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洛欢喜刚走到地下车库,突然闯出一辆面包车,上面来人直接把她拽了进去,她以前曾被人绑架过,存有心理阴影。
洛欢喜被绑上车后,劫匪的脸都没有看清,呼吸开始困难,浑身发软,很快就眼前一黑......
恍惚间,那些人正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对她又打又骂,而一旁的摄像机反射出来的光,让她心生寒意。
他们层层叠叠地压在她身上,她都快窒息了,狼狈到不能再狼狈。
谁?能够救一救她?
“掀开你充满香气的衣裙/把我疼痛的头深深埋藏,像闻一朵枯萎的花一样/闻一闻往日爱情的温馨——波德莱尔《恶之花》。”
谁的声音?
洛欢喜猛地从噩梦里醒来,她已经是大汗淋漓,偏头去看坐在窗台上的顾弃,是他?
对,是他,他闯进地下室把她救出来的。
他薄唇间逸出流畅的法语,修长的指尖翻着书页。
这所谓世上最美的语言,真的让人心醉。
她恍惚地听着,忽然笑了笑,眼底都是恨意:“顾弃,我帮你得到顾家吧。”
之前在录像的人是顾琛,她认得他的眼睛,化成灰她都认识!
她是他的妻子,他却冷静地在旁边看别人侵犯他——不,他就是主谋!
尽管洛欢喜已经对顾琛失望透顶,但那一瞬间,她的心依然凉透了。
当初那双好看的眼睛,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她嫁给他五年,给他生了个儿子,他却如此凉薄狠毒,把事做绝。
顾弃单手把书合上,目光悠长而诡异,他甚至带着轻松的笑:“这还真是个好消息。可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爷爷去世了。”
爷爷死了。
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人死了。
洛欢喜怔怔地掉眼泪,胸腔里像是装了成千上万的咆哮,可是全部都堵在喉咙,发不出声音。
疼。
难受。
不真实。
顾弃开车送洛欢喜回家,她像具行尸走肉一样走到爷爷的床前,家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都是爷爷的至交好友。
她最终没能坚持住,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
洛欢喜发烧了,她浑浑噩噩地醒不来,梦里都是爷爷的笑和宠。
她醒不来。
顾弃看着在床上缩成一团的小女人,仰头喝了一口水,强行灌入她的口中。真是不乖,连药都不愿意吃。
“混蛋!你在对我做什么!”洛欢喜突然惊醒,看清楚是顾弃后羞愤不已,不禁爆出粗口。
顾弃黑着一张脸,狠狠地咬了一口身下灼热的唇。
顾弃抹了抹唇边的血:“有好戏,要去看吗?”没等她回答,他挑挑眉,将她抱起。
他带她去了灵堂,还没靠近她就疼得发抖,她爷爷在那里睡着了。
远远的,似乎就听到了争执混合着暧昧的声音。
“姐夫,你放开我!”
“宝贝,我的宝贝,你太棒了,你怀了我的孩子,我好高兴。我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我要当爸爸了!”
洛安然和顾琛!爷爷尸骨未寒,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洛欢喜气得喘不上气来,她从顾弃的怀里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进灵堂。
她爷爷了无生气地躺在一旁,她妹妹被人压在桌子上欺辱,脚上还挂着粉嫩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