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言走进到了两人的卧房里,陆星泽真的带着林婉柔进去了,进到了他们的房间里。
一时间,她觉得这个房间好脏,不能要了,她想要将房间里的东西都给摧毁了。
她抬眼看向了洗手间门上勾勒出来的黑影,“阿泽,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你就带着她进来我们的房间了。”
陆星泽脸上面不改色,依然是冷凝,幽深的眸中冷意丛生。
“苏清言,现在出去,别闹了!”
闹?
老公将别的女人带回来登堂入室了,她只是不想对方出现在他们无数次交缠的地方,却被说是闹。
“阿泽,你是不是该尊重我一点,至少等我从这个家里搬出去了,你忘了离婚协议我还没有签字呢!”
闻言,陆星泽冷峻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个阴鸷的笑意,“苏清言,你这是在威胁我,你承担的起后果吗?要是不想苏家有事,现在给我滚出去。”
冰冷无情的话,就像是利刃一样刺穿了她的心。
她知道跟陆星泽作对永远没有好下场。
房间里好像全部都是林婉柔的香水味,令人作呕,苏清言再也待不下去了。
转身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到了客房洗手间里面,对着洗手时一阵阵的干呕。
直到把胃里面的苦水全部都吐出来,才停了下来。
抬眼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眉清目秀,淡然雅致,却面色惨白的像是厉鬼一样。
水池旁边有一把修眉刀,她将修眉刀拿到了手中,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像是电影一样的回放在脑海中。
苏清言觉得心里好痛,是不是身体痛了,心就不会这么痛了,这样想着,她把修眉刀放到了手腕上面。
机械性的将刀子划破了手腕处,刀锋划破了手腕,殷红的血迹滴落在瓦白的瓷砖,格外醒目,刺痛感传到了神经上。
猛然间,她清醒了过来,将修眉刀扔在了水池里,另一只手按在了左手手腕上。
她是在做什么!怎么能够这样糟践自己。
苏清言握着手腕上的伤从客房里出来,打算去找医药箱处理伤口,一出来的时候。
就看到了楼梯口走上来的贺子墨,高峻的身姿穿着一身灰色休闲服,脚步上带着几分匆忙。
贺子墨对上她的眼睛时,脚上的步子顿了一下,等走完最后一个阶梯的时候,欣长的身形停下,微微案首。
“苏小姐,还没有休息呢?”
别的女人还躺在她的主卧里,该怎么休息!
贺子墨跟陆星泽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林婉柔亦是。
所以即使她跟陆星泽结婚三年,贺子墨也不会称呼她一声陆太太。
同时他也是陆家的家庭医生,这么晚行色匆匆的来,想必也只能是为了林婉柔。
这就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人,淋了一点雨也是需要人连夜赶来照看。
苏清言面上温和的笑了下,眼中带着苦涩,“就休息了。”
她握着手的指尖又紧了紧,伤口上的血又顺着指缝中低落到了灰色的地毯上面,有些扎眼。
“你受伤了?”贺子墨看到了有东西滴落在了地上,看到了血迹,医者的本能让他牵过了苏清言的手打算看看。
“你们在干什么?”
蓦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冰冷阴鸷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