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对人男人的印象好了很多,但是见晚的性格里,却是有些排斥,再一次的见到他。
不为什么,总觉得跟他在一起,有很多事情会让她无法掌控。
即使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姓与名。
可见晚并没有打算要与他有多深的了解或者是认识。
第二次去见程之煦的时候,见晚并没有打算要跟他说些什么,或者是说那个男人的事情。
可程之煦毕竟是心理医生,见晚的心理上有轻微的变化,他也总是能很细心的发现这一个细节,在与见晚细聊。
走出别墅时,已经在下雪了。
她来时是一个人,撑着伞,就那么慢慢的从家里走到了这里,耗时不过一个多小时。
现在离开,也是一个人,心情还是一样的平静。只是程之煦说的某些话却是在见晚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即使她从来都注意过这个问题。
她心里有人,是的,一个住了很久的人。
见晚闭上眼睛都会有他笑容时的温柔场面。
可她却闭口不答,在程之煦面前沉默了。总觉得这是很隐私的事情。
就算是心理医生,也不应该这么的说出来。
似乎是仗着她们交情深的原因,程之煦却毫无顾忌,甚至可以说,他都不怕见晚会生气。
看,不过就是因为他了解见晚的性格,也知道她心里的事情。
所以才会这么的肆无忌惮。
她撑着伞走返回家的路时,脑子里走马观花的闪过以前外婆的教诲。
“不要太与人交心交肺了,最后你会发现,别人总是会掐住你的弱点,再肆无忌惮的说你心里的事。”
而程之煦不过也就是占着这一点不是吗?
他是心理医生,是她太过的依赖,也太过的放心他了。
殊不知医生也跟所有人一样,除去了医生这个职业,也是一个人。
他会越发的熟悉你的喜好,再会戳你心里的痛楚。
这一刻,忽然觉得好像并没有什么职业是真的让人放心的。
医生如此,就算换了吧别的,也会如此的吧?
见晚嘴唇扯了扯,以前的事情好多都记不太清楚了。
也许是人老了,记忆也开始于自己捉迷藏起来,让她无处可寻。
走了一阵子后,见晚抬了抬伞,走进一家花店。
她不是喜欢花的人,可是却也习惯了,只要有时间就会来花店里来买百合花。
即使现在是冬天,百合也依旧开的那么的清纯。
她跟店主是老相识了,她指了指还在滴水的鲜艳百合,示意她给自己包起来。
花店老板自然是笑逐颜开的,这都过冬了,除非是情人节,否则现在的花根本就不怎么好卖。
见晚的重点倒是不在这里,她只是想着,家里的话都枯萎了,是该买一些新鲜的花回去插在花瓶里了。
她不懂那些花花草草的,只觉得如果家里有点鲜花,也挺好的。
好像是记忆里的某个人告诉她的。
再想细想,却早已记不清那人的相貌。
最后也只能作罢。
抱着花出去时,外面的雪已经在慢慢的停了。
她看了看时间,也不晚了,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散漫了。
也是真的冷,她抱着花的手也不由得颤了一下。
“嘿,小哑巴,你今天又来找我哥了?”欠扁的男声从背后响起。
还没有看到他的箱子,即使是这略待熟悉的声音,也能让见晚想起是谁。
她的朋友并不多,也不怎么合群,合得来的也就只有司粒,或者是程医生?
她蹙眉,对这个称呼真的是很不喜欢。
程之衡不慌不忙的走到见晚的身边来,笑的一脸灿烂,脸颊的酒窝,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开朗又帅气的男人。
即使是行色匆匆的路人,也会忙抬头的看一眼他的颜,再匆匆的离开。
她抱着花,又拿着伞。所以不能很好的比手语。
程之衡却靠近她,一把夺过见晚手上的伞。
“你上次救了我,这次我理应该请你吃饭的,不过我最近的话比较忙也没有什么时间,现在的话,我也刚好有时间,一起去吃饭吧。”程之衡热络的说。
见晚完全不理解,他语气中的熟络是从何而来。
也不清楚,明明他们只有几面之缘。他能这么轻易的说出这么搭讪的话?
好像唯一的联系也就是,他是自己主治医生的弟弟?
他把伞收了起来,再慢慢的折好,拿在手里。
见晚怀里还抱着一把清新的百合,他站的近,鼻翼间有着百合花的清香,也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从那次送她回家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身上很香。
是一股淡淡的香,很淡很淡,如果不仔细闻,几乎是闻不到的。见晚很想拒绝。
程之衡也不由分说的,直接就拉着她的手腕,朝自己预定好的餐厅走去。
这是程之衡第二次强迫她了。
第一次是因为他被打,她被强迫着,跟着跑。即使那件事与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却还是被他牵扯进来。
而现在这是第二次,态度强硬的,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去吃饭,名义上是要感谢她。
她手腕被拽的生疼,最后使出力气甩掉了程之衡的手。
站在路边,把花轻轻的放在旁边的橱窗柜多突触来的一截里。
“我并不想跟你有多余的关系。所以我们到此为止好吗?”
这算是见晚说的最清楚,也拒绝的最干脆的一次了。
程之衡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他是看懂了她的手语的。
是太急迫的想要去靠近她了,最终引起了她的反感吗?
他似有所悟的笑了,笑容清澈。
顿了顿:“是我唐突了,那,下次见。”
他把伞放在见晚的手心里,转身离开。
这次还是见晚,望着他的背影一步步的离开。
总莫名的感觉,他的背影是悲伤的,是她想多了?
是吧,也许是想多了,别人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要太掺和进去。
她重新的抱起花,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天也真的太冷了啊,她缩了缩脖子,手有些凉。
既然这样,最近还是不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