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从来就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昨晚能发生这种事,定然有她的苦衷。顾倾远点头,转身便将安晴打横抱起来,大步往教堂外走。安晴将脸深深埋在哥哥怀里,经过展景天时还是忍不住抬起朦胧的泪眼,。她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可……展景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甚至,那双讳莫如深的眼底似有若有似无的讥讽。她绝望的抽回视线,心下寒凉得让她发抖。经过黎晓敏时,顾倾远狠狠的撂下威.胁的话,“今天我妹妹的帐,以后慢慢跟你算!”回到顾家,顾倾远给她拿冰水覆在红肿的小脸上,亲自切了她喜欢的菠萝递给她。她完全吃不下,只偏过脸去,陷在沙发里默.默流泪。顾家父母后脚跟着回来。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这次无疑是最最没面子的一回。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要说他们没家教。顾父顾震国又恼又气,一进门冷着脸端坐在沙发上,朝安晴发难,“不孝女,给我跪下!”安晴儿知晓这次是自己的错,从沙发上起身,默然的跪在父亲脚边。“素素,给我把藤条拿过来!”顾震国朝妻子阮素扬扬手。阮素素心疼女儿,一下子就红了眼,嗔丈夫,“你干什么?晴儿刚受了人家一耳光,你还嫌不够难受?”“爸,您冷静点。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不迟。晴儿可能有自己的苦衷。”顾倾远护住妹妹的肩膀,不让父亲伤她分毫。“妈,哥,昨晚的事都是我的错。爸爸,您罚我吧!我没有苦衷,是我不懂事,做了这种荒唐的事拖累大家,我甘愿受罚。”即便现在变成如此,即便连当事人也嘲弄自己,可安晴知道,直到现在,她都不后悔昨夜发生的一切。即便现在变成如此,即便连当事人也嘲弄自己,可安晴知道,直到现在,她都不后悔昨夜发生的一切。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将这一切记在心底,当一场美好的回忆,她想,她这一生也是没有遗憾了的!“晴儿,你怎么这般糊涂!知晓不知晓,这明日报纸上会怎么写你?你可是名门千金,以后还怎么嫁出去?!”阮素又气又心疼,揽着女儿直掉眼泪。“不罚你也可以!你告诉爸爸,昨晚那个男人是谁!如果有苦衷,爸爸替你做主!”顾震国望着女儿。“不,爸爸,请不要问我他是谁。”她绝对不能说!景天现下已经这样讨厌她了,说了这件事后,说不定他会把她想得更不堪——毕竟,昨夜是她主动走进他房间的。况且,家里人若是知道对方是景天的话,势必会逼景天娶自己。她不舍得他为难,更不舍得他被勉强。“你……你到现在还要护着他?!”顾震国恼怒的一拍沙发,“砰——”的一声回荡在厅里异常的响。安晴垂下泛着泪的眼睫,她执拗的不肯松口。顾倾远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性子,“爸,既然安晴不肯说,就不要为难她了。等这事儿先过了再说吧。”顾震国瞪了眼一直护着妹妹的儿子,又重重的哼一声,气恼的比着安晴,“你给我好好跪着!跪到我满意为止!”说罢,他负气的起身,嘴上还在念叨:“真是荒唐!现在做出这样不知分寸礼数的事来,都是让你们两个给惯的!”………………这几个星期,漫天盖地的都是顾家掌上明珠其实不过是荡.妇一个新闻。展家的资金抽走,又丑闻缠身,顾家股票一时大跌。安晴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连累的,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帮忙。她想,如果展家能原谅自己,或许顾氏公司会有起色。这天,几个星期不出门的她,难得的化了个淡妆,换了套素雅的裙子套上,匆匆出门。展家。“二少爷,有访客在门外。要见客吗?”管家恭敬的问正坐在大厅里望着股票的年轻男子。自从那场婚礼后,展家大少爷一病不起,老爷夫人慌忙带着大少爷去了国外,现在整个站氏集团只剩下二少爷在主持大局。“什么访客?”展景天没有抬头,只是便啜了口咖啡,边问。管家迟疑了下,才老实说:“是顾家的——顾安晴。”最后三个字,让展景天动作一顿。轮廓分明的五官,浮出丝丝残忍的冰凌来,连带让站在一旁的管家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偷觑着少爷的神色,管家试探着开口:“如果少爷不想见的话,我……”“让她进来!”淡声切断了管家的话。展景天合上笔记本,高大的身子舒展的往沙发上一靠,修长的双腿交叠起来,“我倒要看看那女人还有什么脸来我们展家!”“是。”管家应一声,便转身出去迎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