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疑问涌上心头。
现在很明显有人想要自己背杀害林若儿的锅,不能忍。
宋禧正想着,突然那有人来报。
“王妃!王爷遇刺了!”
宋禧愣了一下,遇刺?
“王爷此时昏迷不醒,很是凶险。”
肯定是因为那混子刚刚踹了她一脚,因而得到报应!
这样一想,宋禧心中的郁气散了一些,嘴角弯了弯。
正要重新躺回床上,便听花朝担忧的说,“小姐,不去看一眼么?王爷若是出事,只怕您也受难啊!”
“受什么难?”宋禧有些懵懂。
花朝解释,“您是王妃呀,若是让有心人上报太后,您这罪名可就大了。”
也是,谢君临的太后老娘肯定会借口找茬。
顾不得许多,为了小命的宋禧立即翻身下榻,径直往谏阁去。
侍卫洗墨守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见了宋禧还当她又是来闹事的,语气不甚好,“求王妃不要来再害王爷了!”
宋禧没时间跟他打嘴仗,一挥袖子,“你们王爷的命就在我手里,让不让他活,全看你放不放我进去!”
洗墨皱眉:“您还是请回吧!”
宋禧冷眼瞧他一会,避开洗墨,低声同自己的两个侍女吩咐几句,又笑眯眯的抬头,朝着洗墨身后大声道。
“太医你终于来了!”
洗墨正着急,一转身的功夫,花朝一步上前,冲着洗墨的颈后就是一个手刀。
洗墨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小姐,打的位置对吗?”花朝揉着自己的手,疼的呲牙列嘴。
宋禧刚才那几句,就是教花朝打他的颈动脉,颈动脉暂时断流,大脑供血不足人就晕了。
宋禧不再耽搁,急火火冲进去.
太医还没来,谢君临躺在床上,瞧着脸色泛青,薄唇紧紧地抿着。
剑伤在右肩,血色洇了一大片。
她扭头吩咐春江:“银针,棉线,纱布,在沸水里滚上几滚,给我送来。”
宋禧轻轻拨开了谢君临沾着血的前襟.
微凉的手指尖落在谢君临滚烫的肌肤上,昏迷中的谢君临轻哼了一声,下意识握住了她的几根手指。
宋禧心一跳,直接想甩开那只手,但那手握着她极其牢固。
瞧着他那没了血色的脸庞,宋禧顿了一下,柔声道,“谢君临,我会治好你的,相信我......”
说完,谢君临仿佛是放松了些,不再紧握着她。
宋禧松了一口气。
她褪下他半边衣裳来,露出肩上血淋淋的一个窟窿,用烈酒慢慢清洗伤口。
这个人即使是在昏迷中,都忍着痛一声不吭。
但是额角暴露出来的青筋却出卖了他此时忍受着多大的痛苦。
洗好伤口,春江也找完东西回来了。
宋禧取了针就要缝合,门外却骤然闯进来一人。
“靖王哥哥!”
宋婉宁冲上来就要推开她,“你拿着针干什么!竟然谋害靖王!”
宋禧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么大个口子,你不缝起来留它透气儿吗?”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熟练地又快又准。
此时谢君临的伤口血淋淋的,旁边又满是沾了血的纱布、剪刀等物,看着是挺吓人。
宋婉宁一边拉着她,一边尖叫:“来人啊!把这个疯女人绑起来!快!”
宋禧头也不抬,“春江花朝,拉开她!”
两丫鬟得令赶紧把拼命挣扎的宋婉宁拉到一边。
宋婉宁还在不停地大喊大叫。
宋禧不说话,手上却加快了动作。
血总算止住了,宋禧松了一口气。
突然听到一声,“拿下!”
原来是门外的洗墨醒了,看见靖王肩上血淋淋的骇人样子,脸色大变。
众侍卫冲了进来
“把这个疯女人绑起来!她要杀了靖王哥哥!快!”
宋婉宁衣裳发钗凌乱,像个疯婆子一样。
“我自己走!”宋禧从容的擦了擦手,只差上药包扎了。
“洗墨,”宋禧回头嗤笑一声,“过会儿你就得给我磕头请罪,你信吗?”
洗墨脸色更难看,不搭理她。
宋婉宁还在哭哭啼啼:“姐姐你好狠的心啊!”
好歹是个王妃,侍卫也没动手,一左一右持着刀,把她“请”进了柴房里。
柴房湿冷,宋禧扯了一些稻草铺在身下,靠着柴堆闭目养神。
耳边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宋禧细听,又觉得像是从脑海深处传来的,她看见一个光点,那光点越来越大,渐渐竟有了人形,越来越清晰,最后赫然是一个浑身发着柔和白光的小人儿。
宋禧觉得新奇,尝试着与她沟通:“你是谁?”
那小人儿睁开眼,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前方。
宋禧又在心中默念:“是你告诉我菜里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