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夏夜,空气温润,暖和的风从窗外钻进室内,却吹不进米小浓寒冷的心。
面前的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在他俊逸的双瞳中只看到“猎物”两个字。
那样冰冷没有温度的眼神,那样挂着冷笑讽刺的唇角,把她的心都要撕碎了。
“别......你别过来,我是你父亲的女人,你不能......”她声音在颤抖,身子也如风中的树叶般颤个不停。
红色薄如蝉翼的睡衣越发衬的她皮肤白皙,雪一般的完美。半透明的衣物,让她曼妙的内在若隐若现。
对他诉说着无声的诱惑。
他的目光更加凶狠,紧锁着她的小脸,薄唇紧抿,不发一言,她每后退一步,他就欺近一步。
终于,她被逼到了床边,已经退无可退。
他看她的眼神除了冷,除了狠,再没有其他的情绪。
项一恒,她在心中无助地呐喊,难道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他魁梧壮硕的身躯就要压下,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得逞,绝对不能。
伸出双手,用尽浑身力气推拒,却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你到底要干什么?”明知道他的企图,她还是极不甘心地,颤抖着声音说着毫无意义的话。
“要你!”他的声音如他的表情一样冰冷。
“我是你父亲的女人!”
“要的,就是他的女人。”他的嘴角勾出一抹冷冷的笑,她的心升腾起更浓的寒意,不由自主的又是一哆嗦。
她挣扎,抗拒,不管如何努力,身上的单薄睡裙还是被他粗暴地撩起……
米小浓在全身酸痛中醒来,满室铺着清晨的光,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新鲜茉莉的香味。
本该是多么美好的早晨,可惜她的心却还留在寒冬里。
这是她新生活的开始,她必须得做好已经六十岁的项远山的太太,更要小心应付他狼一般的儿子。
那个男人——念及他,她心中抑制不住的疼痛。
“你醒了?”是项远山极温柔的声音。
“要多睡一会儿吗?年轻的女孩儿总是爱睡觉,为了让你睡的香,我特意吩咐刘嫂摘了花园里的茉莉放在你头边了。”
“谢谢!”她微笑着甜甜的轻语。
项远山,你是老了,才变成了一头慈善的狼了?
你的儿子那么粗暴的占有你的女人,可见他多恨你,又可见从前你到底做了多少恶事。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还跟我说这许多客气话做什么?你要是不睡了,我帮你穿衣服。”
项远山看着自己天仙一般美丽的小娇妻,真是想直扑上去,撕了她衣服,折腾得她起不来床才好。
转念一想,害怕求饶满脸是泪的女人虽美,他已经尝过太多。
越老,他越渴望能像个年轻小伙子一样,获得女人真正的爱恋。
“我还睡。”米小浓淡笑着说,再次闭上了眼。
“好,我叫他们别叫你,睡吧。”
项远山前脚出了门,米小浓立即坐起身下床,赤着脚去衣橱里挑了一套保守的家居服换上。
项一恒昨晚曾说过,不许她跟项远山发生实质的接触。
这该有多难,他是她的丈夫,即使没有领结婚证,可是摆过宴席了的。
他要求跟她亲热,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浓浓,你起来了?过来吃早餐!”项远山的注意力好像时刻都在小妻子的身上,她一出现在走廊,他就听到了。
“好,我洗漱一下就来。”
洗漱完毕,米小浓把波浪长发梳拢,随便系了一个马尾。
脚步刚跨进饭厅,桌上围坐的几个男人同时闻到了淡淡的香气。
项远山和洪家栋同时看向她,脸上均是欣赏的笑意,只有项一恒依然在慢悠悠地吃着他面前的沙拉,仿佛她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