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凌朔野微凉的声音传来,黎梦也顾不得怕什么羞了,直接环住男人脖颈跳进他怀中颤声开口:“有,有蜈蚣,救命!”
蜈蚣?
凌朔野眉心一阵惊跳,这才看见浴室的地上有一只蜈蚣在爬。
感觉脖子上那双又白又软的手臂浑似要将他缠死一样的力道,他黑着脸抱着黎梦走上前,啪的一脚将蜈蚣踩死。
怀中的女人还在瑟瑟发抖,两团柔软紧贴在他胸膛,再看那张吓得苍白,越发显得楚楚可怜的巴掌小脸,他莫名心上一软,漫起丝丝说不清的感觉。
这女人……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会这么软?
凌朔野心脏狠狠一跳。
意识到黎梦现在一丝不挂,凌朔野的脸色更黑,一语不发别开头将黎梦扔下,转身走出浴室。
黎梦仍然心有余悸,想到自己刚刚的举动,又觉得羞怯异常。
怎么能因为一只蜈蚣就赤身裸体抱着一个几乎算陌生人的男人?
身体上似乎残留着又糙又野性的男性荷尔蒙。
黎梦脸烧得通红,胸口小鹿乱撞。
他几乎是她两辈子所见最帅最有男人味的人了,这样一个男人竟然是她的老公……
如果他们不是这样覆水难收的情况,也许他们能好好经营好一个小家,可惜了。
黎梦整理好心情,匆忙打算继续洗澡,却突然感觉空间有点异常。
她一愣,意识进入空间。
而后,她便看见原本只有二十来个平方大小的池塘几乎扩大了一倍,里面的鱼和虾也多出许多,甚至她还看见一只螃蟹舞动着蟹钳在池塘边悠闲自在的逛街。
可好端端的,空间怎么就升级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黎梦正苦思冥想,忽然福至心灵,瞪大了双眼。
在空间升级之前……她抱过凌朔野。
难不成,只要跟他有什么亲密的接触,空间就会升级?
黎梦觉得这事很有些荒诞,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好像又是最最合理的解释。
她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茫然从空间里退出来,揣着满肚子心事洗好了澡走出浴室。
第二天一早,她只觉得肩膀一阵疼。
她轻嘶了一口气,起床走到镜子前看了一眼,才发现昨天被那人贩子老太婆砸过的后背肿起来老高。
昨天她都没觉出来疼,今天才红肿起来,离谱。
黎梦动了动胳膊,更加疼得钻心,循着原主记忆找出药膏打算给自己上药,偏偏手都抬不起来。
想到昨天空间升级的事情,她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要是找凌朔野帮她上药,应该也算是亲密接触了,会不会让空间升级?
握着药瓶,黎梦心一横,先去厨房做好了一家人的早餐。
凌暖暖刚好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看见她吓了一跳,嗫嚅着唇叫了声妈妈。
“怎么起来得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吗?”
凌暖暖小心翼翼道:“我跟二妮说好了出去玩的,可以吗?”
“那你也得把早饭吃了才能去呀。”
黎梦叹了口气,牵着小家伙到厨房,左顾右盼,只找到了凌朔野昨天拎回来的面粉。
她忍着痛和好了面,起过烧油,做了几个烙饼放在盘子里,拿出两个递给凌暖暖。
“这个暖暖拿着,一个自己吃,一个给哥哥,剩下的我让你爸上班带着吃。”
凌暖暖闻着那煎饼的香味,馋得直流口水,却注意到黎梦的肩膀似乎不对劲。
她眨着眼问:“妈妈,你手怎么啦?”
“没事,就是昨天被砸了一下,一会我让你爸爸帮我上药。”
黎梦安抚般摸摸暖暖的头发,才走向凌朔野房间,试探着敲响了他的房门。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进来。”
“凌朔野,我……”
黎梦刚进门,便看见男人只穿着一条黑色短裤,那里鼓鼓胀胀,上身赤裸,宽肩蜂腰格外好看,八块腹肌更是轮廓分明。
她陡然红了脸,盯着他半晌说不出话。
凌朔野压根没想过进来的会是黎梦,这女人才不会好声好气敲门。
真是见了鬼了!
他冷着脸匆忙抓起衣裤套上,才转过身寒声发问:“啥事?”
“我,我想麻烦你帮我上个药,我自己够不着。”
黎梦转过身子,将衣服拉下来一点,给他看自己肩膀上红肿的伤,心脏跳得飞快。
凌朔野拧眉看着,只觉得这女人又在憋着什么坏水。
“你又想做什么妖?”
他居高临下盯着黎梦,语气一点不带关心,倒像是在审问犯人。
黎梦心里腹诽,昨天明明这厮都把她看光了,眼下这副模样,是怀疑她自己把自己弄出了伤跑来碰瓷?
她赌气将衣服拉上去,转身要走:“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
可下一秒,她手腕却忽然被重重扼住。
凌朔野忽然扼住她手腕将她拉进怀中,大手毫不留情扯下她上衣。
黎梦尖叫一声,就被她按在了床上。
肩膀传来一阵剧痛,凌朔野看着她背上那道红痕,脸上难看。
这是肩膀偏颈窝的位置,好端端的怎么能伤得着?
她是跟那男的做了什么弄成了这个样子,还要故意挑衅?
他的脸越来越黑,掐着黎梦的腰厉声发问:“说!怎么弄的!”
“就是被人打了,你发什么疯?!”
黎梦这下也发了脾气,实在不知道凌朔野这是在犯什么病。
“被打能打成这样?”
凌朔野压在她身上,脸色越来越冷,高挺的鼻梁几乎抵到她鼻尖。
一股说不出来的邪火猛得腾起。
灼热的大掌越收越紧,而后,他忽然俯身一口咬在她没有受伤的那一边颈窝上。
“你放开我!”
黎梦又急又怕,努力想要挣脱,却是于事无补。
男人像是野兽般在她肌肤上啃咬,带着酥麻的微痛和痒意,让她身体忍不住一颤。
“黎梦,你别忘了现在我们还是夫妻,你要是敢在外面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给我戴绿帽子,我绝不会放过你。“
凌朔野咬住她耳垂,声音幽冷含戾,扔下这句话,他冷漠拿起药膏,抠出一坨抹在手心,帮黎梦上药。
肩膀上那股痛意更重,加上凌朔野掌心滚烫,黎梦忍不住发出一声含痛的呻吟。
那声音娇滴滴的,听得凌朔野手一顿,嘴唇瞬间绷紧。
他别过头不再看黎梦,帮她上好了药,便扔开药瓶大步走出房间,冷声道:“要是这么迫不及待去跟外面的野男人,抓紧时间!中午就过来驻地找我离婚。”
黎梦被急得眼眶里包着泪,心里只觉得格外委屈。
这个凌朔野简直就是野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