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孙秃子冷笑道:“这事真他娘的邪门,沈貂蝉的几个徒弟徒弟长得都挺帅气的,除了你之外。”
卧槽,我万万没想到孙秃子会来这么一刀,我长得很丑吗?虽然达不到校草级别,但也是有几个小迷妹的。
如果不是当年小迷妹长得磕碜,我的处男之身早就破了,所以嘛只要长得丑,就有真朋友。
可是这么被孙秃子暗示自己长得丑,我心里很不舒服。
孙秃子见我不服气,掏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顿时无话可说,里面几个小伙长得个顶个帅气,颇有港台明星的风范。
“这些都是沈貂蝉以前的徒弟,其中最帅气的那个叫石磊,也就是你的师哥,前段时间刚走。”孙秃子扒拉着手机,翻到一张长得很像吴彦祖的小伙。
“刚走?去哪了?”我惊奇的问。
“还能去哪?炉子里!”孙秃子指着旁边的火化炉。
我目瞪口呆,问道:“什么原因?病逝还是意外?”
“不清楚,法医也来了,什么都没查出来,我见过他最后一面,很怪异的死法。”孙秃子收回手机,点燃一支烟大口抽起来。
“哦,什么样子?”
“哎,整个人都瘦脱相了,和刚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有时我就琢磨了,这些年沈貂蝉死的徒弟,一个比一个凄惨,也不知道遇到啥事了。”
我被惊得目瞪口呆,听孙秃子的意思,我的下场也好不了哪里去。
“秃爷,你说沈貂蝉几个徒弟死的都比较惨,为什么呢?”
“那个叫石磊的小伙子最惨,好像被人吸干了阳气,就像恐怖片里演的一样。”孙秃子压低声音说,气氛随之变得诡异阴沉。
我倒吸一口冷气,回想起从面试到入职的点点滴滴,越发觉得可疑,当时人事大姐还要了我的生辰八字,难道是在看我命格够不够硬?
还有就是沈意欢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之前的几个徒弟都是因为她而死的吗?她会不会对我下手?
哪怕我长得没有前几个帅,但我有自己的优势啊,我是货真价实的处男啊。
记得我刚进化妆室的时候,沈意欢就问过我个人感情状态,难道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在暗自盘算怎么搞我了吗?
我越想越乱,脑袋变得昏沉。
“得咧,又一位出炉了!”
孙秃子拍下火化炉的按钮,一具冒着火星的人体骸骨从里面弹了出来。
孙秃子拿起铁铲,对着骨头一通猛拍,火星、碎骨四处飞散,我赶忙后退几步。
孙秃子一边把骨灰装进小黑盒,一边似笑非笑地调侃:“这一具烧的挺好,骨头实在,出的灰也多一点,所以嘛,活着的时候就得多锻炼,死了才能装满小盒,你说是不是?”
我对孙秃子的话置若罔闻,心里装的全是沈意欢和他徒弟的事,毕竟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赚钱是要紧,可小命更重要啊,别到了最后有钱没命花。
“嘿,你个烧不化的混小子发什么愣,赶紧把小盒送给家属,别人都等急了。”孙秃子把声音提高好几度。
“秃爷,我从小到大就没抱过这玩意,你自己去吧。”我转身就要离开。
孙秃子叫住了我,骂道:“少废话,谁都有第一次,赶紧的吧,等你回来,我送你一件法宝,保证以后沈貂蝉不敢算计你。”
听到这里,我来了兴致,赶忙追问是什么法宝,孙秃子怒而不答,一个劲儿催我给家属送小盒。
我只能硬着头皮去了,谁料家属的表现,让我大吃一惊,他们竟然嬉皮笑脸的把小盒接了过去,还冲我说了几句寒暄的话。
搞得我差点以为自己把小盒送错了人,等我回去后,把刚才的见闻给孙秃子说了一遍。
孙秃子愤愤地骂道:“刚才烧的肯定是个有钱人,如果他的子女不孝顺又想霸占财产,自然烧香拜佛希望亲老子早点死,这种事多得很。行啦,你走吧,我再烧几个人也该下班了。明天还有一个大活,得好好准备一下。”
“秃爷,你这就不厚道了,刚才还说送我一件法宝,怎么转脸就忘了呢!”
“哦,对对,你瞧我这记性,等着啊,马上。”孙秃子把一具遗体推进火化炉,转身向旁边的木柜子走去,伸手在里面摸索了半天。
呜呜呜……
奇怪的声音从火化炉内传出,我正要上前打探,却被孙秃子叫住了。
“别瞅了,有些事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那声音是尸体发出的,以后你就明白了。”孙秃子把一个淡蓝色的小锦盒塞进我手心,“一定要拿好了,随身携带,哪怕是洗澡的时候也要放在跟前。”
“这里面是什么?”
说话间,我双手用力去掰锦盒,却发现它的四周被死死封住,怎么都打不开。
孙秃子呵斥道:“不准打开,一旦打开,可就不管用了,甚至你的小命都保不住。”
我觉得有些委屈,哪能随便把不清不楚的物件带在身上,万一是有剧毒或高辐射的东西,我岂不是到死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摩挲着锦盒,问:“你总要告诉我里面是什么吧?也好让我心里踏实。”
孙秃子笑着转身,去忙别的事情了,留下我在原地懵逼。
双方僵持了几秒钟,我抬腿离去,毕竟火化间不是什么好地方,早离开早清净。
当我走到门口时,孙秃子对我大喊一声:“小子,记着我说的话,还有就是别跟沈貂蝉说你来找过我。”
我头也不回,应一句:“放心吧,她也是这么嘱咐我的,你自己不说就行了。”
第一天上班,总的来说还算顺利,我下班回到家,首件事就是把孙秃子给的锦盒摆在桌上,找来荧光灯、改锥、锤子等工具。
可是忙乎了半天,我发现这锦盒实在无法顺利开启,除非是强拆,可自己毕竟答应过孙秃子,再说了,万一孙秃子说的话都是真的呢,别到时候我把锦盒打开,小命也随之交代了。
最后,我把锦盒放在桌上,倒头睡去。
睡到半夜时分,只觉得耳畔嘤嘤绕绕,好像有千万张嘴在喃喃自语。
我睡意正浓,实在不忍睁开眼睛,便挥动手臂在耳边扑棱,结果触碰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此时,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几只比兔子还大的灰老鼠,正在伏在我的床头,其中一只眼睛泛着红光。
我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老鼠这东西一旦双眼泛红,就说明它成精了,可以感受到人的气息,甚至能听懂人话。
我壮着胆子,拿起扫把想将它们轰走,不料那只红眼老鼠竟冲我龇牙咧嘴,口中的一对板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眨眼功夫就有了一尺多长,又尖又利,犹如一把匕首。
嗖……
红眼老鼠直奔我的面门冲来,其他老鼠也蜂拥而上,我猛地从床上挑起,挥动四肢将它们踢到地上。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越是努力驱赶老鼠,老鼠就变得越凶猛,并且数量也越来越多。
它们疯狂地撕咬我的身体,钻心的疼痛席卷全身,刹那间,我被老鼠包围了,连呼喊都没了力气。
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一道淡黄色的光芒从书桌上发出,光芒犹如一把利剑,扫过硕大的老鼠,瞬间都灰飞烟灭了。
短暂几秒后,房间恢复了平静。
我坐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心中对锦盒和孙秃子涌起了无限感激。
我伸手去拿锦盒,结果却扑了空,于是我再次起身,结果身体传来剧烈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