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早已准备好了一桌子饭菜,洛欢欢顾不得那么多,一顿狂吃,只想着赶紧吃饱,然后瘫软在大床 上,好好睡上一觉。
而她的逃跑大计划,却一刻也没忘过。
“夫人,先生回来了。”正当她大口往嘴里塞肉的时候,佣人微笑着向她传话。
她大口咀嚼的动作瞬间停止,眼睛倏地睁大,怔怔地望着佣人的眼睛。
她迅速将食物吞下去,噎得直拍胸脯,“你说真的么?他来这里干嘛?”她眼里的绝望蔓延,让这佣人也不知该如何答话了。
“这里是我的家,你说我来这里干嘛?”韩亦彦的身影款款出现在富丽堂皇的灯光下,洛欢欢揉了揉眼,竟然觉得他身后闪闪发着光。
“你是天使么?”她诧异地问道。
“不是。”韩亦彦甚至连个冷笑都没有配合,径直打破了她的想象。
洛欢欢放下筷子,心里更加慌乱:“这个韩亦彦,怎么都逗不笑,完全不对我放下防线,简直恶魔一样。”
“劝你不要有什么歪心思,否则,我保证你的下场会很惨。”韩亦彦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洛欢欢,漆黑的眼眸在灯光下更加闪烁。
“我洛欢欢呢,没别的优点,既来之,则安之,就是我最大的优点。”她拿起筷子,又夹了一块儿红烧肉,傻傻笑着。
韩亦彦对她说的话没有任何兴趣,是表演,是真实,于他来讲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时隔这么久,她终于又回来了。
管她带着哪副面具,是她就好。
“饭还合胃口么?”他轻声询问道。
“忘了告诉你,我还有个优点,就是不挑食。”洛欢欢心里暗喜,只要韩亦彦表现出一丝人情味儿,那她的逃跑计划,便指日可待。
“一起吃点吧。”她得寸进尺,想拉拢关系的意图,却尽收韩亦彦眼底。
“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吃饭,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洛欢欢,鼻息里满满都是嘲讽。
“好,那我不吃了,你慢慢吃。”洛欢欢一点都不恼,谄媚地离开了饭桌,哼着小曲儿去找自己的房间了。
既可以避免和他共处一室,又可以避免被他折磨,何乐而不为。
在佣人的带领下,洛欢欢来到了华丽的卧室。
她一推开门,便被明晃晃的水晶吊灯深深吸引 ,这可是她梦幻婚礼上必不可少的东西,整个房间欧式的装修风格,明快简约,却又不失富丽精致。
她看向巨大的双人床,隐隐有些不安。
“好了,谢谢你带我过来,我自己可以的。”她打发走佣人,开始探寻整个卧室。
卫生间里一应俱全,巨大的浴缸,明亮的灯光,还有,两只牙刷,两双拖鞋?
“天,不会吧!”她暗自惊讶,门口却传来动静。
“谁?”她匆匆跑出去,只见韩亦彦将西装外套随意地放在沙发上,正用他纤长的手一粒一粒地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诶!等一下!”她急忙阻止,背过了身去,“你好像进错房间了。”即便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她还是不死心地一探究竟。
“刚新婚,就分居?”韩亦彦迈着慵懒的步子缓缓靠近,这让洛欢欢愈加不安,却只能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他控制。
洛欢欢的心跳随着韩亦彦的脚步越跳越快,她攥紧了拳头,心想着如果他敢靠近,便一拳打过去……
韩亦彦却悄无声息地从后面将她抱住,紧紧控制住她的双手,只将头埋进她温暖的脖颈之间,轻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
看似和谐美好的画面,大概谁也想不到,二人正暗自较劲。
洛欢欢努力挣扎着,她脑海中那幕将他揍得落花流水的画面,却不告而终。
“在我这里,抗拒永远没有好结局。”韩亦彦的气息游走在她耳畔,让她不由地像触电般,心中一震。
韩亦彦的双手停止控制,只是把玩着她的发梢,若有所思地看着洛欢欢的背影。
“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她趁机逃脱,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脸上此刻却平添了许多羞涩无奈。
良久,韩亦彦不再有任何回应。
见状,洛欢欢机灵地抽身而出。“我要去洗澡,你回避一下。”她一本潇洒地冲进了浴室,却发现全方位透明的浴室连个浴帘都没有,而在卧室中的人,岂不是将自己看个精光。
不得已,她只好赶紧走出来,低着头请求,“那个,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啊,我...我想洗个澡。”
“呵,你觉得,你哪一点值得被偷看?”再一次,韩亦彦嘲讽地打量着她,从脸蛋,到衣服下突出的胸,再到修长光滑的腿。
他别过脸去,心跳却分明加速了几分。
“咳,”他清了清嗓子,“速度快点。”
话毕,他向门口走过去。
“谢谢。”洛欢欢心里宽慰了些,好歹,他还算有点人性。
韩亦彦前脚刚踏出门,她赶紧冲上去将门反锁,然后一脸担忧地准备沐浴。
每脱下一件衣服,她都不安地看向门口,再三确认韩亦彦不会出现,才安心地走进浴室。
温暖的水流带走了她的疲惫和不安,在氤氲的水汽中,她不由地哼起了歌,而一旁大大的浴缸对她充满诱惑力。
她看向门口,心想着就泡一会儿,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温柔的泡泡浴让她逐渐沉沦,她闭眼看着天花板上暖色的灯光,睡意渐浓……
……
“嗯...让我再睡会儿……”睡得正香的她,感觉到有双大手轻轻将她抱起,突然脱离温暖的浴缸,让她不由地皱起了眉。
她很想睁开眼,却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她深陷于梦境,无法自拔。
“醒醒。”还是那阵低沉的男音。
她朦胧地睁开眼,只见韩亦彦紧蹙着眉,轻抿着性感的嘴唇,随着她的醒来,眉头渐渐舒展。
“我怎么了?”她疑惑地问,只觉浑身酸软,连说话都费劲。
“你,”她低头撑起被子,才发现自己正一丝 不挂地躺在大床 上,“你怎么进来的?”她蹙眉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