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蕴浓动作顿了一下,缓缓撒着谎“老师多上了十几分钟,所以晚了些。”
丁蕴浓低着头,不敢看他,生怕自己露了馅。
“脸怎么有些肿?”
话刚说完,他冰凉的手指已搭在她火辣辣的肌肤上。
“嘶……”丁蕴浓嘤吟一声儿,侧过脸躲开他手指,抬眼就对上他那双专注无比的目光。
担心裴津慕发现些什么,立马打着哈哈笑道“下课时跑的急,不小心撞上的。”
裴津慕眯了眯眼,收回目光“去换上泳衣。”
丁蕴浓扫眼一瞧这水波澜澜的泳池,双腿泛了软,连忙摆手摇头“我不会游泳,我怕水……”
“不会可以学,怕水不能成为托辞。”裴津慕漫不经心转过身,纵身一跃跳入泳池中,激起一片水花。
丁蕴浓叹了一口气儿,生平她最怕自然界的三样东西,一是水二是冷三是打雷,不是她故意装矫情扮成柔弱样儿,怕水是因为小时候有次去海边,落入海里她险些淹死了,那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从此落下心里阴影。
怕打雷也是因为她八岁那年的一个夏天,狂风发作雷雨交加,丁伟没来学校接她,母亲云慧身体不好也没来,她一个人打着一把小伞回家的路上,亲眼目睹了距离她三十米外的一个中年男人被雷当场劈死。
现在她听到雷声就会想起那个中年男人遭雷击那一瞬,刻苦铭心历历在目,打雷天时她就忍不住发抖,怕自己也会跟那男人一样被雷劈中。
现在想想自己小时候也算是多灾多难,加上她这么怕死,自然是要将自己的软肋给避着些。
怕冷只是因为单纯的觉着难受而已,没有多大的心里压力。
今天是想避也避不过,在丁蕴浓的心里,她觉着裴津慕比水可怕多了,她不敢不听他的话儿,哪怕是自个儿咬牙豁出去。
她心不在焉走在泳池边缘,心里想着其他事儿,岸边有水渍,她的鞋不防滑,加上她走神,一个不慎,脚底一滑整个人就仰着跌入泳池,砸得水花四溅!
那刻她觉着自己就像被海浪席卷的浮木,她双手四处挥舞乱抓,双脚胡乱踢蹬,最后她手攀到一个能支撑自己的硬物,她将下意识将整个身体的重心都托付在上面,努力寻求一丝儿生机。
一双手有力的手托住她腰肢,才让她头浮出水面,终于重见天日的她一边咳嗽着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儿。
耳边传来裴津慕的戏谑声“这么怕死?”
丁蕴浓抹去脸上的水渍,轻声嗯了一句。
生命来的多不容易啊,肯定要好好小心珍重着。
气儿还没喘过来,她的小唇立马被他堵住,口腔逐渐被他的味道逐渐占领,丁蕴浓来不及任何回应,只得呜呜承受着。
裴津慕将她推到岸边,一手扣住她后脑,一手握着她腰肢避免她滑下去。
虽在泳池,火儿倒是越撩越热,简直就快欲火焚身。
丁蕴浓锁着眉心,对于他粗暴狂热的吻十分不适应。
与他发生过几次关系后的丁蕴浓明白他即将会对自己做什么,只是她睁眼环视了周围环境,泳池还是露天的。抬头望去黑幕中的星星都闪的耀眼,而且万一有工作人员闯进来怎么办!
“不要在这里……求你了”丁蕴浓偏头懦着声儿说。
裴津慕没理会她,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从水中一把扯去她的裙子,朝她衣服里探去。
低沉地声音犹如散发着魔性一般“还给你选择不成?”
最后她低微的提议终是没有成功,就着这露天场地就要了她三次。
整个过程下来,她一直将嘴唇咬住,强忍着不出声儿,生怕将工作人员给招来,一直等到他心满意足为止。
事后,裴津慕不知从哪儿给她找了身干净的衣裳让她换上。
上车后裴津慕发现她嘴唇上的一排整齐的牙印,都积出瘀血了。
裴津慕捏住她下巴,目光定在她脸上“怎么咬成这样子了?”
丁蕴浓下意识抬手摸摸肉呼呼的嘴唇,转眼看看前面开车的老袁,故意压低了声音回答他“我怕有人会闻声过来。”
裴津慕缓缓松开她下巴,但精锐地目光仍逼视着她“以后对自己这张脸好点,我不想在看到它有什么意外。”
丁蕴浓漆黑的瞳仁中流露着瑟意,怔愣了一会儿后,才缓缓点头“嗯……”
从游泳馆回到酒店后,丁蕴浓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洗澡,浑身筋疲力尽回房间准备睡觉时,裴津慕换上一身休闲装在她房间等着。
她双腿不禁一软,拢拢衣襟,有些不自在地过去。
“将桌子上的东西喝了。”
裴津慕扫了一眼离她不远的小碗。
丁蕴浓揉揉还未完全干的头发听话地过去,是燕窝。
难道是元气大伤,需要给她补补。
她乖乖的将燕窝喝完,刚将碗放下,身体忽的一轻,她被他拦腰抱起丝毫不温柔的将她丢在床上。
头被柔软的床垫震的有些昏胀,难耐的睁开眼时,一团黑影笼下,挡住她的视线。
她以为在泳池时,他已经吃够了,晚上会放过她,就算洗完澡出来见他在自己房里,心里还抱着一丝儿希望。
直到再次被他欺负时,一双含雾的双眸委屈极了,在像无任何反抗能力小兽默默承受他的虐待同时,她竟然哭了起来,眼角的泪珠儿滑过她眼尾的小痣,孱弱的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这番景致瞧在裴津慕眼里,使他的心蓦然一紧。
他忽然吻上她眼尾的小痣,细细摩挲,但动作却比先前快了许多。
丁蕴浓觉着自己像身处太空之中,触不到地面,感受不到空气的存在,不能自已的漂浮。
终于等到风平浪静时,裴津慕抱着她睡了过去,可是她却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更不敢乱动吵着了他。
她就静静地将熟睡的他瞧着,现在他安静睡觉的样子看起来危害不大,倒是很赏心悦目。他半张脸嵌入枕头中,细碎的短发抵在枕头上,这样的他,像未被黑化的禽兽。
总的来说,在丁蕴浓心中,他仍旧还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