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雪气势凌人,望着宁浩一身军装,面不改色。
穆家在吞吃了李家后,已经成为了江南名副其实的第一!
就算是军部之人,同样无所畏惧!
“这…这不是李柯耿,在孤儿院的那个义弟吗?”
就在这时,有人认出了宁浩,纷杂惊讶的呼声,冲天而起。
李柯耿的死,众人都知道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如今宁浩归来为他兄长收殓,更是让人觉得,此事破朔迷离。
“原来你就是李柯耿从孤儿院捡来的那个小杂种,怎么,李柯耿犯的可是叛国大罪,你想为他平反?”
见状,穆如雪恍然,与之而来的是越发的嗤喝。
“劝你还是赶快把这犯人的尸体归于示众,不然,就是你身上这层皮也保不住你!江南市,埋人的地方可数不胜数!”
在她看来,宁浩就算当兵回来,这番年岁,最多也不过是个小衔。
穆家的权势,又岂是他一个破烂兵者能够阻挡?
可宁浩却惘若无闻,在无数注视之下,缓缓为他兄长,合上了棺盖。
如此动作下,围观人群皆是一惊。
他,这是要忤逆穆家不成?!
做完一切后,宁浩双目一开,犹如九尺寒冰,让人只觉得浑身发颤!
“今日,是那奸妇大喜之日吧?”
似是自言,宁浩冰寒的眸子看向穆如雪:“给你三分钟,看这世界最后一眼,过时之后,你颈上之物,就是我宁某人,庆喜之礼。”
“当真可笑!”
穆如雪仿佛听见一个笑话一般:“你小小一个军部的大头兵,也配动我穆如雪?在这江南市,我穆家,就是天!”
“我劝你还是赶快跪下给我道歉,否则,我想今天,李家就要彻底绝户了!”
“还有两分钟。”
面对穆如雪的威胁,宁浩语气漠然无比,犹如冥府而来的阎王,直让人觉得心里发寒。
但现场,谁也没把宁浩的话当了真。
穆如雪可是穆家的人,更是穆家公子穆兴旭的亲姑姑,这等身份,在这江南谁敢动她?
“小杂种,你以为……”
穆如雪见宁浩如此,也是发了狠,刚准备放出狠话,躬身于宁浩身后的于湃,身形一闪。
“啪…!”
一个耳光重重的烙印下来,穆如雪更是被这一巴掌给打的横飞了出去。
再起身时,俏丽面容上全是血污!
“宁尊只是让你看,并没有让你动嘴!”
话语掷地,周遭无数目光犹如凝结,眼中写满不可置信。
这随从,竟然敢打穆如雪!
如今的江南市,碰了穆家之人,便是,犯了大忌!
穆如雪猩红双眼内早已满是疯狂!
“小杂种,你敢打我!”
高声一呼,无数穆家保镖直接从四面八方赶来,但还未等他们动手,于湃早就先行一步!
能给宁浩近侍,又岂是浪得虚名?
仅是一瞬,数十保镖,便在无数惊慌叫声下被终结。
而此时,两分钟,也如沧海一粟。
“于湃,可以将我的庆礼,拿回来了。”
这话就好像,穆如雪的人头,本就属于他一样。
而穆如雪能够活着,也不过是一种恩赐罢了。
一声令下,于湃手中弯刀浮现,随之脚步越发临近,穆如雪这时才真正的慌了!
这…这是个疯子!
“你……你不要过来!你杀了我,穆家不会放过你的!你是想反了这江南市的天吗?!”
穆如雪俏容上写满了惊慌,她心中全是懊悔,若早知道这人是个疯子,她肯定不会出言讥讽。
可现在,已然晚矣。
“江南市的天?”
走出半步的宁浩,像是听见了笑话一般。
“那恐怕今天,这天就要塌了吧。”
字落余末,生息彻绝。
噗嗤——
血流喷溅,好似南柯幻夏,可离这血柱如同咫尺的宁浩,周身却没有沾染半分。
罪人脏污之血。
也配染于他身?
一旁的于湃手中一块红布,直接将穆如雪的项上之物收下,
随后,恭敬的看向宁浩。
“大人,尊兄是否要安排尊葬?另外…这些围观之人,是否需要处理?”
话至末尾,已然填满森意。
所谓的处理。
无非就是让所有见闻此事者。
彻底“消失”罢了。
战尊行踪,绝不可轻易泄露!
但对此,宁浩只是轻轻挥了挥手。
“无需如此,而且,我想帝都那几个老家伙,恐怕早就猜到我回来了。”
“至于我兄尸身,派专人在此值守!”
“天下何时付诸我兄公道,我兄…何日下葬!”
言落,宁浩返身离去
随着于湃一声令下,无数战士涌进李家大宅。
只消须臾,大宅被包的如同军事重地!
众多被驱逐而出的群众,尽是一脸呆滞,
穆家之人,穆如雪……被当街斩杀!
就如宁浩所说。
这江南的天,要塌了!
……
不多时候。
江南市,磐龙酒店。
门前车水马龙,十里红毯,漫天飘花,处处散发的喜庆。
今日,就是施灵映小姐,与穆家公子穆兴旭先生的大喜之日。
一身西装的穆兴旭在宾客间熟络的打着招呼,来者无一不是人物,但在穆兴旭面前,却显得如此谄媚。
现在的穆家,地位不一样了!
若是以前的穆家,顶多也就是让这些大人物平等以对。
可如今的穆家,跃为江南首位,谁敢不敬?
穆兴旭在人群穿插,推杯换盏。
却没有丝毫注意到,酒店外刚刚还万丈光芒的日头,已经被乌云,给遮了个一干二净!
黑云压城,是…大难临头之兆!
不多时,一身新娘子装束的施灵映翩翩出席,长发轻盈,年芳二六气质出尘,犹如遗世独立的仙女一样。
手中一杯红酒,轻轻摇曳,同夫游走寒暄,于全场敬酒共饮。
二人郎才女貌,所到之处,尽皆赞美之声。
而就在此时,一道西装笔挺的身影突然出现。
来人肩宽体阔,表情冷峻,灯光映照下,散发一股神秘的气质。
他右手上,提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上面盖有红布。
在他身后,一位纯黑军装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跟着。
奇妙的组合,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