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抽一天时间好好和萧烨谈谈的，可他却突然要出差。

“小烟，这两天会来保姆过来照顾你，我明天晚上回来。”

“不用保姆的，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虽然是失忆，但我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萧烨却不赞同，非说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好说歹说下，我才勉强同意。

“等我回来。”

萧烨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匆匆离开。

我在家里闲得无聊，本想收拾一下出门打发时间，大门却突然开了。

一个看起来50多岁的阿姨走了进来。

这应该是萧烨请的保姆。

看到我，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眼神不屑。

“你怎么还在这儿，不知道周小姐今天要来吗？”

听到“周小姐”三个字，我心头一跳，但脸上没露出什么。

“我是祁烟。”我看着她，声音很平。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阿姨把手里的抹布往桌上一放，动作带着点不耐烦。

“祁小姐，我劝你今天别在客厅待着。周小姐今天会来，先生特意吩咐过，要把家里收拾得格外干净然后好好照顾她。”

这话说得刺耳。

什么叫“不方便”？

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至少名义上是。

一个保姆，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除非……她从前就见惯了某种情形。

“周小姐是谁？”我问，目光没离开她的脸。

阿姨扯了扯嘴角，那表情说不出是嘲弄还是怜悯：

“你是傻了吗？难道是上次周小姐打你打得不够吗？还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

她说完，不再看我，拿起抹布开始用力擦拭旁边本就光可鉴人的茶几，动作幅度很大，像是在驱赶什么碍眼的东西。

被打？

周小姐……打我？

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带来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荒唐的冰冷。

那萧烨，他知道吗？他默许了？还是……根本就是他纵容的？

我逃也似地跑上了楼，脚步在萧烨的书房门口顿住。

虽然萧烨没有禁止过，但我从来没有踏足过这里，而现在我迫切地想知道些什么，一步一步走进了这个地方。

书房很干净整洁，桌上就摆了几封文件。

我的目光扫过书架，扫过那些我看不懂的商业大部头，最后落在一个不起眼的、与旁边文件盒颜色略有差异的抽屉上。没有上锁。

我走过去，拉开。

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个扁平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深灰色移动硬盘，下面压着一个旧款的备用手机。

指尖冰凉，心跳如擂鼓。我拿出硬盘，插上桌面的电脑接口。

电脑开机需要密码，但那个备用手机……我按下电源键，屏幕亮了。电量很低，但足够。

没有锁屏密码。

我点开相册。

瞬间，呼吸停滞。

成百上千张照片和视频缩略图，塞满了内存。

我点开一段视频，里面传出我哭喊的尖叫声，或是含糊不清的乞求。

数个男人把我围在中间，而我跪在一堆玻璃渣上被***。

视频背景是一个女生尖锐的笑声，她说：

“阿烨，你看啊，她的嘴真大！”

这段视频的每一帧，都能找到萧烨的蛛丝马迹——他端坐在沙发暗处的一角，手里把玩着酒杯，眼神冷漠地注视着镜头中心的我。

有时候，他甚至拿着另一部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他不是旁观者。

他是导演，是摄影师，是这场漫长凌迟的策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