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州吓得魂飞魄散,一把夺过刀,将宁夏死死护在怀里。
转头看向我时,他的眼里充满了厌恶和憎恨,仿佛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毒妇。
“姜离,你满意了?非要逼死她是吧?”
我看着歇斯底里的顾延州,和躲在他怀里冲我露出胜利微笑的宁夏,点点头:
“好,我走。”
我拖着行李箱出来时,宁夏正坐在顾延州腿上给他擦汗。
我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将那本记得密密麻麻的小本子,扔在茶几上。
“顾延州,这个本子送你了,当是新婚贺礼。”
“上面还有最后一条预测,你可以看看准不准。”
顾延州不屑地拿起本子,翻到最后一页。
他嗤之以鼻:“疯婆子!妄想症!”
随手将本子扔进垃圾桶,他看都没再看我一眼,转头去哄怀里的宁夏。
我就坐在楼下的咖啡厅里,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因为我知道,我对汉子茶的预设,不会有错。
我走后,监控里的画面精彩纷呈。
不出两天,宁夏就翻出了我定制的那件价值六位数的敬酒服。
那是我为了婚宴准备的,手工刺绣,腰身极细。
宁夏比我胖了一圈,却非要硬塞进去,嘴里还嚷嚷着:
“嫂子的衣服就是好看,借我穿穿怎么了?”
伴随着“嘶啦”一声脆响,监控里传来布料崩裂的声音。
那一刻,我心都在滴血,顾延州却只是无奈地宠溺道:
“裂了就裂了,回头再给她买一件就是了,你别伤着自己。”
紧接着,她又让顾延州打开了我的保险柜,戴上了那枚顾延州花光积蓄买的五克拉钻戒。
“延州,我的手是不是比嫂子更适合这枚戒指?”
顾延州眼神迷离,竟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嗯,好看。”
我在屏幕前冷笑,将这些画面录屏保存。
周末,顾家老爷子八十大寿。
我化了个憔悴的妆,穿着旧衣服,提着一篮土鸡蛋,准时出现在顾家老宅门口。
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全场死寂。
宁夏正穿着我那件被她拿去改大了一圈的敬酒服,手上戴着我的钻戒,挽着顾延州的手给宾客敬酒。
“哟,嫂子来了?”宁夏挑衅地看着我,“怎么穿得跟个乞丐似的?给延州丢人。”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顾老爷子面前,放下篮子。
“爷爷,对不起,我来晚了……”
顾爷爷心疼地拉过我的手:“怎么瘦成这样?延州没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