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见到常山的山贼逃离了,消失在道路的尽头,赵家村众人纷纷欢呼起来。
此前,他们还在担心是否会惨遭山贼屠村,是否会惨死在山贼刀枪之下,只是没想到转眼间世事转变如此之快。
当真是人生大起大落,莫过如此。
望着那灰溜溜逃离赵家村的常山贼,顷刻间就没了身影以及村人们发出那欢快的笑声,刘恕一颗悬着的心也悄悄放了下来,然后望了一眼收枪的赵云,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高兴道:“小云!”
“小恕!”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相互拥抱了起来。
“小恕,八年不见,不会不认得我了吧?”
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将刘恕从高兴中惊醒,望着声音的方向,抬起头只见一位唇红齿白,肤色白皙的俊朗少年走到他眼前,满脸笑容。
“你是小兰,我又怎会不记得!”
刘恕和赵云分开细细打量着十分帅气的少年,略微沉吟,回想到脑海中的记忆,嘴里这样回答,心里却起了别样的心思。
眼前的这位也是名人呢,虽说比不上赵云的名气大,但那也是小有的名人。
记得前世的时候,他玩过一部三国赵云传的单机游戏,里面有关于夏侯兰的记载。
当时,他觉得好奇,就查阅了一些资料,没想到还真让他发现了。
在史籍《云别传》里有过这样的记载:“先是,与夏侯惇战于博望,生获夏侯兰。兰是云乡里人,少小相知,云白先主活之荐兰明於法律,以为军正。云不用自近,其慎虑类如此。”
这些话的意思大致是:夏侯兰是赵云的同村乡里人,小时候就相识了,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两人分离了,一个跟了刘备,一个成了曹操部将,直到博望坡之战,赵云生擒了夏侯兰,才认识出来,最后赵云请求刘备不杀夏侯兰,因知其明于律法,举荐他成为军正。
此后,就没了记载,这也是令刘恕感到不解的地方。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老天待他不薄,在这又有之中,就送了两位香饽饽的名人在他眼前。
“算你小子有心!”
夏侯兰见刘恕沉吟,回想起小时候之事,哪能不理解,在他胸口锤了他一拳,笑骂道,只是那眸子里却露出了浓浓的感激。
“此次能击退贼人,小恕功劳最大!
走走走,咱们迎接乡亲父老回村,今天乃我赵家村大喜之日,开怀畅饮,为小恕庆功,为赵家村得存庆功!”
赵毅走上前,望着三人手牵着手,相围成圈,抓住自家兄弟赵云的手,大笑道。
赵家村一役就这样戏剧化般的结束了。
此次,刘恕初定计策,舌战山贼,悄然立赌约,以武化恩仇,牛刀小试,使赵家村得免屠村灭口之祸,声望悄然在赵家村渐渐传开,直赶赵毅,隐隐成为村中年轻一辈首屈一指之人的迹象。
有那村中好事之人,将刘恕立赌约,战山贼之事在周边村落说了起来。
渐渐的,周边村落都知道了赵家村又出了一位好汉叫刘恕。
只是这些却是刘恕万万没想到的。
眼下他们搬酒,煮肉,篝火,准备享受那胜利后的喜悦。
等到庆功宴弄好之后,这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天色昏沉,夜幕降临。
刘恕坐在篝火旁醉眼朦胧,哼着小曲,享受着村里众人那欢庆快乐,淳朴厚实的乡亲之情。
“小恕,听兄长说,这次若非你之策,云将无家可归了!”
“是啊,小恕,没想到八年没见,你还是那么厉害!”
“来,咱们喝一杯!”
赵云,夏侯兰走到刘恕的身旁,席地而坐,举起手中的酒碗,对着刘恕痛饮了起来。
“小云,我是喝赵家村的水,吃赵家村的粮长大的,村人待我如父母,大兄亦是我兄长,村里有难,我定当义不容辞,岂敢有功劳之说!”
刘恕见赵云和夏侯兰两人拿着酒坛,手里拿着碗,坐在他旁边,眼里露出浓浓的敬佩之意,脑子里思考了下,道。
“倒是你和小兰,这八年过得怎么样?”
赵云听到刘恕这么一问,顿升起一股豪气。
“山中学艺,八载岁月,我勤学苦练,终不负童师所望,艺满下山!
这八年来,童师除了教我习练枪术,亦是教我兵法谋略,更甚者,每年寒冬之际,我三人都将前往塞外胡人之地,体验塞外苦寒,胡人习性。
我等下山之时,童师感叹:八载学艺,他平身所学都交给我和小兰,只是可惜了你!。
哦,对了!”
赵云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往自家跑去,不一会儿手里拿来一个包裹和一个长形的木盒。
借着明亮的火光,刘恕往那木盒望去,只见那木盒全身灰暗,盒身之上,雕刻各式各色的图案,古朴庄重,又不失典雅。
见到这么一个盒子,倒钩起了刘恕的好奇心。
感情有人要送东西给他,只不过是托赵云之手。
“给,小恕,离别之际,这是童师让我交给你的!”
“这是什么?”
刘恕从地上站起来,接过赵云手里的东西,面露疑惑,望着赵云和夏侯兰,询问道。
“不清楚,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赵云摇了摇头,回答道。
既然问不出来答案,刘恕按照赵云所言将手中的木盒和包裹纷纷打开。
木盒打开之后,里面静静躺着一杆锋利的兵器,一杆大概有五尺长短的手戟。
刘恕将木盒里的手戟拿了起来,轻轻掂了掂了,心中一突,脸露惊异。
“好沉!”
他没想到,这一估量,这杆手戟大约有六七十斤重。
拿起来之后,刘恕细细打量着眼前这杆戟全长六尺,通体漆黑,戟杆光滑圆亮,在那戟杆之上铭刻一条龙纹图案,戟首是一尖锐扁平的枪头和一月牙状的刃组成,那龙首盘缠向戟首,与那月牙相望,形成一副望月图,而龙尾缠绕在戟杆尾端,在戟杆尾端之处还装了鐏。
“好戟!”
刘恕轻轻舞动几下,不得不感叹,这杆戟无论从外观还是造型上来看,都堪称完美。
只是刚才舞动了几下,却觉得大为不妥,有点后继无力的样子。
刘恕想不通这里面的原由,也就不再理会,将手戟放回木盒里,在将一旁的包裹打开,望着里面的东西,一时怔住了。
包裹里面是有一封书信,一卷竹简,以及几瓶丹丸。
刘恕打开包裹里的书信,快速得浏览了起来,一双眸子渐渐红了起来,等到浏览结束后,望向赵云,轻声问道:“童师,身体可好?”
他没想到小时候教他拳法,识字的异人竟然是赵云的师傅,哪位鼎鼎大名的枪术大师童渊。
在书信字里行间,他能体会到童渊对他的浓浓关爱,更提到那一卷竹简,丹药,以及手戟的介绍。
那卷竹简其实是一部兵书战策,童渊在信里有讲是他从好友那拜求得来的,特意赠送给他,望他能够好生阅读,今后能学以所用,福泽一方。
至于丹药,都是些疗伤固本培元之物。
而那手戟,乃是盘龙戟,相传是西楚霸王所用兵器,只是不知为何这般大小。
“童师年纪大了,腿脚也渐渐不如以往了。
临行之际,还敦敦教导我和小兰,天下奇人异士居多,让我等时刻警醒,却不可自傲自满,更不可仗平身所学,助纣为虐,为祸一方!”
赵云说到童师俊秀的脸上也渐渐挂起一丝惆怅。
八载学艺,童师对其犹若子嗣般关照呵护。
“小云,小兰,来,咱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