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沈恪断然拒绝,眼神淡漠:“侯爷不如就在这里说清楚得好,省得百姓传得满城风雨,到时候御史大夫参你一本治家不严,本王可不好说什么。”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江河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这确实是小臣那不成器的女儿,她有辱门风,已经被逐出家去。”
沈恪的目光淡淡扫过江河:“哦?但她毕竟是你亲生骨肉,这母子二人,如此狼狈落魄,虎毒不食子,侯爷难道想给天下落下一个畜生不如的名声?”
江河眼底阴狠,面上恭敬道:“不,不敢!”
可暗暗捏紧的拳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女儿,先回府吧。”
江弄影笑了。
一行人进了府。
沈恪在场,江河虽然不好发作,但也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果然,她刚走进正厅,他就咳嗽了两声:“你现在是不洁之身,不适合再住在府里。过几日,我会送你去寂照庵,以后你就在那里潜心修行吧。”
潜心修行?
呵呵。
“爹这是准备,把我绞了头发送去做姑子?”
“倒也不用说得这么难听你就当,是为了我们家祈福吧!”
江弄影就不愿意惯着他!
她看着江婉儿,目光意味深长:“当日上山进香路上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意外,大有可疑!”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尤其是江婉儿,整只手死死德攥住了桌角,恨不得将指甲掐进掌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河皱了皱眉头,神色不悦:“当日你同你母亲还有妹妹,一起去上香,遇到劫匪惊了马车,你落下悬崖下落不明。难道不是吗?”
“是啊,我们三人共坐一架马车,为何只有我一个人坠崖了呢?”
江婉儿被她瞧得心里发毛,柔声道:“爹,姐姐肯定是因为要被送走,故而,才污蔑我的。姐姐好不容易才回来,马上就要送进寂照庵,我也于心不忍,要不,你过两天在送她去……”
说罢,她垂头敛眸,略带羞涩地扫了沈恪一眼。
然而,她的话,被人完全无视。
“不忙着寻找真凶,倒着急把女儿送去庵里,免得连累名声,爹爹你不怕世人说你不近人情吗!”
一道冷然的声音响起。
是沈恪的声音。
他又在帮她!
江河心中恼怒不已,面上却是半点不能显,皮笑肉不笑道。
“臣不敢!”
沈恪轻笑一声:“有冤屈的事情就该查,不是吗?”
“摄政王说得极是。”江河脸上依旧带着笑,嘴角却不住的抽抽,“王爷,慢走!”
沈恪一走,江河看着脸色,晦暗不明。
“你才刚回来,就已经勾得摄政王都为你求情!”
江弄影也不知道,眨了眨眼,满脸无辜:“爹说笑了,我们孤儿寡母的,能有什么本事?”
“哼。”
江河一甩袖子,气咻咻地走了。
江婉儿凑了过来,小声又无辜:“姐姐,你之前住的那个院子,已经是我在住了,你该不会介意吧?姐姐放心,我一定,会让我娘,给你安排个好住处。”
江弄影也不理会她,领着江小团径直走开了。
江婉儿的挑衅倒让她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怪没劲的。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