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唇轻挑,慢慢向我走来。我怔怔的看着她走到我的床边,然后坐在床边,眼神迷离的看着我,用食指挑起了我的下巴。
我在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坐了起来。我想扭动一下身体,却还是动弹不得。那女子看着我邪魅一笑,慢慢凑近我的脸庞,对着我的耳朵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她的声音充满诱惑力,听的我一阵酥麻。她欺身上前,坐在了我的怀里。
我身子不能动弹,但身体感知仍然在。我心知这一切都透漏着诡异,但作为一个正常的大老爷们儿,香躯在怀,我还是有些想入非非。
红衣女子感受到我的异样后,笑意更甚。我发现我的右手竟然慢慢的往她脸上摸去。
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思想的控制,我就像一个旁观的第三者一样,看着我的身体与面前这个女子亲密的接触。
我抚摸着她的脸庞,撩开她的刘海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她眼角一个黑色的圆点。
我心中大惊!一个可怕的想法充斥着我的脑海,我想睁开眼睛,但是仍然动弹不得。我想叫喊爷爷,却也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看着那红衣女子,我发现她慢慢的变了,原本妩媚动人的脸变得惨白,腮旁两团大大的红晕,一张描的血红的嘴巴大张,面色狰狞的看着我。
她就是那个被我画了眼睛的纸人!
“这一天,我等了那么久!老天有眼,这个机会我绝对不会放过的…哈哈!”红衣女子的声音里没有了甜美诱惑,尖细嘶哑的嗓音充斥着我的耳膜。
如今我已经到了绝境,被这红衣女子死死的控制住。我唯一寄托的希望就是爷爷,我不知道爷爷现在是什么处境,希望他能够快些发现我这边的异样吧。
红衣女子死死的扼住我的脖子,狞笑着看着我,再次开口:“有什么遗言,留着下辈子再说吧!”
说着,她便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刺骨的疼痛感冲击着我的大脑。
“嘭”的一声,房门突然打开,爷爷闯了进来,我看到爷爷的右手中拿着一顶香炉,脸色阴沉,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爷爷!”我喊了一声,突然发现我能说话了。我刚要说些什么,忽然脑袋一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艳阳高照了。我在屋子里转悠了半天,没有发现一点昨天弥留的痕迹,昨天夜里的总总画面,就好似一场梦一样。
不行,我得先找爷爷问个究竟!
下楼就看到爷爷坐在屋子里正在扎纸人,带着老花镜,后背微弓,完全不像昨天那个盛气凌人的样子,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祥和。
屋内的那个红衣纸人也不见了,我估计是爷爷把它拿去烧了吧。
“爷爷,我昨儿看到了一个红衣女鬼,快要弄死我的时候,你出现了。后来怎么样了?你把她收服了?”我走上前去问道。
爷爷抬头撇了我一眼,说:“你小子,大早晨的胡说什么呢!咱们这行做死人买卖的,大清早的说鬼不吉利!”
我很纳闷爷爷为什么只字不提昨夜的事情,于是死死的盯着他,问道:“那您说,那个被我画了眼睛的纸人呢?”
爷爷转头看向了我,愣了一下随后说:“那个纸人是陈村一个老头定的,今天早上就过来拿走了。”
我盯着爷爷的眼睛,爷爷也看着我。他那有些混浊的眼睛里,似乎并没有欺骗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实在想弄明白怎么回事,于是就原原本本的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给了爷爷听。
爷爷听后露出了一脸惊愕的表情,连忙说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还把个鬼给收伏了,你肯定是做了噩梦吧!”
这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我做梦的话,怎么会感受那么真实?那红衣女鬼咬我时候的刺痛感,对了,那红衣女鬼咬伤了我的脖子!
我连忙跑到镜子前,对着镜子一顿照,但是结果令我很失望。镜子里我帅气的脸庞下面,脖子上没有一点伤痕。
我用目光偷偷看着爷爷,他仍然在一点一点的编着竹篾。我不相信我的爷爷会对我说谎,或许刚才是我神经紧绷的幻觉罢了。
我摇摇头,可能是我太神经质了,把梦当成了现实。
想不通的就不要想了,人嘛,活在当下最重要。
于是我就跟着爷爷一起编竹篾,做纸人的框架。爷爷也似乎有意把这门手艺传给我,不停的给我讲解编竹篾和糊纸人的时候要注意什么。每一个步骤都讲解的很细微。
当看到我一个人完成了一件小的纸扎物件儿的时候,爷爷欣慰的笑了。
爷爷慈眉善目,笑的时候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我惊讶的发现,爷爷的脸上长了一些老人斑。
也许,他真的老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忽然一个人急头白脸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老…老刘头,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爷爷连忙招呼他坐下,一番询问后才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么个情况,今天早上本来陈忠家的大儿子陈伟的出殡,但是当出殡下葬之后,要烧纸扎物件儿的时候,却怎么着也点不着。火柴划不着,打火机也打不着,方圆十里一点风都没有,就是打不着火。
有的人就想了别的点子,把蜡烛先在家里点着再拿到坟地里。谁曾想一路上都好好的没灭,一到了地里就突然灭了。
这一时间吓坏了村民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这是死人不收,有的说是别的什么东西作怪。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陈忠就让来人,也就是陈忠的二儿子陈雄过来找我爷爷,让他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