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的空气中布满了烟酒的味道,嘈杂的音乐震耳欲聋。洛卿怡坐在酒吧的一个角落,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神带了些许迷离。父母催婚的电话一天比一天多,甚至威胁要是她再不结婚生个孩子,就直接不管她意愿打包嫁出去。而闺蜜黄黎歆给她出了一个主意,既然父母要个孩子,就花钱找个代孕爸爸,给他们一个孩子。洛卿怡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走出了酒吧,转而进了酒吧旁的一家酒店。只是没想到,本来想借酒壮胆,只是没想到后劲这么大。洛卿怡头有些晕乎乎的走在走廊上,抬头迷迷糊糊看见房间号,好像是黄黎歆跟自己说的那个,再看房门果然开着,便跌跌撞撞走了进去。门被打开,裴子晟还以为是助理给自己送衣服,只是听着这虚浮的脚步声有些奇怪,不禁抬眸,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火热的身影混着浓浓的酒味闯入他的怀中。裴子晟目光一寒,只当是谁又给他送过来的女人,正要丢开,谁知女人像是蛇一样缠住他的腰身。“热,好热……”刹那间,诱人的馨香扑鼻而来,裴子晟整个人一顿,恍然滞止了动作,洛卿怡借机往上爬,更贴近他。洛卿怡感觉自己昏昏沉沉,浑身还燥热得不行,忍不住扯扯自己的衣领。衣领下大片雪白露出,饶是裴子晟,也不禁一怔。洛卿怡不仅扯自己的衣服,还扯对方的衣服,一边扯还一边不满地嘟囔:“你怎么一点也不主动,还要我来动手。”裴子晟愣住,任由那双小手在自己身上点火,就这么一愣神,女人已经把自己衣服扯开,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男人盯着那抹白,喉头动了动,眼神变得火热,一个翻身将还在不安分乱动的女人压在身下。他隐忍着,咬紧了牙关制止她所有动作,“谁派你来的?”洛卿怡突然被压住,眉眼带了几分委屈,明眸更是显得水涟涟。这个代孕爸爸怎么这么凶……但她就没见过几个男人,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是年轻人最新的情趣。“我不要这么麻烦的东西。”她迷迷糊糊地呢喃,手下径直轻车熟路地探到男人身下,并感受到它的逐渐胀大。裴子晟脑袋嗡想一片,方才被带起的一点欲火在刹那间燎原,一发不可收拾。他眯起眼,禁锢住女人的下巴狠狠吻上,重新占领了主导权。……宿醉醒来,洛卿怡只感觉自己头疼欲裂。睁眼看见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忍不住一惊,而身后温热的躯体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回想起昨晚的事,她一向清冷的脸色不禁划过几抹红霞。小心翼翼地转过身,看着身边的男人,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洛卿怡眼底划过一丝满意,看来黄黎歆还算靠谱,找的这个男人这么好看,果然能生个基因优良的孩子。眼见对方睫毛颤了颤,有苏醒的迹象,她连忙闭上眼睛装睡。裴子晟醒来,正想揉揉自己疼痛的太阳穴,不料触及到一片温热。他偏过头,看见自己身边的女人,脑中蓦然回想起昨天自己把对方压在身下脱去衣服以及之后的场景,锐利的黑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连忙坐起身。只是这一动,又让他不小心看见女人身上遍布的红痕,又想起昨夜的激烈,古潭般幽深的眸子动了动,起身将自己穿戴好。正要离开,他深深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将钱包里的现金尽数抽出,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便毫不犹豫开门离开。等到房间没了动静,洛卿怡才睁开眼,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居然就这么走了?自己还没付酬金,怎么就走了?她坐起身,被旁边明晃晃的一碟钞票迷了眼。这是怎么回事?她拿起现金,分量不轻,可想金额不少。思索片刻,她的目光由迷茫转为清明,甚至散发出几分寒意。自己分明才是买主,他是什么意思,把她当成出来卖的女人吗?这就是嫖资了吧?洛卿怡咬咬牙,之前对那男人的好感荡然无存。裴子晟刚回到公司,陆殇白斜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打着哈欠。“你怎么这个点才来,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往常你可是准点到公司风雨无阻的。”他脱外套的手顿了顿,正要开口,电话响起。他眼底闪过几丝无奈,接起电话,敷衍地应了几句,匆忙挂断电话。“怎么,你们家那老太太又催婚了?”陆殇白带着明显调侃的语气,幸灾乐祸道。“哼。”裴子晟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算是默认了。奶奶三天两头打电话来催婚,扰的他也是烦不胜烦。“我说,你就假装找个女人回家敷衍一下呗,用得着那么麻烦嘛。”“我对她们不感兴趣。”裴子晟淡淡回到,翻开自己桌上的文件,一目十行翻看起来。“我说,你该不会是对女人不感兴趣,性冷淡吧?”陆殇白唯恐天下不乱地凑到他跟前,“既然这样,你要不去医院开个假证明,说你性冷淡,你家老太太肯定不会逼你的。”性冷淡?裴子晟翻页的手一顿,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有些微微失神。陆殇白还在旁边絮叨:“这样你也省了不少麻烦,也不用找个女人演戏了。”“跟你说话听到没有。”裴子晟回过神,听到身边陆殇白不满的声音。给自己开个性冷淡的证明?裴子晟不由觉得有些荒谬,自己虽然对女人有些厌恶,但是还不至于性冷淡,不然昨晚也不至于……“有什么好考虑的,难道你还有其他办法不成?”陆殇白怂恿道。他想了想,抿抿薄唇,淡淡吐出一个“好”。洛卿怡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换上白大褂,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腰。腿间还传来阵阵酸痛,也不知道昨晚两人到底是多么激烈,她早上注意力都在宿醉过后的头晕上,没有注意。等缓过来,浑身都像是被车碾过似的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