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的油门声响起,尽管锦婳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车子窜出去那一刹,还是失控的后仰了一下,吓得她下意识的就抱住了简怀玉的腰。
鼻尖重重的撞在他坚硬的背上,痛的她倒吸了一口气,眼眶都湿润了。
“怎么了?”男生关切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锦婳摸着鼻子摇了摇头,瓮声瓮气的:“没事,刚才没坐稳。”
好多年没坐摩托车了,她还有点不习惯。
还好她这是原生态的鼻子,不然就废了。
“害怕就抱紧我。”
锦婳:“……”好,好羞耻。
可是低头一看,她还有一只手正环在人家腰上呢。
虽说已经春季了,天气回暖不少,简怀玉只穿了件薄体恤和薄外套,可这手贴在他腰腹上……
锦婳不自觉的红了脸。
反正摸都摸了,不如干脆一点……
两只手环上简怀玉的腰,锦婳紧抿着唇,那双灵动的眼眸中尽是藏不住的笑意。
前方的简怀玉微微垂眸,柔顺的额发被风吹的扬起,露出光洁额头,那张俊雅清秀的脸上也浮现了淡淡的笑意。
直到锦婳突然感叹一声,“怀玉,你身上好香啊,有点像柠檬的味道,又有点像花香。”
“呃,有吗?”简怀玉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怎么没闻到?”
“可能是你习惯了,就忽略了这味道。”
锦婳身子前倾,又凑近了些,轻嗅了嗅,“味道淡淡的,并不是很浓郁。”
感觉她靠在自己身上,简怀玉身子僵住,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哦……可能……可能是沐浴乳的味道。”
“这样啊。”
锦婳俏皮一笑,“我就说你肯定不会用香水这东西。”
“嗯。”
简怀玉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昨天借你的书看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觉得挺有意思。”
“别太入迷,考上A大不容易,还是要以学习为重。”
昨天她走了之后,简母问起锦婳,他如实说了。
结果被简母狠狠地批评了一通,说她好不容易考上高校,怎么能拿课外书给她分心。
万一影响了学习,那可就耽误人家一辈子。
简怀玉仔细想了想,确实有欠妥当,只能好好规劝锦婳多把注意力放学习上了。
锦婳连连应着,别提有多乖巧了。
学校离他家并不远,平时坐公交也就几个站,简怀玉把她放在门口,“进去吧,好好上课,可别开小差。”
“知道啦,怎么跟我妈一样啰嗦。”
锦婳无奈的呶了呶嘴,好歹她也活了两世了,搞得她好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抬手朝他挥了挥,“谢谢你送我来学校,再见。”
“再见。”
简怀玉一直看着她进了校门,才骑车离开。
……
锦婳刚进学校,就被一个人拍了一掌,吓得她差点原地升天。
转头发现一个留着乖软齐肩短发,长得特别可爱的女生正捂着嘴偷笑。
“婳婳,我刚才可是看见你坐一个帅哥的摩托来的,哟哟哟~老实交代,是不是偷偷交男朋友了啊?”
“潇潇?”
看到她,锦婳眸光一亮,脸上也露出了喜色。
女生名叫余潇,两人从初中就相识了,至今关系一直很铁。
只是荣子皓那个疯批总喜欢拿她身边的人来威胁她,不得已之下,前世的她跟所有朋友都断了来往。
自从休学后,再听到余潇的消息,是她溺水身亡的事。
“至于那么惊讶吗?”余潇抱住她的胳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别想转移话题啊,赶紧说,刚才那帅哥是谁?”
锦婳灵动的眼眸滴溜溜一转,毫不掩饰道:“我喜欢的人。”
余潇惊讶的捂住嘴,刚才她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她居然承认了。
“婳婳,你你你……你该不会真的谈恋爱了吧?”
“还没呢,不过他迟早都是我的。”
锦婳傲娇的扬了扬下巴,这辈子她只想避开荣子皓那个疯批,好好跟简怀玉在一起。
没办法,谁让这是一个书中世界,作者赋予了男女主那么强的光环,虽然她已经重生了,可上一世荣子皓给她造成的阴影太强,她真的不想再碰上那个人。
余潇默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牛!下回他再来,我倒要好好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把我们婳大美女给迷成了这样。”
“他是世上最完美无瑕的玉,让我想要珍藏一辈子的那种。”锦婳双手捧心,神色向往。
余潇:“……”
开了个头,就没完没了了是吧?
这小情话说来就来,呕——
两人虽然在一个学校,但锦婳是外语系,余潇是表演系,所以同行没多久便分开了,各自朝自己所在的教学楼走去。
……
锦婳在学校适应了一天,现在这些课程对她来说一点压力都没有。
她想找个时间去一趟翡翠原石市场,利用那有限的存款先赚第一桶金。
搞事业还是得趁早,不然以后跟荣家碰上,她们还得吃亏。
下了公交后,她没直接回家。
而是先去兴南街转了转,这条街就在南风里胡同外面,她们家的超市就开在这里,离家不过几百米。
简怀玉就在隔壁曲阳长街的一个玉雕老师傅那里学手艺,他天赋卓绝,老师傅一直把他当接班人培养,也因此遭了别人的妒忌。
在去往曲阳长街时,锦婳还在回忆着前世的经历,好好的捋了捋简怀玉的黑化之路。
既然已经提前知道了许多事,她要化身护夫小诸葛,绝不能再让他走上黑化之路,被男女主逼疯,最后孤零零的死在精神病院。
曲阳长街是条很有年代感的街道,四周林立着许多古玩店,装修也比较复古,看上去古朴又大气。
踩着青石板路,锦婳很快就到了蒲氏玉器店,许是要打烊了,里面的人都在打扫卫生,临近门口的小哥看到有人进来,还不是熟客,便懒洋洋的说了句:“小妹妹,我们店准备打烊了,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来吧。”
锦婳认得这人,他也是蒲永和的徒弟,比简怀玉早三年入行,可惜悟性不及简怀玉。
早期还知道努力提升自己,后来感觉蒲老更重用简怀玉,便生出了歪心思。
后来在荣子皓的挑拨下,联合几个小混混,打残了简怀玉的手,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再握雕刻刀。
锦婳眼眸微眯,对这人没什么好感,冷着脸道:“我来找人。”