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宋晓丹走后,裤子还没穿的沈建南躺在被窝里自言自语道。
今天这事做得连他觉得有些不地道,刚把人家给办了就开口问人家要钱,总觉得好像有点不是那回事。
不过很快沈建南就收起了这种没意义的想法。
既然宋晓丹答应那么利索只能说明对他昨晚的服务很满意。
“还得感谢那一碗羊肉汤啊,效果比传说中的麻辣烫还要好。”
“就当是一次交易好了!”
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的沈建南很快就心安理得。
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这年头又讲究男女平等,那他出力做服务拿回报不是天经地义嘛。
穿衣、起床,但在拉起被褥准备叠起来的时候,沈建南没法心安理得了。
那是一枚血花。
看来不是装的是第一次。
沈建南嘴角扬了扬勾起一个笑容,一个既有自得又有自嘲的笑容。
虽然一夜潇洒,但此刻要去课堂上课的‘沈老师’慌得一批。
深吸一口气,进了华海大学的一间教室。
不算很大的教室,约莫五十多个平方满满当当坐着六十七人的样子,哪怕是最前面的几排也没有任何空位。
快速在扫了一眼班上的学生,沈建南放下了心。
很快,沈建南登上了讲台,他将手里的课本和笔记往桌子上一放弯腰朝讲台下鞠了一躬。
站直身体后说出了身为老师的该说的第一句话。
“现在开始上课。”
沈建南拿起粉笔在黑板上一阵涂抹,顿时黑板上出现了三个字。
君子兰。
“前几年长春的君子兰事情大家有没有听过?”
在沈建南的提问下,教室中间一名女生兴奋地举起了手,那急迫的样子像是恨不得立刻就开口。
“有请这位同学发言。”沈建南笑了笑朝着举手的女生说道。
举着手的女生先是脸上一红接着马上开口道。
“我家就是长春的,那时候我才读初三,听我妈说街上君子兰最低都是一千五一盆,有的一些品种都两三万,
有一次看报纸还看到说一辆皇冠轿车也换不来一盆“凤冠”品种的君子兰。”
“现在呢?”
“现在我家院子后面的院子里种了几十盆君子兰。”
女生的话一落,全班瞬间寂静了片刻。
最低一盆一千五,有的两三万,还有的一盆能换一辆小车,那几十盆不是说最少都得值十几万。
“谭春燕,你家居然这么有钱?”
“我去,谭春燕,你家是地主老爷啊。!”
“几十盆,那不是得最少都十几万?”
“这么有钱。”
议论纷纷的声音叫做谭春燕的女生脸红得跟熟麻虾没什么两样,她摆着手急切道。
“不是、不是,那些都是我爹后来在街上捡的,现在一块钱一盆都没人要。”
“一块钱一盆都没人要?”
“不是说一盆最低一千五么?”
“没人要你家还种那么多干嘛?”
“我爹说以前价格那么高现在先养着,等以后要是能再涨到原来价格的一半卖了就发财了。”
“......”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让沈建南脸上眼里充满了笑意。
挥了挥手制止了学生们的讨论,沈建南开口道。
“君子兰在83年的时候只是普通盆栽,就跟咱们校园里的野菊花差不多,不过到了后面两年价格才一路上升。
而在这期间,君子兰的作用除了观赏性外并没有其他匪夷所思的作用,它的种植成本和两年前同样没什么区别,一抹土、一碗水就可以种活。
那么为什么它在基本面没有发生变化的情况下会暴涨到一个天价?
又为什么在基本面没有发生变化的情况下从天价变的一文不值?”
安静、极度地安静。
沈建南的两个为什么让班上的学生们都不眨眼地望着他。
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答案,在它所代表的意义背后谁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
“当、当、当......”
“同学们,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现在下课。”
轰!
炸锅了。
“沈老师,先别下课,你在给我们讲讲呗。”
“是啊,沈老师。您再讲讲呗。”
“沈老师!”
“......”
班上的男生以祈求的目光望着沈建南,一些胆大的女生更是干脆撒着娇冲到讲台上嘟囔着让他再讲讲。
男生被某人直接忽略,几十名女生渴望的眼神、撒娇的动作和娇媚的语气让某人眼睛眨了又眨。
都是一朵朵正在绽放时的娇花,也可以说是这个时代质量最高的女孩了。
“沈老师,你先别下课嘛!”
“沈老师,再讲讲呗。为什么基本面没有发生变化价格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沈建南的停步不前让一些学生更加大胆,两名外表甜美打扮潮流的女生干脆抓住沈建南胳膊摇晃起来。
“不是说九十年代的女生都很保守么?不是说九十年代的女生都很含蓄么?”
娇柔无骨的声音和抓着胳膊的晃荡让沈建南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假的九十年代,这热气的态度让他感觉实在有些吃不消。
连忙挣脱那一双双抓着自己的胳膊,沈建南逃命似的逃出了教室。
“哈哈....”
“沈老师害羞了。”
“哈哈......”
“特么,这是九十年代么?要不是老子定力好怕是也得沦陷,看来什么年代帅都能吸引人啊,当老师压力真大!”
“小沈,下课了啊!有空来我这里喝茶。”
出了教室的沈建南刚走到教学楼第二层楼梯口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个声音,等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心里没来由的突了下。
一个高大魁梧的背影正沿着楼下最后一阶楼梯往下走,不过只看背影沈建南也猜到了是谁。
唐解放,学校的校长。那一头根根直立的头发在学校也只有唐校长了。
“唐校长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