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氏。
宴寒洲正在看一份资料,镜片下的深眸,讳莫如深。
特助介绍道:“宴总,想不到你要调查的女人,竟然是Mina。”
Mina,全球新崛起的天赋型调香师,近两年连续斩获国际多项大奖,深受贵族豪门的青睐。
但为人极低调,在F国,找她定制香水的客户都是由助理招待,极少人见过她真容。
宴氏之所以找上她,是知道她有意回国发展,想给她抛橄榄枝。
虽然W品牌交给卿晚言代理,但宴寒洲并不放心。
“确定资料没有任何错漏?”
那个暴躁蛮横的女人,怎么可能是Mina?
“这是从F国调取回来的S级加密文件,绝不会有错。”
宴寒洲看着照片中的女人,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最有辨识度是眼下的朱砂痣。
Mina,卿瓷。
宴寒洲拇指轻轻摩挲过那点朱砂痣,眼底泛开思澜。
桌上的电话响起,是一个陌生来电,宴寒洲毫不犹豫挂断了。
但来电喋喋不休。
“喂。”
宴寒洲觉得电话里的女声有点熟悉。
“宴星之和宴光之是你家孩子吧?”
“你家孩子弄坏我客房的东西,赶紧过来处理一下。”
当宴寒洲来到客房时,客房的门是虚掩着的。他推门走进去,发现一大两小坐在沙发那头。
星星晃悠着小腿儿,时不时瞟向卿瓷的眼神充满敌意。
光光像树熊挂在女人身上,卿瓷想把他扯下来都难。
宴寒洲眼底闪过暗光,为什么光光对这个女人那么特别?
卿瓷看到宴寒洲,微微一讶。
这不是那晚的鸭先生?
竟然是奶爸?
奶爸还夜不归宿,喝得烂醉,不是好人。
星星看到他,飞奔过去抱住大腿,“爹地,我们被欺负了。”
卿瓷嗤之以鼻,“你这孩子怎么是非不分?是谁把我的客房搞得乱七八糟?”
星星哼了一声,不予理会。
卿瓷也懒得和小孩计较,把罗列出来的账单亮给宴寒洲,“这位先生,你看看上面的赔偿明细。”
宴寒洲扫了眼账单,平静坐下,“Mina小姐,我们谈谈。”
“没什么要谈的,你直接把该赔偿的转账或现金。“
“所以,你承认是Mina?”
卿瓷怔了一下,“你……”
“有兴趣加入宴氏W品牌吗?条件你开,我可以给你超出这一份赔偿的十倍或更多。”
……
谈完工作,宴寒洲又安排了医生上门,可谓是“无微不至”。
表达深重的致歉,方才扛着两个奶团子离开。
上车后,宴寒洲肃了脸,对星星质问:“怎么回事?”
光光喜静,超于同年人的沉稳,不会做出这种捣蛋的事情。
一定是星星主谋怂恿。
“爹地,她是坏人,我不喜欢她。”
“不喜欢还找她当群演?”
这是特助告诉他的,星星那段小视频爆红网络。
“那时候是喜欢的,现在不喜欢了。”
星星避重就轻,一定不能让爹地知道妈咪说的那些话。
“爹地,她是坏人,你怎么能让她到你的公司上班。”
“以后不许胡说,你没和她相处过,怎么知道她坏?另外,她是很有能力的阿姨,你不喜欢可以不接近。”
星星呶呶小嘴,和妈咪说的一样,这个女人的目的就是爹地。
她要想办法,让爹地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宫尚酒店,晚九点。
宴会临近尾声,宴寒洲在休息间浅寐。
“宴总,房间已经安排好,你先喝杯解酒茶,等宴会结束我扶你去休息。”
宴寒洲慵懒地掀了下眼皮,看着卡通造型的保温杯,“谁的?”
“星星准备的,她担心你胃疼,特地叮嘱我一定要看着你喝完。”
哦,亲闺女终于贴心一回!
宴寒洲抿了口,觉得味道有些怪,但细品,又找不到问题。
只是,喝完不久,他的头越来越晕。
“你留在这儿,我先回房间。”
司洋不放心,找了服务员送他离开。
今天这个局比较重要,他要留到最后。
“宴先生,这边请。”
宴寒洲头晕得有些疼,也没注意房号,服务员推开门,他就进去了。
把房门一关,服务员长吁一口气。
宴总,这一切都是你家小恶魔的安排,与我无关!
卿瓷被临时通知,晚上这层楼有个电路系统调试,要到十一点才供电正常,所以她逛街到差不多时间才回去。
滴——
房门打开,一抹浓郁的酒味传来。
她没喝酒,套房里为什么有酒味?
由于没来得及开灯,套房里一片黑暗。
她来到沙发,发现一道颀长的身影,躺在其中。
“啊——”
从天而降的人影,吓得她尖叫。
怎么会凭空出现一个人?
瓷走过去,刚弯腰,一道猛力袭来,男人把她压住。
“你好大胆子,还敢闯进我的房间?”
也许是她的身上的香气太熟悉,和记忆深处某一段重合,宴寒洲想到的不是把她撵出去。
香气如细长的银丝缠入心扉,唤醒他的原始知觉。
“不过……如你所愿。”
卿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攫住红唇。
浓烈的酒味熏得她晕乎乎的,她怎么又被占便宜了?
想推开,但沙发的空间有限,男人禁锢了她的行动。
他的攻势迅猛,他的霸道,唤醒了她心底不可磨灭的记忆。
为什么,那么熟悉?
她疑惑不解,宴寒洲已是难以自拔。
甜软温香,如最馥郁的美酒,让他沉迷、痴醉。
两人你推我搡间,沙发晃了一下——
咚!
翻了。
两人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