奖励吗?”
她指的“奖励”当然就是那笔款项的事。
这种时候提这些事,还真是扫兴。
他咬着牙,克制着翻涌喷薄的情绪,在她的上方看着她:“所以,伍总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用这事做交易?”
伍久钰却误会了对方的意思,细腻的小手像蛇一样伸进他的衬衫里。
在他的耳边说:“或者你要觉得一次不够,你想几次,告诉我......”
“要是别的男人愿意帮你,你是不是也会对别人投怀送抱?”
明明能感觉到他本能的颤栗和滚烫,但开口说出来的话竟然会这么冷,冷到骨子里。
伍久钰愣了下,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就在这片刻之间,他忽然失了兴致,翻身将她一把推开。
“伍总这个忙我帮不了,我不睡廉价的女人!”
撂下这句话后,司砚卿拿起地上的西装,脸色难看的开门走人!
利落干脆,头也不回。
......
房间一片漆黑。
司砚卿离开后,伍久钰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肩上的衣服被扯开一半。
很久后,才慢慢将吊带拉上来。
重新整理好自己,她没时间为今晚羞耻。
随着距离“军令状”的时间越来越近,她知道,必须要摒弃情绪!
解决问题,才是她当下唯一要做的事!
既然司砚卿这条路行不通,那她只能再想别的办法,总之不到最后一刻,她绝对不会放弃。
......
接下来的两天,伍久钰拿着过去父亲收集的名片,将所有有过生意接触的人,一个个电话打过去。
得到的冷眼和敷衍无数,她开始逐渐麻木。
借钱本来就是一件非常考验人性的事,而生意场又向来是最势力的地方。
这天晚上。
她为了去堵一位父亲生前的老友,出现在风里花都夜总会。
宋东明曾经受过伍父的帮助,伍久钰原以为他多少会念在旧情。
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宋东明的确比较热情,拉着伍久钰嘘寒问暖,他说话的时候,一只手有意无意的碰触伍久钰的大腿。
她不自在的向旁边挪了挪,但还是强挤出微笑。
在她提出借钱的要求后,宋东明的脸色瞬间冷了冷。
“伍总这个忙着实令我为难,这秦总可是跟大伙交代了,谁要是敢帮伍氏,以后可就没机会跟齐家合作了,不过嘛......”
就在她以为希望又要破灭时,他忽然又笑了,拿起茶几上的威士忌,开始一杯接一杯灌伍久钰喝酒。
“今天要是喝尽兴了,这个忙没准我也可以帮一帮。”
......
司砚卿再次看到伍久钰的时候,她整个人狼狈的从包厢里走出来。
背影摇摇晃晃,一个趔趄,她直接就摔倒在地上。
好在走廊上铺的是地毯,不太痛,但她两个膝盖还是跪在地上。
她醉得太厉害,现在天旋地转。
恶心,想吐。
司砚卿就站在距她不远处,双手抄兜。
与她的狼狈相比,他依旧冷峻而从容,一丝皱褶都没有的西装,挺拔而矜贵,站在一群身份显赫的公司老总里,他最年轻,但也最受尊重。
“那不是伍氏集团的二小姐吗?现在都沦落到要陪酒了?”
有人眼尖,还是将她一眼认出来。
“这一看就是刚应酬完啊,啧啧,可怜啊!她爸死了,大哥跑了,公司那些董事高层哪个是好惹的?都在攒拢她赶快把公司卖了,她又特别固执,不听劝的非要死守着那个空壳子,也不知是图个什么......”
“对啊,就算她拼死守住了,万一哪天她大哥回来,再跟她争个家产什么的,她和伍家又没实质的血缘关系,能争得过人家吗?”
“虽然这些年她一直被伍董事长当成亲女儿,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聪明点的就该大难临头各自飞,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你说什么?”司砚卿才反应过来,缓缓回头:“她不是伍家的亲女儿?”
他只知道她从小没有妈妈,还以为是伍董事长在外面和别人生的,豪门世家,这种事也很正常。
虹姨在表面上至少一直对她还不错,没想到,竟然连爸爸都不是亲生。
“之前伍董事长一直不让人说,好像很保护她,但圈子总共就那么大,没有不透风的墙......”
“伍二小姐也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许她在伍董事长死后这么拼命的要守住公司,也是为了报当年将她从孤儿院带回来的恩情?”
在七嘴八舌的议论中,司砚卿的脸色越发沉下来。
他望着伍久钰扶着墙,慢慢爬起来的背影,若有所思。
忽然转过头,对着周围人说了句:“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了。”
没等那群人反应过来,便转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阔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