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译把我拖到房间,一下子扑在了我身上,我昏昏沉沉的,只觉得浑身发热,但很抗拒别人碰我,我踢了周译很多次,从床上摔了下来。
我有一瞬清醒,抬头看到摆放在旁边的红酒瓶,伸手抓住瓶子,威胁周译不要过来。
周译很轻松地抓起我的脚踝,把我从角落拽了出去。
我的衣服几乎不能完全算是件衣服了,不是这里破就是那里碎,周译好像很兴奋,脱掉外套,说什么不在床上在地板上做也可以。
我大叫了一声,挥动着瓶子想要砸周译,但都被他躲开了。
我没有一刻不想要言霆在我身边,就算言霆冷漠,当我如空气,也好过让我受到周译的侮辱。
但是现实就是那么讽刺,言霆是我唯一的希望,也是让我失望的人。
我和周译僵持了一会儿,我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身体发热,神识也跟着涣散。
周译作势要扒下我的裙子时,我心都凉了,却不肯就这么认输,我砸碎了瓶子,用瓶颈最尖锐的一面抵着自己的脖子,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别过来,你要是碰了我,今晚我就死在这儿!”
脖子上的疼痛让我身体一个激灵,我知道我流血了,这样才能吓唬住周译。
周译说:“臭娘们,拿死威胁我,那你死啊,跟着我有什么不好?”
我想说当然不好,但是力气用完了,浑身抖得不行,胸腔里难受极了,眼泪忍不住一颗颗往外掉。
我挣扎过了,言霆,我真的挣扎过了,是你先放的手,不要怪我。我在心里跟自己说,我认命了,我从生下来就仰人鼻息,我以为言霆是命运之神眷顾我的礼物,但最终,我都得不到了。
周译一脚踢开我手里的碎片时,我吓得闭上了眼睛。
但,预想中的恐怖却没有发生,我听见了一声闷哼,是周译。
我睁开眼,看见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男人,狠狠地揍着周译。
那一刻,我只想着往外跑,我不认识这些人,万一他们是周译的仇家,连同我也办了,我真的承受不起。
可我又哪里还有力气,爬到门口时,一个男人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告诉我,他是言霆的人。
不疑有他,我狠狠的哭了起来。
言霆对我而言,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打开了,就再也收不回自己的爱恋,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名字,那一刻的委屈和失而复得的感觉,比今晚的海还要深沉。
他们把我送到了医院门口便下车了,我身上的药性没过,路上一直隐忍着,吹着风克制自己,他们一下车我就慌了,我还没有见到言霆,可别又是个骗局。
很快,言霆真的来了。
我看到他从医院里出来,想到了慕薇,心里又涩又苦,但见到他已经足够了,我多想告诉他,我为他保住了我的贞洁,还有我们的孩子。
天知道我有多么开心,但是言霆好像很生气,整个人气压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