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健被梦秋水抓了个正着,脑袋轰轰作响,完了,这丢人丢大发了,怎么办?
说实话,当时真的是愣住了,就这么直不楞登的看着,而梦秋水也看着他,四目相对。
过了几秒种,梦秋水扭转视线,稍微侧了侧身,向上走了。
陈子健坐在办公室里,空调吹着,感觉后背凉飕飕,原来惊出了一层汗。
尽管空调带来的丝丝凉意,可是他燥的不行。
怎么就像一个毛头小伙子一样,会做出这么无聊的事情,难道我的真的有一点变态吗?他心中暗道
可脑海里不断的回放刚才那一幕,就这样愧疚和愉悦,惶恐和刺激参杂在一起,激动啊!。
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他从纷乱的思绪里揪了出来,连忙去接电话,却失手将杯子打翻,顷刻间把办公桌淹了个天昏地暗,心里一边骂娘,一边手忙脚乱的接起电话。
“你来一趟我的办公室。”梦秋水在电话那边说。
都是让她害的,陈子健的心里竟然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却没有想到,这是看人家美腿的报应。
起身将淹在水中等待救援的文件一一打捞起,收拾了下办公桌,整理了一下衣服出了办公室。
他走进办公室,看见老张坐在了离梦秋水很近的沙发的位置上,心中略有不爽,于是瞟了老张一眼。
陈子健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他并不知道这一细微举动都落入到了梦秋水的眼中。她眼中的冰霜,渐渐融化成一池的春水。
“今天叫你们来主要是传达一下上级的精神,还有处领导的决定,根据上级决定,要求市直机关和我市的贫困乡镇结成帮扶的对子,而根据统一安排,我们处的扶贫对象是大有乡霍家村,所以明天市里统一部署,要求各处室负责人带队下去进行帮扶,所以在这里咱们进行一下分工。我初步安排一下,老张的年纪大了,路也不太好走,就留在家里照应一下,子健和我再加上办公室里的小胡下去走一下,不知道你们的意见怎么样?”
“谢谢领导的照顾,但是我觉得这把老骨头还是经得起考验的,我希望能和领导同甘共苦。”老张又开始表忠心。
“老张的心情我还是很了解的,但是如果吃苦的机会都让你们占了,也显得我们处里年轻人不懂得吃苦,子健你的意见呢?”梦秋水看着陈子健说道。
听到这个称呼,陈子健的心忽悠一下,叫子健,这代表着什么?不过现在不是分心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是啊是啊,咱们大后方更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前辈坐镇啊,这样我们年轻人才能毫无顾虑的向前闯啊!”陈子健在说话的时候,尤其把年轻人和老前辈这几个字咬得很清晰。
“呵呵,难道陈主任嫌我老了,革命不分年龄大小,只分工作热情,所以我觉得老同志更应该顶到前面,为你们鸣锣开道?毕竟我还痴长你几岁!”
“好了好了,不要争了,老张的工作热情整个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能看到,你的工作资历和经验都是有目共睹的,车马劳顿还是有他们年轻人来承担吧!”梦秋水结束了这毫无意义的争论。
陈子健连忙附和她的意见,老张只有听从少数服从多数的组织原则。
陈子健带着明日的憧憬,在清晨时分懵懵懂懂的睡着了,然后又被枕畔的闹铃吵醒,匆匆忙忙的洗漱完走出了家门口,等待……
突然他的心中有了一种体验,是否古时的妃子等待帝王和他的心情一样,所幸的是没等他体验多久妃子的感受,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就停到了身边。
陈子健瞟了一眼,小胡坐在前面。
嘿嘿,正好我坐在后面!陈子健心里挺美。
打开车门,坐上去,看到了梦秋水的俏脸。
忽然发现略施粉黛的背后,黑黑的眼圈,难道她也没睡着?
