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修想要顾平安不是一天两天,他可不在乎用什么手段,说话更不会客气。
“你应该感谢我,我想要顾平安,不会拿你们的身份怎么样。但是如果逼我,我就让你一无所有!”
“你以为,我会怕你?”顾亦焱嗤笑了两声。
“你不怕,可不代表所有人不会怕,你们所作所为有违伦常,你就忍心让她被戳着脊梁骨?就忍心她承受这些?”
他捏着他们的痛楚,也更是用的得心应手,可顾亦焱怎么会是轻易拖着的人?
“呵……苏少不愧是商人,一个痛楚,拿捏两人。你这买卖可一点都不亏。可我如果想要她,你以为能阻止我?”
“你不是已经有了她了?你们不是也已经很愉快的生活在一起了吗?既然这样,何不成全我?平安如果知道你早早就背叛了她,只会更恨你。你应该庆幸,我只要顾平安,其余的事,我不关心。”
在两个男人互不让步的时候,躺着的顾平安身体一僵,刚睁开的眼又闭上,只是睫毛不受控制的颤着,如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一般。
浑浑噩噩的她,眼角流出一滴眼泪。
为什么要她听到这话呢?
为什么要让她听到!
她今天失去了一切,而他得到了所有,还是不肯放过她!
顾平安以为已经痛到麻木,可是她还是感觉好痛,对于他的爱恨都是穿肠毒药,不断的腐蚀着她的灵魂。
顾亦焱,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顾亦焱讥讽道:“你似乎忘了,一旦传出去,平安也不会好过。”
“你在有恃无恐。”
“谁说不是呢,不过,你还是不要招惹我的好……
希望你对平安只是玩玩,让她这种女人当苏家少奶奶,苏家怕是第一个不会同意,而且你的未婚妻早已选定,还是说……你想放弃苏家继承权?”
顾亦焱温和的笑,可他眼底含着戾气,连带着话音都冷了两分。
“威胁我?”苏柏修三五步上前,双手就抓住他的领口,脸上一片狠色。
“你说是就是,平安检查完了,记得把她原封不动的送到我的公寓。你应该知道在哪,麻烦了。”
顾亦焱淡定又强硬的一把扯开他,优雅的整理了下衣领,连个多余的目光都没给他,转身就走了。
苏柏修双手握拳,一身阴森的站在原地。
门一开,医生们就紧张了下,见顾亦焱示意,他们才敢进来。
刚进来,就被苏柏修阴沉的气场吓到了,只能顶着压力,胆战心惊的给顾平安检查。
只是结果……
先不说顾平安本身就引产,加上精神长期抑郁沉重,这么一天折腾下来,她差不多到了极限。
主治医生斟酌了半天,也只能硬着头皮照实说。
“苏少,顾小姐引产之后,身体就很虚弱,但是她没得到充足的修养就直接出去,又是过度活动,又是受寒,而且她的子宫受到损伤造成了大出血,这以后如果照顾不善,很可能会失去生养能力。
所以顾小姐的身体目前来看很脆弱,也因此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静养……”
苏柏修咬牙启齿的问:“疗养很长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
主治医生脸一白,犹犹豫豫的说:“如果条件好,也许几个月,也可能一两年,要视情况而定。”
“滚!”
苏柏修的脸更加阴沉。
“是是是。”主治医生不敢逗留,连忙离开。
等人慌慌张张离开后,病房安静了下来。
窗外的风卷起素白的窗帘,衬得房间都清清冷冷的,怎么都驱散不了这份寒意。
苏柏修半靠在窗旁的墙壁上,看着安安静静躺着的顾平安,想到了顾亦焱那张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脸。
“这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他忍不住讽刺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了烟,可再想到她这副德行,又将烟放了回去。
苏柏修走到她床边的椅子上,双手交握,认真的看了她许久。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一生就是被安排好的,没有选择,如果没什么意外,他会照着既定的路一直走下去。
他会当着自己的花花公子,活在面具之下,无趣又空洞的活下去,然后再成为家族继承人。
直到四年前遇见了顾平安,那时候,她刚十九岁,乖张又放肆。
他对她,或许是一见失心。
初见时,他坐在一个宴会的后花园放松,顾平安就那样毫无防备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和她一起的还有顾亦焱。
昏暗的灯光下,她蛮横的把顾亦焱推到树上,一向不容人忤逆的男人,竟也放纵了她。
他诧异了下,也看清了她的脸,艳丽到如花绽放的稚嫩脸庞,一双眼含着泪,却倔强的没有流下来,她情绪很激动,可眼底却都是肆无忌惮的嚣张,连同姿态都是极为挑衅的。
她说了什么,就见顾亦焱失控一样强吻了她,如同暴虐的兽,渴求她的回应,可她偏生挣扎抗拒,不肯配合,可越是这样,他越是难以克制。
可她看似不乐意,她嘴角却带着坏透了的得逞的笑。
这抹弧度顷刻印在了他的大脑里,挥之不去。
因为这样一次意外,他开始关注她的全部,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像是着魔了一样。
他喜欢的向来都会直接夺,在了解她了之后,更知道那夜的男人是谁后,他开始放肆而疯狂的追求。
不过次次都被拒绝,甚至让她生了防备,不过他捏着她的痛楚,也知道,她不死心,他很难有机会。
而今天,他等到了,他怎么会放弃呢……
被伤到支离破碎的女人,这时候,他最容易彻底的得到。
想到这里,苏柏修的眼深了又深。
一直浑浑噩噩的顾平安这时候睁开眼,看向他。
苏柏修抱胸,嘴角勾出了一股邪气的笑,指腹落在她的眼尾上:“你想离开的话,我可以给你机会,可我有一个条件……”
顾平安听到条件的时候,双眸微缩,指尖紧了又紧,艰难的点了头。
她恨他,而折磨他最好的方式显然就是,不爱他,忘记他,再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