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和这小白脸以前就勾搭上了吧!”
于霜知道陆遂吃醋了,又气又急。
她又抽出匕首:
“我今日便要杀了这对奸夫***,为陆兄出口气!”
我着急地护在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的容淮身前,怒声道:
“你敢!”
于霜却趾高气扬:
“我是陛下亲封的第一位女将军,像你这种深宅夫人有无数个,杀一个又怎样?”
眼见她的剑逼近我,我吓得闭上了眼睛。
只听见剑锋相交的声音,随后,我被拥入一个不太温暖的怀抱。
男子悦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害怕成这样,还要护着孤?”
再睁眼,太子那张好看得令人窒息的脸近在咫尺。
但我没来得及欣赏,便看见于霜负剑伤倒地。
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的黑衣人,瞬间把于霜和陆遂围在中间。
容淮看向惊恐的二人,语气中透着疑惑:
“毓儿是孤明媒正娶的太子妃,由父皇亲自下旨赐婚。”
“孤竟不知,如何成了奸夫***。”
“看来你们是对父皇不满,那便是起了不臣之心。”
“依孤之见,当以谋逆罪论。” 庆功宴上的风波不是秘密。
那日,陆遂怀抱身负剑伤的于霜匆匆离去的身影,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随之而来的,是种种流言蜚语。
其中最为耸人听闻的,莫过于太子殿下对于霜一见钟情。
求而不得,因爱生恨,从而狠下毒手。
而陆小将军,早已对于霜倾心已久,
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
我与陆遂昔日的婚约,也不是秘密。
还有人据此添油加醋,编造出我与陆遂私会,被太子撞破的荒谬故事。
而于霜,是被无辜迁怒的。
人言可畏。
我终于明白,容淮的声名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此刻,容淮正悠然自得地在棋盘前落下一子,仿佛外界的风波与他无关。
听闻我的感慨,他淡淡一笑,澄清道:
“那个通房,确实死于我手。”
“母后爱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偏偏还要挑个不堪入目的。”
我诧异之余,不禁问道:
“殿下与皇后娘娘,难道……并不和睦?”
容淮提起往事,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说起来,我今日声名,也有母后的一份功劳呢。”
“母后生我时,九死一生,当时又只是个贵人,我一出生便被一直针对母后的高位妃嫔抱走抚养。”
“后来,母后有了三弟,我在宫中的地位更是微妙。”
他语气微顿,但言外之意,我已心领神会。
我正欲开口安慰,容淮却如同事外人般继续述说:
“直至十五岁那年,母后终于登上凤位,我的养母也在那时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