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门被打开。白琦书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她背上背着个包袱。不远处,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上,刻着个景字。带刀侍卫言柯见到白琦书,走过去,示意她上马车。整条街巷都暗了,有风席卷而来,白琦书瑟缩了一。温景坐在马车里,温声,一双凤眸冷冷的看向上来的女人。“想死么?白琦书。”他声音冰冷,白琦书一个瑟缩。温景抬脚,便将她踹了下去。白琦书后背重重的掼在地上,她消瘦的身子如秋风落叶。温景不带温度的声音从帘子里传来,“言柯,绑了。”温景的眼神眯起,眼中带着蚀骨的恨意。这个女人曾当街纵马,马发了狂,撞死了允知,可是她只在大理寺里关了七个月,就被放了出来。温景恨不得弄死她。白琦书手上被绑了绳子,马车行驶的飞快,起先她还跟着踉跄的跑。后来温景抽了马一鞭子,白琦书整个人都摔在地上,一路拖行到王爷府。白琦书浑身是血,衣服全磨破了。温景跳下马车,走到她身边,踢了她胳膊一脚,白琦书痛呜出声。温景冷丢下一句,“倒是命硬。”温景不发话,言柯不敢放人。风雨至京城,白琦书躺在地上,浇得浑身湿透。温景的目光落在了她怀中的东西上,对着言柯勾手,“拿过来。”白琦书的眼神一变,抱紧了手中的包袱,蜷缩住身子。她摇头,低声呢喃,“不要。”温景变了脸色,言柯将包袱拽了出来,递给温景。包袱有些沉,温景打开,目光落在上面,白琦书抱得竟然是个骨灰坛。白琦书艰难的爬起来,爬向温景,她不敢上台阶,就弓着腰跪在温景的面前。她抬起头,一双秀水的眸子通红。“四王爷,我没有纵马伤王妃。”她当时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被温景送进了大理寺。温景眼神生变,将骨灰坛递给言柯,径直走向白琦书。他蹲下身子,捏住白琦书的下巴,“你当本王是瞎子么?”白琦书痛的倒吸一口凉气:“是王妃自己站在马前的。”她当时冲出来,白琦书根本反应不及。白琦书的话,惹怒了温景。他抬手一巴掌,白琦书被打偏了头,嘴角渗出血渍。“撒谎!”他眼神阴鸷。扣住白琦书的脖子,道:“那骨灰,是你父亲的?”白琦书忽然浑身一颤,颤动的眼睛对上他风雨欲来的眼。她这无疑,给了温景肯定的答案。温景招手,言柯走了过来,温景接过了他手中的骨灰坛。他左手使力,拎住白琦书的后领,将她拖向院中的池塘。他冷笑:“本王也让你尝尝,至亲之人尸骨无存的滋味。”说着,他松开白琦书,打开骨灰坛的盖,骨灰倾洒而下,温景养在池子里的锦鲤疯狂的扑了上来。“不!”白琦书目眦欲裂,颤抖着伸手去捞。她的模样,着实取悦了温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