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诉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
我很清楚,他这是心虚了。
可他回过神后,却依旧选择了嘴硬。
【徐晚宁,你癔症犯了吧?!】
【我哪有什么姘妇?】
【这些年,我满心满眼都是你,你莫非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裴诉对我确实很好。
五年前,我为给病人试药,伤了身子,终身难孕。
他独自一人顶着狂风暴雪上了天山,为我摘草药。
险些被大雪掩埋。
我贪恋大漠风景,不想回中原,他冒着杀头的风险拒绝了天子的邀约。
我得罪了高官,被人暗杀,他毫不犹豫地替我挡下致命一击,垂死挣扎了三个月。
人们都说我能嫁给他,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只有我自己明白,这福分背后满是虚伪。
我手上用力,匕首划开了裴诉脸上的皮肉。
他凄惨地嚎叫了一声。
趴在墙头的百姓尖声制止。
咒骂声此起彼伏。
【恶婆娘,你长长眼吧,裴大夫对你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怎么就看不见呢?】
【我看你就是好日子过久了,故意找茬呢。】
【人人皆知裴大夫不近女色,恪守礼节,怎么可能有姘妇?】
说罢,一个臭鸡蛋准确地砸在我脸上。
我麻木地抹去蛋液,心里忍不住觉得酸涩。
是啊,裴诉藏得太好了,我连一点证据都没有。
可我很确定这是事实。
前世,我偶然间撞见裴诉和那女人偷情。
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女人的脸,裴诉便将我绑出了房间。
为了不让丑事外传,裴诉挖去了我的眼睛,割掉了我的舌头和四肢。
将我囚禁在地窖的废弃水缸里。
我不甘心,一点点用唇语指使贴身丫鬟容音,想要将他们的***公诸于众。
可是却被裴诉提前发现。
他活活打死了容音,扔进了野狼窝,连具全尸都没留给她。
当天夜里,他竟和那个女人来到了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