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鱼北酒的评价,白长辞并不在意。
“所以呢。”
“……”颜夭夭看着他冷淡的面容,忽然反应过来,两个人现在基本已经是离婚的状态。
更何况她根本就记不起他,没有资格去生气,可她就是克制不住心里的那团火。
想到这里,颜夭夭负气的鼓起腮帮子,没有理白长辞就跳下了车。
白长辞看着她有些纤弱的背影,心里有个地方微微一动,鬼使神差的跟着她跳下了车。
他怎么会觉得颜夭夭纤弱?
颜夭夭没有听到背后跟上来的脚步声,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冷静一下。
白长辞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腕,无声把她拖到了楼上。
“这是你以前的房间,你就住在这儿。”他把手里的行李打开,依次把衣服归置到了衣柜里,“晚上六点吴妈会过来。”
颜夭夭见他帮自己整理东西,心里忍不住甜蜜,两个手背到身后跳到了白长辞跟前,偏了脑袋问:“吴妈是谁?”
“帮佣。”白长辞不动声色退了一步,好让自己能离颜夭夭远一点。
身上没有清冷气质的她,居然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像个小兔子一样,让人想一口吃掉……
脑子里刚冒出这个想法,白长辞就被自己吓了一跳,疯狂甩掉这个想法,嘱咐颜夭夭乖乖呆着后几乎落荒而逃。
逃出别墅后,白长辞没有立刻去鱼北酒家里,而是回公司处理了事务,在天黑了之后才赶到鱼家。
“可算是来了,酒酒不知道念叨多少回了。”鱼北酒的妈妈嗔怪的看了一眼鱼北酒,亲热的伸手想拉白长辞的胳膊,却被他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鱼北酒的妈妈也就手上顿了一下,面上丝毫不显,还亲热的让着白长辞进门。
“长辞哥哥怎么来的这么晚?”面对白长辞的时候,鱼北酒哪有下午那跋扈乖张的样子,纯真的像个孩子一样。
白长辞和坐在首座的鱼爸爸问好之后才落座,随意说道:“被公司的事耽误了。”
闻言,鱼爸爸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很好,男人嘛,就该以事业为重。”
鱼妈妈拍了他肩膀一下,瞪了他一眼,“咱们家里有你这一个工作狂就好了,你还想把长辞也教成工作狂啊?那酒酒还不和你闹啊!”
鱼爸爸乐的哈哈大笑,鱼北酒一副害羞的样子,眼含秋波的看了白长辞一眼。
“咳咳。”鱼爸爸笑完干咳两声,冲着白长辞招招手,“先不忙着吃饭,我有件事要问你。”
“您说。”白长辞颔首。
鱼爸爸:“你和酒酒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感情,我也知道你俩一直情投意合,虽然后来你结婚了,酒酒也还心甘情愿的等着你……”
说完,鱼爸爸看向鱼北酒,“我这个女儿,痴情这点随了我,以前她等你,我不好说什么,现在既然你也有这个意思,那我倒要问问你小子,准备怎么处理你俩的事,听酒酒说,你要和那个女人离婚?”
提起来离婚,白长辞眼神闪烁了一下。
“这件事缓缓我们再细说,现在不合适。”
鱼北酒怔了一下,笑容凝结在脸上。
“哦?怎么现在又不合适说了。”鱼爸爸脸沉了下去,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白长辞端起茶盏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她出车祸失忆了,我现在不能和她离婚。”
一语落地,满桌都安静了下来。
鱼北酒咬紧嘴唇,眼底寒光一闪,鱼爸爸和鱼妈妈则是沉默了下来,彼此对视了一眼,但却不好说什么,毕竟他这样才显得有情义。
又是因为那个女人!鱼北酒则在心里咬牙切齿。
她怎么会看不出白长辞对颜夭夭态度的转变,心里已经警铃大作。
一场晚宴,在彼此沉默的声音中漫长的结束了。
白长辞告辞之后,鱼北酒丢下一句“我送他回家”就跟了出去。
待到上了车,白长辞摇下车窗。
“回去吧。”
鱼北酒默然站着,看了白长辞好一会儿,忽然的打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我要跟你回家去看看。”
“看什么。”白长辞淡淡问道。
鱼北酒咬住嘴唇,不满的说道:“看看你把她安置在了什么地方,我不看看不放心。”
白长辞扫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发动了汽车。
鱼家和白家离的并不远,都是在一个方向郊区的别墅,从鱼夹出发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白长辞的别墅。
颜夭夭一直没有睡觉,在等着白长辞回来。
她听到院子里的刹车声后,满心喜悦的穿上拖鞋下了楼,准备迎接白长辞。
鱼北酒看着二楼主卧亮着的灯,心里早已怒火中烧。
她握紧拳头,抿唇说道:“你告诉我实话,为什么不能和颜夭夭离婚?这不是你这两年一直求的吗,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白长辞拧眉,“你在胡说什么。”
“那你现在就去和她离婚!”鱼北酒越想越气,“她今天在医院门口欺负我,你不是没看见,你也没有帮我!”
“酒酒,不要胡闹。”白长辞拔出车钥匙,准备下车,“下车吧。”
鱼北酒却没有下车,而是气的从副驾驶爬到了白长辞的身上,坐在了他大腿上,抱住他的脖颈就要吻到他的嘴上。
白长辞微微错开脸,让她的吻落在了脸上。
鱼北酒气恼,更紧的揽住了他的脖子。
“长辞哥哥,你要了我吧。”
她吐气如兰的伏在白长辞的耳边,伸手在他胸脯上游离。
白长辞伸手准备推开她,鱼北酒却抓住他的手放到了胸上。
颜夭夭站在门口,愣愣看着车里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心里传出来钝痛的感觉。
鱼北酒敏感的感觉到她的存在,转头冲她示威似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