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江随也变得忙起来。
他朋友圈像是某个婚庆公司的销售,要么是乔清眠的照片,要么是婚礼场地的照片。
放在以前,我能把他朋友圈评论区刷爆。
可现在,我只有活人微死的平静。
沈聿似乎也加了江随的联系方式,看到了江随的朋友圈。
沈聿还截图发给我,跟我背后蛐蛐。
【人家秋雅结婚,他又蹦又跳的,好像生怕他老婆不知道一样。】
【听说江随和他老婆感情非常不好,两个人也不是门当户对,更没有什么利益牵扯,既然这样怎么不选择离婚呢?】
【难道他老婆特别漂亮?他舍不得?】
【真好奇他老婆是什么样的人,听清眠说,江随今天会带自己的妻子一起过来,到时候我指给你看。】
【挽挽,你出门了吗?需不需要我让人去接你?】
我捧着手机发呆,一个字也回不了。
我哪敢出门?
你们的婚礼,我的断头台。
天爷!
老实人这辈子就干了这么一件坏事,结果要以这么惨烈的结局收场。
江随已经开始打电话催促。
「你是自己九点之前过来,还是我现在让人去把你抬过来?」
我冷汗都下来了。
我小声说:「我……我心脏不太舒服,我不想去。」
江随冷笑道:「那是选择让人把你抬过来?」
畜生!
简直丧心病狂!
我赶忙回:「不用麻烦了,我这就自己过去。」
江随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沉下一口气,起身拿着车钥匙出门。
笑话。
我出门当然不是去赴死。
而是跑路!
离婚离不起,我跑还跑不起吗?
临走之前,我还不忘做戏做全套。
不但把车毁了,还让人给江随打了个电话:
「江先生,您的妻子开车时因心脏病发作,于车祸中去世了。」
另一头一阵嘈杂,我隐约听到江随撕心裂肺地咆哮。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