小车逆着上班的人流,慢慢的背道而驰,将他们甩到了身后。
路越来越难走,但是对于陈子健来说,颠簸的车身就像摇篮一样催人入眠,但是还没有等到他沉入梦乡,左边的肩头一沉便靠上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就在一瞬间,陈子健的心中充满了喜悦,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直到若干年以后,都令他无法忘怀。
梦秋水的身体不断地向陈子健靠拢,鼻端闻到令他陶醉的体香,偷偷地,慢慢的转过头,小心翼翼偷吻着对方乌黑的头发。
当然他还得时刻注意前面司机,生怕自己这点小动作落到对方的眼里。
陈子健的心中希望这段路程永远没有终点,最好就这样一直开下去……
车辆拐进了乡政府,陈子健恋恋不舍的用手,轻轻推了推身边正闭着双眼酣然入睡的美人。
梦秋水睁开双眼,才发现已经到了乡政府,并且意识到,刚才一直靠在陈子健的肩头沉睡,俏脸飞上了一层艳丽的纱丽。
陈子健的眼神有些发直。
梦秋水伸了个懒腰,敞开的牛仔衣里面露出绿色的T恤,还有一截雪腻的腰身。
陈子健心里一边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神。
果绿色的T恤露出了白腻的腰间,同时还见了一个圆圆的肚脐,很秀气,很漂亮。
梦秋水似乎察觉到陈子健的目光,脸更红了,推开车门,逃也似的下了车。
乡里面的主要领导站在大门口迎接他们一行,很热情但也很假。
但与梦秋水握手的热情,就像广告里说的千足金一样,十足的真金不带一丝的掺假。
握手的时间特别的长,握手的力度特别大,陈子健瞅见梦秋水和乡政府领导的步入办公楼时,悄悄地抖了抖那只饱受摧残的细嫩小手。
说真的梦秋水的葱莹嫩白的纤纤玉手,简直可以去做“手模”了。
陈子健对这群土包子刚才的行为,用眼神表示了鄙视,同时又羡慕得很,因为他们可以有正当的理由,握住这只美手不放,而他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不知道这样的一只手,如果抓着自己,会是怎么样的感觉啊?这样龌龊的念头在陈子健的心里一闪而过。
我靠太猥琐了,被忽然的念头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这些烂七八糟的东西。陈子健不禁有些自责,感觉这个念头亵渎了梦秋水。
晚上的饭很丰盛,而且酒也是好酒,参与吃饭的人都很尽兴,宾主举杯言欢,似乎把所有下乡扶贫的深情厚谊,都汇到了酒里。
陈子健还真有点发憷,那啥这次他可见识了乡村基层干部喝酒的豪迈。
平时局里客饭的酒局在他们面前,就好像是一个蹒跚学步孩童PK一个重量级的拳击选手。
果不其然没等三轮敬酒完成,随行的小胡就在酒香四溢的狂轰滥炸中,颇为壮烈的倒下了,而陈子健咬着牙坚持着,不时的向梦秋水那里看上几眼。
有道是人不可貌相,这回他可真开眼了,没想到梦秋水花一样的人,酒量简直可以用深不可测形容。
能装三两白酒的钢化杯,已经空了三次,可毫无醉态,唯一变化的就是脸色可以与桃李争艳,那双弯弯的媚眼始终保留着一份清醒,他放心了。
实际上在乡镇喝酒,就是三板斧,挺过去了这群家伙们就对你有了一种认同感,就得你这人可交,因为他们与人相处始终信奉一句话,酒品最能看出人品,即使你真的不能喝酒也得喝,否则的话在你和他们之间就像有一层无法捅破的窗户纸和你亲近不起来,对今后工作的开展很不利。
有人说过工作就是喝醉,陈子健对这句话了解得更加深刻了,到最后都不知道怎么离开的饭桌。
躺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口干得很,床前桌子上放了杯水。
端起来一饮而尽,甜甜的是蜂蜜水,一饮而尽,躺在床上还想睡,可就在梦乡将他全部笼罩,严丝合缝的时候,有一股凉意顺着梦乡,尚未来得及关闭的缝隙溜了进来,搅得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心中恼火异常。
忽然感觉有人在推他,一个男人的声音喊道:“不要睡我的床,不要睡我的床。”陈子健很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忽然心亮了,一股凉意从脚后跟,一直蔓延到了头皮的发根,耳边传来了一声清晰地叹息声。
整个身体似乎都被这股凉意冻僵住了,想出声问一声谁,但是陈子健发现舌头、喉咙、声带一系列的发声器官,都失去了它应有的功能。
直到听见小胡和司机小何睡觉的呼噜声,才感觉到了心底泛出了一丝的温暖,渐渐地僵硬的身体变得柔软了。
他坐了起来,披上衣服翻身下床打开门,站在走廊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心情渐渐的平复了。
忽然身后的门响,梦秋水探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